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老師男性魅力大爆發（跨坐身上接吻）
宋淺淺坐在窗邊，托腮望著教學樓後面黃葉飄落的梧桐發呆。
學校裡種的是法國梧桐，生得極為高大筆直，時節到了初秋，微黃帶卷的梧桐葉子隨著涼風的招喚，紛紛飄來，在地上積了厚厚的一層。偶爾還會有一兩片葉子飄得遠，落在宋淺淺的桌上。
從盛夏到初秋，自己不知不覺，已經和老師在一起這麼久了。還記得第一次在圖書館親密地接吻的時候，臉熱心跳，手和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擺，到昨天被男人抱在腿上接吻的時候，和他說這件事，男人居然還清晰地記得細節。
「淺淺那天像隻小貓…..明明漲紅了臉，話卻說得勇敢大膽…..嗯，還要我用你喜歡的方式親你，卻不會換氣，想起來依舊覺得很可愛。」
自己忙忙地捂住男人的嘴巴不許他再說。
「啊啊，不要說了——我…..我都忘啦！」
……其實根本忘不了。這樣親密的瞬間就像棉花糖一樣的夢境，散發著甜味軟軟地讓人沉醉，不肯轉醒。只是少女畢竟臉皮薄，被勾著說出羞澀的話，事後想起臉還會紅，心彷彿要跳出胸腔。
宋淺淺臉上泛起戀愛的紅暈，暈暈乎乎地想起男人對她的壞，對她的好。
一片金黃的梧桐葉子被風托起，牽引著她的視線轉向教學樓後面的操場。已經是下午最後一節自習課，有不少體育生在操場上練長跑，還有…..和一群老師在打籃球的趙淳。
就是他。這個勾得自己根本沒法好好上自習的罪魁禍首。
宋淺淺簡直恨的牙癢癢，又對男人的性魅力毫無辦法。
今天天氣熱，到了傍晚，陽光的餘熱在操場沒有植被的橡膠地面上顯得尤為熱潮湧動。趙淳今天沒有穿慣常喜歡的各式襯衫，下午沒有他的課，就到操場上和幾個年輕老師一起打籃球。男人更多的是去健身房健身，不常參加這種集體活動，在運功外套裡面穿了同樣運動款的件緊身黑色背心。一開始還穿著外套，後來打熱了，隨意脫了外套擱在一邊，只穿了背心繼續。
黑色背心繃出平時穿襯衫無法露出的肌肉線條，男人的胸肌在背心的束縛下顯得尤為鼓脹，連小小的乳頭都隱約可見。偶爾掀起背心擦汗，八塊健壯的腹肌會一閃而過，汗珠沿著腹肌輪廓往下滾動，讓人忍不住想幫他舔掉。眼鏡早就放在一邊，大概是換了隱形，眼神微眯，爭搶運球時會露出野性的表情。向後狠狠抹了一把頭髮，露出光潔的額頭，是和平常的斯文冷淡完全不一樣的充滿生命力的性感男性形象。
真是的…..成天弄得這麼性感……不知道要給誰看，哼。
宋淺淺一邊伸出手捂住眼睛，一邊偷偷透過指縫間繼續偷窺男人的俊美。
趙淳似乎是察覺到了有人在看他，轉頭看向教學樓的窗戶。
操場和教學樓連在一起，距離並不遠，只是有高大的梧桐在教學樓邊生長，搖搖晃晃的葉影遮擋視線。
宋淺淺趕緊用書本擋住了自己的側臉，不讓男人發現。
趙淳眯著眼睛去看，沒有發現什麼。旁邊一個胖胖的生物老師喊他，「趙老師，來啊！」
趙淳轉過頭，「來了。」
宋淺淺等了半天才敢哆哆嗦嗦地放下書，要是給男人知道她沒有好好上自習，肯定又是亂七八糟的懲罰……..
但是心若能管住，眼睛也不會盛滿愛人的身影。
宋淺淺心浮氣躁地做了兩道題，還是忍不住停筆去看，在操場上尋找男人的身影。找了半天，卻沒有發現趙淳。在籃球架下打球的老師們已經換了一波，依舊熱火朝天地打著球。
「這邊這邊！」
「傳球！向著傳球！」
「…..」
少女失望地低下了頭，練習本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密密麻麻地寫滿了男人的名字，「趙淳」，「趙淳」，全是「趙淳。」
宋淺淺恨不得一把全揉了，掌心聚到一半，又捨不得似的全給展開了。
正晃神的時候，同桌撞了撞她的胳膊，好奇地伸頭看她的練習本，悄悄問道：「淺淺，你這麼討厭淳哥呀？本子都給你劃破了。」
宋淺淺連忙掩住寫滿「趙淳」的哪一頁，掩飾笑道：「啊？沒有啊。」
同桌癟癟嘴，道：「小氣。」不再理她，繼續做自己的作業。
哪裡是討厭……明明是…….
