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聯歡會 下
第二天他們找貝雯雯改節目單的時候，貝雯雯一邊把徐子佩原來的節目改成他們兩人的四手聯彈，一邊來回掃著他們兩人不住點頭，臉上的姨母笑就沒停下來過。她沒說什麼路念也不好和她解釋，只好默默承受著她炙熱的八卦目光。
下午3點，聯歡會準時開始，因為今天要表演節目，同學們難得沒穿校服，都穿著自己的便裝。顧維楨穿著一件白襯衫和黑褲子，挺闊端正，身旁的貝雯雯是一襲白色的貼身連衣裙，不規則的裙擺搭在她纖長白晰的小腿上，兩人幷肩站在教室中間像是無比登對的金童玉女。
兩位主持人一站上來，坐在椅子上圍成一個大半圓的同學們頓時起鬨起來，口哨聲不絕。貝雯雯下意識地瞄了一眼身旁男生的側臉，他的嘴角微微向下，看起來不怎麼開心的樣子。
她的情緒一下子跌落下來，自從那天情人節之後，他再沒有跟她說過一句多餘的話，就算有交流也只是班委工作上的任務。等顧維楨說完了自己的開場白後，發現身邊的貝雯雯許久都沒有說話，他微偏過頭看了她一眼。意識到已經輪到自己的貝雯雯從負面情緒中抽離，打起精神來念出自己的臺詞。
聯歡會正式開始，路念拖著下巴看著場地中央的貝雯雯熱情地扭著腰，她學的是拉丁舞，身上的白色裙子隨著激昂的音樂飛舞旋轉，像是一朵盛開的艶麗牡丹。一曲舞畢，同學們掌聲雷動，男生們大喊安可安可，還慫恿著顧維楨上去共舞一曲。貝雯雯把目光投向拿著主持的臺本靠在桌子上的顧維楨，他不為所動地低下頭，她握了握拳，對大家鞠了一躬下臺了。
下一個節目就是徐子佩和路唸的四手聯彈，因為是替換了原本徐子佩報名的節目，所以排在挺前面的。顧維楨報完節目後，兩人一同站起來，在教室一角黑亮的三角鋼琴前坐了下來。
他們對視了一眼，兩雙手一齊放在琴鍵上，默契十足地開始了演奏。纏綿悠揚、甜蜜動人的旋律流進每個人的心裡，他們選的曲目是法國作曲家艾瑞克·薩提所作的《我需要你》，講述一對熱戀中的情侶的心聲，綿綿的情意彷彿化為了實質從他們的指尖流瀉而出，讓空氣中都充滿了粉紅色的泡泡。
顧維楨和班裡的自他人一樣注視著他們，看著俊秀的少年和嬌美的少女時不時地對視一眼，抬起左手撫上胸腔裡痠痛的心臟。
最後一個尾音消散於空氣中，大家楞了一會才熱烈地鼓起掌來，顧維楨也麻木地跟著一起鼓掌，腦中想的卻是，怪不得班上喜歡路唸的男生都把徐子佩看成眼中釘肉中刺，不是沒有道理的。
之後的幾個節目有幾個男生一起跳《最炫民族風》，搞怪的舞蹈讓大家笑得前仰後合；有艾丹彤和黃之遙一起跳的雙人現代舞；還有谷寄琴的古箏獨奏，一下把大家拉到了楚漢戰爭時驚險刺激的場景中。
「接下來，有請我們高一八班的班長大人——顧維楨為大家帶來吉他彈唱《情非得已》！」貝雯雯笑著報出下一個節目，然後退下，把舞臺讓給已經拿好吉他的顧維楨。
場地的中間擺著一張椅子，四周的窗簾被拉上後，教室裡的光綫一下子暗淡起來。坐在椅子上的大男孩微低著頭，有力的手指輕輕撥弄了一下琴絃，木吉他柔和的音色響起。他調整了一下坐姿，一隻手按著和絃，一隻手撥動琴絃，熟悉的旋律開始響起。
顧維楨抬起頭，合著吉他的旋律，溫柔的男中音響起，演繹這一曲帶著酸甜的初戀情歌。路念正好坐在正對著他的方向，他一抬頭就能看到她，漸漸的，教室裡的其他人在他眼中都消失不見，只有眼前這個認真地聽他唱歌的女孩。
