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蘇蘇躺在他身下已經被嚇哭了,她嗚咽著不知所措。
“什麼……嗚,嗚什麼啊。”
“噓。”
許辛疼痛的語氣虛弱,痛苦的擰著眉頭,雙肩好像要廢掉了,不敢用力,卻依然緊緊緊緊的抱住她,“別動……別害怕,我抱著你呢,別亂動,外面有人……想殺你。”
她害怕的身子打顫,眼淚洶湧流了出來,手好像在地上摸到什麼東西,濕潤的液體,粘稠的觸感,那是血……是血液。
“嗚……嗚啊。”
哭聲在他耳邊焦躁的響起,許辛疼的不行,捂住她的眼睛,壓低聲音讓自己聽起來鎮定些。
“別再亂動了,別害怕…我在這。”
可他越是這麼說,她反而就越是害怕,想要快點離開這裡,控制不住的眼淚越來越多,身上人壓的她好難受,救救她,快點救救她啊。
血流的太多了,他大腦發暈,疼痛的拿不出手機,緊緊抱住她的腰,捂住眼睛,不知不覺中失去了神志,在她身上昏了過去。
“嗚救命……救命。”雲蘇蘇推不動他,害怕的牙齒打顫,眼睛被他的大手黑暗矇蔽,陷入絕望。
他們是被下課後來社團的團員發現的,急忙通知了老師打救護車,譚嵐聽到了風聲,才知道許辛被弓箭射中了兩發,趕到的時候雲蘇蘇正蹲在地上害怕的抱住自己,緊緊咬住牙關,像個受驚無措的孩子。
她只是驚嚇過度,許辛就不一定了,肩膀受損嚴重,詢問她,她也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一句話。
看得出她不是擔心許辛,而是害怕自己,她怕那種疼痛會放在她身上,當然,她怎麼會擔心一個強奸她的強奸犯。
骨頭受損厲害,裡面固定住了才沒導致肩膀下墜脫落,術後養傷時間得長,他只能直起腰板不能用,胳膊也用不了。
“拿著弓箭射你的人,是射箭社團的團員,一個女生,我給你看照片。”
譚嵐點開手機,上面是一張學生照,劉海就擋住了眼睛,根本就看不清她的臉,許辛靠在身後的枕頭上,眯著眼睛想不到在哪裡見過。
季杜恍然哦了一聲。
“這個人,你記不記得上次體育課,跟你遞情書的那個女孩,就是她,你當時還羞辱了她一番,忘記了?”
許辛擰著眉頭,迷迷糊糊的好像有了些印象。
“靠!她媽的報復老子?我就沒答應她告白就報復我!我日了狗了,我要弄死這個婊子!”
“行了你別激動。”季杜道,“你對她羞辱肯定懷恨在心,可能看到你跟小母狗走的近了,所以想報復一番,話說回來你為什麼會去那個社團裡?”
“有人跟我說讓我去一趟,我以為是誰他媽要單挑打架呢,肯定是這個婊子!”
他氣的脖子怒紅,又問道,“雲蘇蘇呢!”
“在門口被鄭毅安慰情緒呢。”
“媽的我保護的她!憑什麼給他做個順水推舟啊!”
譚嵐甩手歎氣,“行了你冷靜點吧,肩膀好不容易保住了,你再折騰胳膊都抬不起來。”
外面走廊,鄭毅摟住她的腰,手肘撐在身後窗臺上,別過頭深吸一口氣。
回過頭看她,嗓音渾厚的磁性,“有什麼想吃的沒?”
她不吭聲,被迫趴在他的懷裡,身子抖個不停,從剛才就沒停下來過。
走廊另一頭,藍舵拿著幾瓶水大步走過來,褲子上垂下的鏈子發出清脆的聲音。
擰開一瓶水,掐住她的下巴抬頭,眼睛哭的紅腫,杯口抵在她的嘴邊命令,“喝。”
強迫她吞嚥,喉嚨嗆住,咳嗽的吐了出來,順著下巴往下滴落,鄭毅皺起了眉頭,伸出手把礦泉水拿了過來。
“慢點喂!”
“唔不喝,不要,不要!”
她掙扎從鄭毅的懷抱蹲了下來,低聲啜泣,鄭毅彎下腰準備把她拉起來,誰料她坐到了地上,驚駭的雙眼瞪著他,拚命的往後退。
驚嚇過度了,搞得他很不愉快。
藍舵哼著一笑,“看來對你很害怕啊,上次深喉留下的陰影吧。”
他深吸一口氣,憋住不讓自己發火,把雙手伸到她面前,咬牙道,“過來!”
“嗚不,不。”
他沒那麼多耐心,抓住她細嫩的手腕強硬拽了起來,誰知她反應更激烈了,尖叫著來回掙扎,被他懸空抱了起來,雙腿拚命的踢騰,膝蓋一個擦邊頂到了他的身下。
“操!”
出於本能反應的甩開她,發狠的咬牙,雲蘇蘇哭著躲進了藍舵的懷裡,這可讓他沒想到。
藍舵愣了一下,低頭看向她膽小如鼠的抽噎,突然笑了起來,伸出一隻手摟住她柔軟的腰肢,笑容帶著挑釁的看他。
“看樣子你不行啊,水給你了,自己冷靜冷靜吧。”
說完抱著她就走了。
握緊礦泉水瓶,水從瓶口冒了出來流了他一手,躁動的怒火在胸腔中跳躍。
“去哪!”
“病房。”
只有煙草的氣味能讓他平複心情,鄭毅用力將礦泉水扔進一旁的垃圾桶中,察覺到醫院禁煙,憤恨的踹了一腳地上的瓶蓋,下樓抽煙。
許辛肯保護她完全是出於本能反應,他甚至清醒過後也覺得自己做法沒錯,甚至還有些忐忑不安,擔心她會受傷。
索性她是驚嚇過度,可在醫院這幾天也沒少佔她便宜,讓她跪在床上給他口,精液全部吃進去,胳膊不能動,就使喚著,讓她給他喂飯。
幾個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許辛倒是得意的不行,“老子救了你一命,你以後就是老子的人了!聽到沒?以後都得服侍我!”
以她的性子,當然隻敢懦弱的低頭說知道了。
“許辛,你少得寸進尺,要不是因為你,她也不會差點受傷。”季杜一語道破,可讓他驕傲的內心不滿意了。
那個女生還沒找到,監控也都記錄下她射箭的過程,可她背著弓就離開了,到現在為止也沒再出現學校裡,警方也已經立案了,找到她只會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