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章宮市長和你做了幾次?

宮政打開門的時候,祕書張研已經等在門外了,他和小張耳語了幾句就先坐車離開了。張研找到了柳絮,說道:「這次找的這小姑娘不錯,宮老闆很喜歡,你們也知道宮老闆工作繁忙,壓力又大,適當的紓解還是必須的,而且宮老闆有潔癖你們也是知道的,下次來我會提前打電話通知你們做好安排,那小姑娘就多照顧著點兒。」

柳絮唯唯應著,將小張恭敬地送出門,見車走遠了才轉身回房。

「市長祕書就是有水準,什麼事都不點破,卻什麼事都讓你心知肚明。」柳絮不陰不陽地說道。

「看來咱們賭對了。」阿菊說,「寧小小確實合了宮市長的口味,而且還想再吃一次,這情況以前可沒有過喔,柳姐應該慶倖才是,咱們這小小夜總會,何德何能留住宮市長大駕呀,況且現在有了這個寧小小,你也不用費心思去找處女了,現在要緊的是把那小姑娘訓練起來,教教她怎麼更好的取悅男人。」

柳絮瞟了她一眼:「你這麼聰明怎麼又犯起傻來了,宮市長為什麼喜歡她,不就是因為她是個雛兒嗎?你把她訓練得成一個高級妓女,又和花都裡的其他姑娘有什麼兩樣?男人喜歡的不過是一個少女養成的過程,你把少女訓練成淫女,回頭宮市長不跟你急了才是真的。」

阿菊一拍手:「還是柳姐聰明,不然怎麼您是老闆我是助理呢?」

寧小小醒了,身子一動就「呀」地叫了一聲,感覺渾身像被拆散了一樣痠痛,特別是下身,那裡仍舊在隱隱做痛。過了昨晚她終於知道什麼叫歡愛了,原來男女可以做那種讓人臉紅心跳的事,可以那樣的狎暱交合……想到這裡她的臉隱隱地發起燙來。

看看旁邊的床上淺淺的凹痕,她伸手摸摸,仍然留有餘溫,她不禁低頭嗅嗅他枕過的枕頭,一股淡淡的煙草和香皂混合的氣息盈鼻端,不禁心神蕩漾。

為什麼男人都喜歡處女呢?她很不解,因為她昨晚的表現很不好,四肢僵硬、缺乏情趣,只是被動承受他的撞擊,而且滿臉的痛苦表情……他只要了她一次就摟著她睡了,是不是對她沒興趣了,她想宮市長應該不會再點她做陪了吧?想到這裡,寧小小悵然若失地翻了個身,疼得皺了皺眉,就閉起眼假想自己仍在他的懷抱裡。

說真的,她一點也不喜歡做愛,卻喜歡男人的擁抱。他的懷抱厚實而溫暖,她靠在他懷裡,身體雖然不適,卻意外睡得格外安穩,連他何時離開都不知道。

這時門響了一下,柳絮和阿菊微笑著走進來。寧小小連忙坐起身,卻不想自己還一絲不掛,她滿臉通紅,連忙抓起被子遮住身子。

「柳姐,阿菊姐。」

「昨晚怎麼樣?睡得好嗎?」柳絮一臉和氣,語氣也異常柔和。

她點點頭,「挺好的……」說完,臉又紅了。

阿菊呵呵笑了起來,「瞧這丫頭那樣子,我要是男人看了也要動心了。對了,昨天宮市長對你說什麼了沒有?」

寧小小怔忡了一下,搖搖頭:「沒有……他什麼都沒說。」

停了一會兒,柳絮低聲問道:「昨天宮市長和你做了幾次?」

寧小小紅著臉低下頭,不好意思回答。阿菊說:「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咱們就是做這一行的,還有什麼不能說的。」,柳絮輕輕拉了一下她的衣角,示意她別插話。