他的眼神柔軟溫暖帶著深情凝視著她這個方向，路念注意到坐在她旁邊的貝雯雯，頓時明白過來，說起來就算她重生後帶來了很多蝴蝶效應，但是顧維楨的喜歡還是沒有變呢。不過，她以為顧維楨這樣的運動型男生不會什麼才藝，前世喜歡了他這麼久也不知道他還會彈吉他呢。
在路念走神的時候，顧維楨已經彈完一曲，鞠躬下場了。
接下來是設計好的中場遊戲環節，由主持人抽五組人，每組兩人進行遊戲。這個遊戲也是很有意思的，每組的兩個人站在一張完全展開的報紙上，然後每次撕掉一半，看最後哪組的兩人能一直站在報紙上，哪一組就勝利。為了讓大家燃起強烈的勝負欲，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男生吼著輸了的組要親一下。
被抽中的同學都大嘆倒黴，懊惱又無奈地走到場中央，貝雯雯拿起手裡的最後兩張寫著名字的紙條，「…讓我們來看看最後一組同學是誰，唔…路念！和……顧維楨。」
路念怔了怔，才在沒被抽中的人的慶幸的歡呼聲中和顧維楨站在了一起。五組同學前面的地上很快被擺上了五張報紙，第一輪是兩人站在一整張報紙上，A2大小的紙兩人站起來還是很寬鬆的，大家都順利完成了。
第二輪把報紙撕下一半，相當於兩張A4紙的大小，兩個人緊挨著擠一擠還是可以的。五組人都成功地在第二輪裡堅持了下來，但是到了第三輪就只有一張A4紙大小了。
「我們一人站一隻腳，要是你站不穩可以扶著我。」顧維楨低聲對路念說道，必須要堅持1分鐘以上才算數。她點點頭，和顧維楨一起試著抬起一隻腳。
路念以為她不用扶著顧維楨也可以的，但是她實在是高估了自己從小到大就不怎麼好的平衡能力。只是過了10秒鐘，路念就有些搖搖欲墜了，她放在顧維楨身後的手下意識地抓了下他的後腰。
顧維楨瞬間打了個激靈，腰背上結實的肌肉都顫了一顫，路念被他過於猛烈的反應嚇了一跳，本能地放開了手，「抱歉……」
只是這突如其來的放手讓本就重心不穩的她晃得更厲害了，眼看時間就要到了，顧維楨左臂一撈，牢牢地扶住了她的腰。
「好！時間到！」貝雯雯摁下秒錶宣佈，這一輪只有三組完成了，有兩組被淘汰了。
下一輪地上的報紙更小了，只能勉強容下一人單腳站立，顧維楨當即蹲在路念身前，微紅著臉轉頭看她，「我揹你吧。」
「啊…好。」路念小心地爬上他寬厚的背，然後被他輕鬆地背起來了。
計時開始後，顧維楨氣沉丹田，稍微把左腳抬離了地面。耳邊傳來路念輕柔的聲音，「我很沉吧？」
「沒，一點也不沉。」太輕了，像是一片沒有重量的羽毛，所以腰肢才這麼細，好像他一手就能掌握，但是現在趴在他背上又柔軟得好像沒有骨頭似的，這讓心志不堅的顧維楨因為分心身子輕輕晃了晃。
「你不想輸了惹她生氣吧？我試試能不能把能力用在你的手臂上，讓我的重量輕一點……」感受到晃動的路念提議道，還剩下的其他兩組都是男生，估計是不想接受輸了的懲罰都在拼命。
敏感的耳垂上是她噴灑的氣息，只是顧維楨再沒心思去想這些，順著背上的路念偏頭的方向望去——那裡站著一直看著他們的貝雯雯。
不知是生氣還是委屈的情緒湧上心頭，在顧維楨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在計時結束的前一秒把另一隻腳放在了地上。