少女無限哀愁地歎了一口氣。
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現在猛然卻是欲說還休。
下課鈴響起，結束了一天的學習，學生們收拾了東西，魚貫而出。宋淺淺不像往日那麼慢騰騰地收拾，等待不及似的，草草收了東西就往外面衝。同桌在背後喊她：「淺淺！不一起回去嗎！」
宋淺淺的聲音遠遠傳來，「不了，我去找人！拜拜！」
同桌疑惑地嘀咕，「像丟了魂一樣……」
等到宋淺淺抱著書包跑到操場上時，趙淳早已不再原來的地方。最後一絲僥倖破滅，宋淺淺明亮的大眼睛瞬間變得黯淡，再三確認男人確實不在場上後，只好悶悶地走到一邊，坐在洗手水池旁的樹下，抱著手臂發呆。
為什麼……這麼容易被擾亂心神？
大約是在和男人在一起之後，彷彿有了軟肋，也有了依仗，原來不覺得痛的地方會覺得痛，原來不覺得熬不過去的時刻變得難熬。堅強的人變得軟弱，獨立的人變得黏人。
這大概是愛情的……副作用？
宋淺淺只能自我安慰，正抱著書包坐在樹下發呆時，一個冰涼的觸感貼上了臉，男人醇厚的聲音響起，「怎麼坐這兒？」
宋淺淺扭頭一看，眼睛一亮，驚喜道：「老師！」
趙淳隨意把外套搭在肩膀上，臉上還有水淋淋的水珠，剛剛洗過臉的樣子，居高臨下地彎腰瞧著她，手上拿了一瓶水，晃了晃，笑道：「冰不冰？」順勢坐在了少女身邊。
宋淺淺心臟都停跳了半拍，這是在學校……..
左右看看，小聲道：「在學校呢…..」
趙淳失笑，重新戴上眼鏡，搖了搖濕淋淋的頭髮，道：「我也沒做什麼。」
宋淺淺心想也是，也許是自己太敏感了，就想著別人也會看出不同。仍舊往旁邊挪了挪，紅著臉道：「那也不能湊得太近…..」
趙淳心情好，成心想逗逗她，往她那邊湊了湊。
宋淺淺趕緊往旁邊又挪了挪。
趙淳也跟著繼續往她那邊挪了挪。
宋淺淺本想再挪，可是旁邊已經是花壇，再沒地方挪了，只能悶著不說話，眼睛滴溜溜地轉。
趙淳看她還想再挪的樣子，笑道：「淺淺快別挪了，都掉下去了。」
宋淺淺無法，一邊是花壇，一邊是男人散發著熱量的身體逐漸逼近，只好僵直了不動。好一會不知道該怎麼辦，一賭氣又一下子躺了下去，用手擋住了臉，小聲嚷嚷道：「啊啊，來人呀，老師耍流氓啦。」偏偏聲音又輕又軟，毫無讓別人來看的意思。
捂著眼睛，眼前一片黑，看不清，只能聽著男人低沉的笑聲震動鼓膜，不自覺地臉就又紅了。忽的帶著汗味的衣服就蓋了下來，直接被矇住了臉，接著就是一個濕淋淋的腦袋鑽了進來，和自己的頭親密地挨在一起。
趙淳低聲道：「這樣別人就看不到了。」
宋淺淺忍不住笑：「掩耳盜鈴。」
趙淳毫不臉紅，道：「你掩耳盜鈴的本事比我高，拿了本書就以為我看不到。」
宋淺淺不好意思，知道自己一直偷看男人早就被發現了。男人還帶著新鮮汗味的身體就在旁邊，少女身體也忍不住發熱起來，「老師早就知道？」
趙淳淡淡嗯了一聲，「不好好上自習，我都記著呢。」
宋淺淺求饒道：「別….都怪老師今天….太帥了….我才多看了兩眼….」
趙淳牽住宋淺淺的手，鑽進她的指縫間十指緊扣。溫柔道：「是不是後來沒看到我，很失望？」
宋淺淺誠實道：「……一點點而已。」
趙淳沉沉笑道：「小騙子。
兩個人就這樣躺在草地上，用男人的外套蓋住了腦袋，親密而溫暖地頭挨著頭，肩膀靠著肩膀，小聲說著話。
男人像是想了想，窸窸窣窣地動了一下，從口袋裡掏了一個小小的東西遞給宋淺淺的手裡，「給你的，回去看。」