寧小小這才說:「就,就一次。」

柳絮和阿菊對看了一眼,都覺得有點驚訝。一般叫小姐坐陪的客人都不會一晚上就做一次的,一來是這種偷歡帶來的強烈刺激,二來各人都有著花錢買笑不能買虧了的心理。雖說宮市長和這情況不一樣,總歸是一個活色生香的小處女在懷,又有誰就隻吃個頭盤呢?可這宮市長就偏偏不按理出牌,而他的祕書卻說宮老闆很喜歡甯小小,暗示把她包下來不能再讓別人碰,這就讓柳絮和阿菊納悶了。

不過柳絮還是拿了十萬塊錢交給寧小小:「這是十萬塊錢,因為你情況特殊,算先給你預支的吧,以後每月從你工資裡扣一萬,這錢你先拿去給你媽媽救救急。以後白天你可以在醫院陪你媽媽,晚上八點過來上班。暫時呢,不會給你安排別的客人,你就先好好伺候宮市長,雖然他不會天天來,不過你也要天天坐班的,說不定哪會兒他就來了呢,我這麼安排,你還滿意嗎?」

寧小小手裡拿著那沉甸甸的十萬塊錢,眼淚差點掉下來,她沒想到柳姐會預先支給她那麼多錢,也沒想到宮市長還會再來,她只需要安心地伺候他一個人就好,不用再陪別的男人。

「謝謝柳姐,謝謝阿菊姐,我一定會好好做的,以後也一定會報答你們的。」

寧小小走出花都,抓緊了手裡的包,她現在恨不能長出翅膀,一下子飛去醫院,告訴病床上的媽媽她籌到了十萬塊錢,她並不知道此時宮政的祕書張研正在市中心醫院裡和院長交涉甯心如的病情,問明情況以後他去住院部交費處交了五十萬的手術押金就坐車離開了。

當院長把甯心如手術費已經交清,正為她尋找合適腎源的消息告訴寧小小時,甯小小完全被這個意想不到的消息炸懵了,她冷靜下來以後,才想到了昨晚那個和她身體交纏的男人,一定是他,宮市長,想到這個可能,她背靠在椅背上,微微低下頭,脣角牽起淺淺的弧度。

半個月以後,甯心如順利地做了換腎手術,手術做的極為成功,寧小小的心這才放下一半。雖然母親也多次問過她巨額手術費的來源,她都以各種理由搪塞過去,手術雖然做了,但危險並沒有解除,還要看術後有沒有排異反應,病人的心情和術後保養都非常重要,她怎麼能讓母親再分心呢。

這段時間她白天就在醫院陪母親,等母親睡了她才悄悄溜出去上班。而讓她擔憂的是,已經快一個月了,宮市長並沒有再來夜總會,剛開始柳姐和阿菊都對她客客氣氣的,但時間長了,雖然表面上還那樣,但寧小小也敏感地覺察出點什麼來。宮市長如果不來,她總不能就這樣在花都吃閒飯,而且已經有姐妹在背地裡議論她了,各種找她的岔兒,也各種在柳姐面前鬧脾氣,讓柳姐也很為難。

「你說宮老闆還會不會再來了?」柳絮問阿菊,「都快一個月了,我可每個月都給那丫頭一萬塊錢工資呢,就這麼白養著她也不是辦法呀。」

「誰說不是呢。」阿菊也說,「就是咱們同意白養著她,那幫丫頭也不幹呀,她們可都不是善岔兒。再這麼下去,準得出事兒。」

「我也快撐不住了,天天有人來我這兒告狀,說憑什麼她們天天辛辛苦苦地接客,而有人不接客就和她們拿一樣的工資。你說宮市長是不是把小小早忘在腦後去了?即使再來,也不見得再點名要她呢?」

「領導的心深不可測,咱們怎麼能猜得準呢,上次他不也是半年都沒來,又突然來了嗎?這次不知道又要多長時間,或許他真如你所說早把小小忘得乾乾淨淨了,又或許幾個月後他來了管咱們要小小,這都有可能啊,可苦了咱們這些平頭百姓了,讓小小就這麼乾等著不是辦法,讓她去接客,要到時候宮市長真怪罪下來咱們又接不住,要不就再等一等,要是再沒動靜,咱們就再商議。」

「也只能這樣了。」柳絮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