「時間到！最後獲勝的是這兩組同學！我們將送給你們精美的禮品。」貝雯雯放下手中的計時器，把早已準備好的四本筆記本送了出去，然後轉身對輸了的其他三組說道：「輸的同學要接受懲罰哦。」
「噢噢噢！！！親上去！！」
「親一個！親一個！！」
本來坐在椅子上的同學都激動地站了起來，教室裡充滿了鬼哭狼嚎，輸了的其他兩組一組是兩個女生，一組是一男一女。那兩個女生很快就接受了懲罰，笑嘻嘻地親了對方臉頰一口。而那組男女生忸怩了一下，男生也飛快地在女生額頭上碰了碰，惹來噓聲一片。
最後就剩下顧維楨和路念這組了，被顧維楨放下來的路念為難地看了身旁沉默著的男生一眼，同學們的口號已經一致變成了「班長副班親一個！」
就在大家都等得不耐煩的時候，一直靜立不動的顧維楨突然轉身面對路念，雙手緊緊握住她的雙肩，低著頭閉上眼將脣湊到她的左臉旁。
路念只能看著他通紅的俊臉越靠越近，濃密修長的睫毛不住顫抖，周圍的起鬨聲好像越來越遠，讓她也忍不住緊張起來。
顧維楨只在她的臉上觸了一下馬上就退開來，然後掏出幾張餐巾紙不住地擦著嘴上的土，路念楞楞地摸著自己的左臉，還沒搞清楚情況，身子就被人轉了過去。
徐子佩拿著一張紙巾輕柔地為少女擦拭殘留在她左頰上的土，燈光映在他的眸子裡，深褐色的瞳孔中是濃濃的歉意，「對不起。」
圍成一圈的其他同學雖然不太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但都看出來是徐子佩吃醋了，一群人更像是看了場大戲般鬧騰不休。還是擦乾淨糊了他一嘴土的班長顧維楨出面維持秩序，聯歡會才得以繼續進行下去。
第二天他們找貝雯雯改節目單的時候，貝雯雯一邊把徐子佩原來的節目改成他們兩人的四手聯彈，一邊來回掃著他們兩人不住點頭，臉上的姨母笑就沒停下來過。她沒說什麼路念也不好和她解釋，只好默默承受著她炙熱的八卦目光。
下午3點，聯歡會準時開始，因為今天要表演節目，同學們難得沒穿校服，都穿著自己的便裝。顧維楨穿著一件白襯衫和黑褲子，挺闊端正，身旁的貝雯雯是一襲白色的貼身連衣裙，不規則的裙擺搭在她纖長白晰的小腿上，兩人幷肩站在教室中間像是無比登對的金童玉女。
兩位主持人一站上來，坐在椅子上圍成一個大半圓的同學們頓時起鬨起來，口哨聲不絕。貝雯雯下意識地瞄了一眼身旁男生的側臉，他的嘴角微微向下，看起來不怎麼開心的樣子。
她的情緒一下子跌落下來，自從那天情人節之後，他再沒有跟她說過一句多餘的話，就算有交流也只是班委工作上的任務。等顧維楨說完了自己的開場白後，發現身邊的貝雯雯許久都沒有說話，他微偏過頭看了她一眼。意識到已經輪到自己的貝雯雯從負面情緒中抽離，打起精神來念出自己的臺詞。
聯歡會正式開始，路念拖著下巴看著場地中央的貝雯雯熱情地扭著腰，她學的是拉丁舞，身上的白色裙子隨著激昂的音樂飛舞旋轉，像是一朵盛開的艶麗牡丹。一曲舞畢，同學們掌聲雷動，男生們大喊安可安可，還慫恿著顧維楨上去共舞一曲。貝雯雯把目光投向拿著主持的臺本靠在桌子上的顧維楨，他不為所動地低下頭，她握了握拳，對大家鞠了一躬下臺了。
