次日晨時,灰布長袍的老大夫再進府中為喬若妍診治時,臉上已沒有了上次的淡定與從容。
喬若妍的手腕放在黑色棉布脈診上,她無聊的動了動手指。
老大夫替她診脈診了一刻鍾不止,神情嚴肅,很長時間沒有開口說話。
喬若妍想抽回手,可看到臉色同是嚴肅正經的夫君正站在一旁,她無奈的鼓起臉頰,洩氣般吐出一口長長的氣。
他昨晚竟然敢劈暈她!昨晚發生的一切讓她不敢置信,她後頸處現在都感到痠痛痠痛的。當時他的下面腫脹得快爆炸了,就在她以為即將吃到夫君肉棒的那一刻,他竟然劈暈她!
喬若妍氣得妍麗的臉蛋泛了紅,她斜著媚眼,朝站在床旁看老大夫把脈的沈天樞望去,對上男人的視線,她輕眨眼睛,長睫翻飛如蝶翅,吐出粉舌繞著脣瓣舔了一圈。
“舔、夫、君、的、大、肉、棒。”趁著老大夫沒注意,她緩緩的,無聲吐出極是色情的字眼,見他的臉色如常,兩隻小麥色的耳尖卻透出可疑的暗紅,覺得扳回一城的少女揚脣輕笑。
沈天樞咳嗽一聲,假裝淡然的移開視線。
要不是她病了,病的神志不清。要不是他一貫不屑趁人之危,要不是現在場合不對,沈天樞真想……
目睹這一切的小荷風中凌亂,少夫人對著老爺亂吐舌頭做什麼?還笑得色媚媚的,像個妖精。
不妥,不妥!
老大夫搖著頭走近沈天樞,他的嘴才張開一半,立刻被沈天樞用眼神製止住,沈天樞對他說,“大夫,借一步地方說話。”
老大夫微不可查的點點頭,轉身收拾好醫箱,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房門。
“少夫人,你下次可別對老爺做那種動作了。”小荷坐在老大夫剛才坐過的繡墩上,上面的餘熱讓她不適的扭扭屁股,小丫鬟語重心長的對喬若妍開口:“那可是老爺啊,少夫人。”
喬若妍轉過身子面向榻內,懶得理她。
沈天樞和老大夫沒有走多遠,他倆站在走廊拐角處低聲細談,面上皆是一派愁色。
“少夫人這病啊,可不好說。”老大夫不停的捋胡須,捋的太用力,他嘶的一聲,攤開手掌,掌心果然躺著幾根可憐的胡須。
“妍兒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心腦受邪,神明被蒙。少夫人年幼時遭逢家族巨變,痛失雙親,不久後又慘失新夫,她受得打擊太大,導致神魂失散,這才罹患上徵仲之症。”
“怔忡之症。”沈天樞發音乾澀,對於老大夫的一番話消化得很艱難,“那該如何治療?”
老大夫沉默片刻,又習慣性的捋起胡須來,他搖頭,“心病還須心藥醫,藥物只能起不大的輔助作用。”
“目前來看,少夫人發病表現只是認錯人。老夫不能肯定她未來的病情是好是壞。”突然,老大夫痛苦的一皺眉,掌心果然又多出幾根斷裂的胡須,他老老實實放下摸胡須的手,重新開口:
“將軍切記一條,事事盡量順著少夫人,若少夫人心緒波動過大,對病情有害無益,將軍切記。”
沈天樞命僕人拿了診金給老大夫,又親自送他出府。
路上,老大夫掂量著份量不輕的診金,思索半晌後開口:“將軍,老夫出診貴府多次,略知府上用度節儉,如今給了老夫一大筆診金,讓老夫甚感詫異。”
“大夫說笑了。”沈天樞苦笑。他們二人相識多年,自沈天樞父親這一輩,就與老大夫相識,他道:“如今外面傳的沸沸揚揚,你應該知道,我不久就要辭官歸田。這多出的銀子,算是我作為晚輩孝敬你老的。”
“可少夫人的病……”老大夫猶豫的開口。
“在這之前,我會留在都城一段時間,尋盡城內名醫。要還是治不好,那就帶她走遍河山,這世道,很多高人都喜歡隱居於山水之間。”沈天樞邊說著,邊撫著老大夫上了馬車。
“唉,將軍,何苦……”老大夫歎道,不知該如何勸他。
氣氛僵持片刻後,老大夫輕輕的放下了車簾。
馬車馳去,車輪行過青石板,輾軋出一陣由近漸遠的軲轆軲轆響聲。沈天樞背手站在將軍府門口,馬車在他眼裡越行越遠,直到過了一個拐彎處,完全消失。
事事順著少夫人?說的容易,實施起來,很難。
在屋內,小兒媳做著口型無聲對他說的什麼?舔夫君的大肉棒。沈天樞回想起她吐出軟舌,那種恨不得把人吸乾的妖媚放浪,差點下體反應又起。
懷著難受惋惜又暗含愉悅的詭異心情,沈天樞理了理身上黑色紗袍,大步跨進府內。
沈天樞回到小兒媳臥房,身影剛出現在屏風後,女子柔軟嬌嫩的身子就撲了他滿懷。
“夫君。”喬若妍攬住沈天樞的脖子,細長的雙腿抬起一夾,動作熟練的盤上男人壯實的腰身。
猿臂蜂腰,胸闊腿長,喬若妍酡紅著小臉抱緊了他。
看著公媳纏綿抱在一起,小荷覺得“震撼”二字已經不足以形容她的感受,怕是要天崩地裂,她想。
沈天樞心神一蕩,大掌摟緊她豐彈的屁股,再怎樣掩飾,他的語氣還是有些不自然,他對滿臉驚訝的小荷開口:“給少夫人熬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