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他做飯,給她洗澡,上藥,也不動她,硬了一整天,就讓她泡在浴缸裡看著他擼出來。
他對她很好,做足了一個贖罪者該做的事,向她試圖賠罪,去洗清那些看不到的罪惡。
雲蘇蘇覺得他挺裝的,被扇的畫面還歷歷在目,即便他做什麼,他都是錯的。
從教學樓的衛生間出來,她在洗手池旁低頭洗手,腰上突然出現一隻大手攬住了她,雲蘇蘇被嚇的來不及抬頭,水龍頭還沒關上,突然被人提起來抓進了一旁放拖把的儲物間。
“唔!”
身子磕在身後的木板上,面前的人緊緊抱住她,趴在她的脖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氣味有些熟悉,可她一時間想不起來這是誰。
“雲蘇蘇。”
低啞的聲音,是譚嵐。
“我好想你,快一個星期都沒見到你了,知道我有多難受嗎?我每天蹲在公寓樓下看你什麼時候能出來,為什麼要跟鄭毅在一起,知道我多想弄死他嗎!”
柔軟的腰肢拚了命揉進自己懷中,恨不得把她揉進身體裡,雲蘇蘇呼吸都有些窒息,推著他的肩膀。
“我跟你們已經沒有關繫了!不要再來找我,滾開!”
他突然抬起頭,即便深陷黑暗,也能看到雙眼中的嚴肅,“那鄭毅呢?你跟他就有關繫了嗎?是不是他偷拍視頻放出去救了你,你就已經死心塌地的愛上他了!”
“雲蘇蘇你別忘了他也是個強奸犯!他怎麼強奸你忘了嗎?又怎麼把你的頭摁進水裡,你也忘了嗎!”
她臉色很差,根本推不開他。
“你還想怎樣?你們夠了吧,放過我行不行,我真的受夠了!”
“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
眼淚蓄滿在眼眶中,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難受,可就是不想讓她離開。
“我喜歡你,你給我一個公平競爭的辦法也行,求求你,讓我有資格接近你好不好?”
雲蘇蘇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你不準備把我放開了,是不是?”
“我只是想要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求求你給我一個。”他已經卑微到了谷底,如果跪下來就能答應他,他恨不得現在狠狠跪在她面前。
可她只是扯著嘴角,諷刺不已,雲蘇蘇突然開口大喊,“救命!有人強奸了,救命啊!”
譚嵐臉色一變,“你——”
儲物室的門突然從身後打開,一隻大手抓住譚嵐的衣領用力的往後拉,扭曲著他的胳膊往後一折,他發出疼痛的嗷嚎聲,鄭毅把他用力摁在外面的洗漱臺上。
雲蘇蘇冷笑著,抬腳就跑的不見了蹤影。
鄭毅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譚嵐突然朝他大吼,“你他媽的鄭毅,你個小人!老子早就想揍死你了,媽的就你一個人裝好人是不是!”
他用盡力氣掙脫他,轉身上來就是一個拳頭,臉頰顴骨給打的泛紅。
鄭毅猝不及防的往後退了兩步,譚嵐大步上前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摁在瓷磚牆壁上,左臉又是一拳。
“媽的,信不信我打死你!你他孃的是真欠揍,視頻是你自作主張偷拍的是不是,你計劃多久了!怎麼也沒把你自己拍上去?憑什麼就你當好人!”
毆打的他嘴角流血,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鄭毅扯著被打爛的嘴角笑了,低聲對他嘲諷。
“你現在還是個名人呢,強奸犯,不怕學校裡有人認出來你嗎?”
他除了欠揍和賤,現在已經沒有任何語言可以形容他了,譚嵐咬牙啟齒恨不得讓他活剝了!
憤怒恨意的瞪著他,眼眶泛紅。
“你給我等著!”
說完,朝著身後轉身而去,推開擁擠的人群。
鄭毅站在原地垂頭,再抬起頭時,臉上的笑容全然不見,眯起戾氣的桃花眼環繞瞪著他們,厲聲吼道,“沒見過打架是不是!滾!”
一群人奇怪的目光打量著他,不少嘲諷的視線,人群很快散去。
他拿出手機,撥打給了譚嵐的父親。
譚嵐到處找著她,從教室到操場,樓梯去食堂,整個諾大的校園,他找不見她的人影,著急的跺腳。
好不容易蹲到她,半路殺出個鄭毅,會去哪,他不能這麼輕易放過她。
可卻還沒找到人,門口就被堵了,大量的車子,一擁而入的保鏢進來找人,鄭毅就坐在監控室,一路盯著他的動靜,最後被五個保鏢圍堵住,壓著胳膊,抓著他提了出去。
他暗暗一笑,一隻腳搭在另一條大腿上,歪著身子從口袋中拿出打火機,點燃嘴裡的煙。
監控畫面又轉,雲蘇蘇蹲在西區學園池塘那裡喂金魚,麵包屑扔了進去,大量金魚擁過來,撲騰水面翻轉,貪婪張著嘴巴,爭先恐後的想要吃掉。
煙味彌漫在整個房間,他盯著監控,看起痴迷,然後才想起來,她不喜歡聞煙味,這才匆匆滅了煙,把窗戶打開透風。
脫下外套不停的在空中甩動,聞了聞自己胳膊上的味道,試圖消散掉煙氣。
譚嵐被抓走,坐上車就被一根鐵棍敲打的跪下,小腿被敲快骨折,疼痛的扶著座椅,他爸怒氣恨鐵不成鋼。
“人家姑娘已經拿了錢現在平息了,你還敢給我找上門!不準出現在她面前聽到沒有,給我出國,這輩子都別回來!”
譚嵐冷笑,不服氣的倔強瞪著他,“我不可能出國,有本事你把我的腿打斷!”
男人攥著鐵棍氣笑了,指著他,“行,這可是你說的,你是不是以為我真不敢把你腿打斷!孽子。”
他舉起棍子往他小腿上砸了下去,一點都沒收力,小腿後的肌肉被砸出坑,譚嵐疼痛的額頭憋出一層汗水,緊握住拳頭大口大口喘氣。
他想往前爬,結果鐵棍敲打的更用力,疼的他好像小腿徹底斷成兩半,趴在車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啊……啊!”
慘叫聲一路在車中發出,他疼痛連動都不能動的小腿,貌似真的被打成了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