下一個節目就是徐子佩和路唸的四手聯彈，因為是替換了原本徐子佩報名的節目，所以排在挺前面的。顧維楨報完節目後，兩人一同站起來，在教室一角黑亮的三角鋼琴前坐了下來。
他們對視了一眼，兩雙手一齊放在琴鍵上，默契十足地開始了演奏。纏綿悠揚、甜蜜動人的旋律流進每個人的心裡，他們選的曲目是法國作曲家艾瑞克·薩提所作的《我需要你》，講述一對熱戀中的情侶的心聲，綿綿的情意彷彿化為了實質從他們的指尖流瀉而出，讓空氣中都充滿了粉紅色的泡泡。
顧維楨和班裡的自他人一樣注視著他們，看著俊秀的少年和嬌美的少女時不時地對視一眼，抬起左手撫上胸腔裡痠痛的心臟。
最後一個尾音消散於空氣中，大家楞了一會才熱烈地鼓起掌來，顧維楨也麻木地跟著一起鼓掌，腦中想的卻是，怪不得班上喜歡路唸的男生都把徐子佩看成眼中釘肉中刺，不是沒有道理的。
之後的幾個節目有幾個男生一起跳《最炫民族風》，搞怪的舞蹈讓大家笑得前仰後合；有艾丹彤和黃之遙一起跳的雙人現代舞；還有谷寄琴的古箏獨奏，一下把大家拉到了楚漢戰爭時驚險刺激的場景中。
「接下來，有請我們高一八班的班長大人——顧維楨為大家帶來吉他彈唱《情非得已》！」貝雯雯笑著報出下一個節目，然後退下，把舞臺讓給已經拿好吉他的顧維楨。
場地的中間擺著一張椅子，四周的窗簾被拉上後，教室裡的光綫一下子暗淡起來。坐在椅子上的大男孩微低著頭，有力的手指輕輕撥弄了一下琴絃，木吉他柔和的音色響起。他調整了一下坐姿，一隻手按著和絃，一隻手撥動琴絃，熟悉的旋律開始響起。
顧維楨抬起頭，合著吉他的旋律，溫柔的男中音響起，演繹這一曲帶著酸甜的初戀情歌。路念正好坐在正對著他的方向，他一抬頭就能看到她，漸漸的，教室裡的其他人在他眼中都消失不見，只有眼前這個認真地聽他唱歌的女孩。
他的眼神柔軟溫暖帶著深情凝視著她這個方向，路念注意到坐在她旁邊的貝雯雯，頓時明白過來，說起來就算她重生後帶來了很多蝴蝶效應，但是顧維楨的喜歡還是沒有變呢。不過，她以為顧維楨這樣的運動型男生不會什麼才藝，前世喜歡了他這麼久也不知道他還會彈吉他呢。
在路念走神的時候，顧維楨已經彈完一曲，鞠躬下場了。
接下來是設計好的中場遊戲環節，由主持人抽五組人，每組兩人進行遊戲。這個遊戲也是很有意思的，每組的兩個人站在一張完全展開的報紙上，然後每次撕掉一半，看最後哪組的兩人能一直站在報紙上，哪一組就勝利。為了讓大家燃起強烈的勝負欲，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男生吼著輸了的組要親一下。
被抽中的同學都大嘆倒黴，懊惱又無奈地走到場中央，貝雯雯拿起手裡的最後兩張寫著名字的紙條，「…讓我們來看看最後一組同學是誰，唔…路念！和……顧維楨。」
路念怔了怔，才在沒被抽中的人的慶幸的歡呼聲中和顧維楨站在了一起。五組同學前面的地上很快被擺上了五張報紙，第一輪是兩人站在一整張報紙上，A2大小的紙兩人站起來還是很寬鬆的，大家都順利完成了。
第二輪把報紙撕下一半，相當於兩張A4紙的大小，兩個人緊挨著擠一擠還是可以的。五組人都成功地在第二輪裡堅持了下來，但是到了第三輪就只有一張A4紙大小了。
路念以為她不用扶著顧維楨也可以的，但是她實在是高估了自己從小到大就不怎麼好的平衡能力。只是過了10秒鐘，路念就有些搖搖欲墜了，她放在顧維楨身後的手下意識地抓了下他的後腰。
顧維楨瞬間打了個激靈，腰背上結實的肌肉都顫了一顫，路念被他過於猛烈的反應嚇了一跳，本能地放開了手，「抱歉……」
只是這突如其來的放手讓本就重心不穩的她晃得更厲害了，眼看時間就要到了，顧維楨左臂一撈，牢牢地扶住了她的腰。
「好！時間到！」貝雯雯摁下秒錶宣佈，這一輪只有三組完成了，有兩組被淘汰了。
下一輪地上的報紙更小了，只能勉強容下一人單腳站立，顧維楨當即蹲在路念身前，微紅著臉轉頭看她，「我揹你吧。」
「啊…好。」路念小心地爬上他寬厚的背，然後被他輕鬆地背起來了。
計時開始後，顧維楨氣沉丹田，稍微把左腳抬離了地面。耳邊傳來路念輕柔的聲音，「我很沉吧？」
「沒，一點也不沉。」太輕了，像是一片沒有重量的羽毛，所以腰肢才這麼細，好像他一手就能掌握，但是現在趴在他背上又柔軟得好像沒有骨頭似的，這讓心志不堅的顧維楨因為分心身子輕輕晃了晃。
「你不想輸了惹她生氣吧？我試試能不能把能力用在你的手臂上，讓我的重量輕一點……」感受到晃動的路念提議道，還剩下的其他兩組都是男生，估計是不想接受輸了的懲罰都在拼命。
敏感的耳垂上是她噴灑的氣息，只是顧維楨再沒心思去想這些，順著背上的路念偏頭的方向望去——那裡站著一直看著他們的貝雯雯。
不知是生氣還是委屈的情緒湧上心頭，在顧維楨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在計時結束的前一秒把另一隻腳放在了地上。
「時間到！最後獲勝的是這兩組同學！我們將送給你們精美的禮品。」貝雯雯放下手中的計時器，把早已準備好的四本筆記本送了出去，然後轉身對輸了的其他三組說道：「輸的同學要接受懲罰哦。」
「噢噢噢！！！親上去！！」
「親一個！親一個！！」
本來坐在椅子上的同學都激動地站了起來，教室裡充滿了鬼哭狼嚎，輸了的其他兩組一組是兩個女生，一組是一男一女。那兩個女生很快就接受了懲罰，笑嘻嘻地親了對方臉頰一口。而那組男女生忸怩了一下，男生也飛快地在女生額頭上碰了碰，惹來噓聲一片。
最後就剩下顧維楨和路念這組了，被顧維楨放下來的路念為難地看了身旁沉默著的男生一眼，同學們的口號已經一致變成了「班長副班親一個！」
就在大家都等得不耐煩的時候，一直靜立不動的顧維楨突然轉身面對路念，雙手緊緊握住她的雙肩，低著頭閉上眼將脣湊到她的左臉旁。
路念只能看著他通紅的俊臉越靠越近，濃密修長的睫毛不住顫抖，周圍的起鬨聲好像越來越遠，讓她也忍不住緊張起來。
顧維楨只在她的臉上觸了一下馬上就退開來，然後掏出幾張餐巾紙不住地擦著嘴上的土，路念楞楞地摸著自己的左臉，還沒搞清楚情況，身子就被人轉了過去。
徐子佩拿著一張紙巾輕柔地為少女擦拭殘留在她左頰上的土，燈光映在他的眸子裡，深褐色的瞳孔中是濃濃的歉意，「對不起。」
圍成一圈的其他同學雖然不太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但都看出來是徐子佩吃醋了，一群人更像是看了場大戲般鬧騰不休。還是擦乾淨糊了他一嘴土的班長顧維楨出面維持秩序，聯歡會才得以繼續進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