宋淺淺摸了摸，硬硬的，不知道是什麼，乖乖收了起來。
兩人靜了靜，宋淺淺有些被蓋得喘不過氣，索性一把掀了外套，翻身跨坐在男人身上。
趙淳連忙扶住她的腰，怕她滑下去，「怎麼，現在不害羞了？」
宋淺淺也是鼓起很大的勇氣，低頭像是要把男人的面容刻在腦海裡似的，定定地看了男人幾秒，然後輕輕俯下身。
時間在這一刻變得尤其緩慢。
男人的頭髮還濕漉漉的，眼神溫柔，雙手握著她纖細的腰肢，任由少女的動作。烏黑的頭髮隨著她的動作慢慢滑落，閃動的睫毛極長極美。
少女越湊越近，男人不禁閉上了眼睛。
一個彷彿演練過無數次，卻美好得像是彼此唯一的初次。
一個不帶任何情慾，清新得像晨露欲滴的吻落在了男人的脣上。
這個吻的滋味實在是太好，宋淺淺半晌才抬起頭，紅著臉，痴痴道：「這是我喜歡的人…..」
男人含笑，重新把脣印在宋淺淺的額頭上，「傻丫頭，知不知道我剛剛給的你什麼？」
「什麼？」少女懵懂都眨著眼。
男人鎮定道：「我家鑰匙。女主人你好。」
「……..啊啊啊啊——」半晌少女發出驚喜的尖叫。
「淺淺小點聲——！」
梧桐樹上的鳥被驚飛，在天空劃出一道美麗的虛影，飛向遠方。
天空沒有鳥兒的痕跡，而我已飛過。
宋淺淺坐在窗邊，托腮望著教學樓後面黃葉飄落的梧桐發呆。
學校裡種的是法國梧桐，生得極為高大筆直，時節到了初秋，微黃帶卷的梧桐葉子隨著涼風的招喚，紛紛飄來，在地上積了厚厚的一層。偶爾還會有一兩片葉子飄得遠，落在宋淺淺的桌上。
從盛夏到初秋，自己不知不覺，已經和老師在一起這麼久了。還記得第一次在圖書館親密地接吻的時候，臉熱心跳，手和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擺，到昨天被男人抱在腿上接吻的時候，和他說這件事，男人居然還清晰地記得細節。
「淺淺那天像隻小貓…..明明漲紅了臉，話卻說得勇敢大膽…..嗯，還要我用你喜歡的方式親你，卻不會換氣，想起來依舊覺得很可愛。」
自己忙忙地捂住男人的嘴巴不許他再說。
「啊啊，不要說了——我…..我都忘啦！」
……其實根本忘不了。這樣親密的瞬間就像棉花糖一樣的夢境，散發著甜味軟軟地讓人沉醉，不肯轉醒。只是少女畢竟臉皮薄，被勾著說出羞澀的話，事後想起臉還會紅，心彷彿要跳出胸腔。
宋淺淺臉上泛起戀愛的紅暈，暈暈乎乎地想起男人對她的壞，對她的好。
一片金黃的梧桐葉子被風托起，牽引著她的視線轉向教學樓後面的操場。已經是下午最後一節自習課，有不少體育生在操場上練長跑，還有…..和一群老師在打籃球的趙淳。
就是他。這個勾得自己根本沒法好好上自習的罪魁禍首。
宋淺淺簡直恨的牙癢癢，又對男人的性魅力毫無辦法。
今天天氣熱，到了傍晚，陽光的餘熱在操場沒有植被的橡膠地面上顯得尤為熱潮湧動。趙淳今天沒有穿慣常喜歡的各式襯衫，下午沒有他的課，就到操場上和幾個年輕老師一起打籃球。男人更多的是去健身房健身，不常參加這種集體活動，在運功外套裡面穿了同樣運動款的件緊身黑色背心。一開始還穿著外套，後來打熱了，隨意脫了外套擱在一邊，只穿了背心繼續。
黑色背心繃出平時穿襯衫無法露出的肌肉線條，男人的胸肌在背心的束縛下顯得尤為鼓脹，連小小的乳頭都隱約可見。偶爾掀起背心擦汗，八塊健壯的腹肌會一閃而過，汗珠沿著腹肌輪廓往下滾動，讓人忍不住想幫他舔掉。眼鏡早就放在一邊，大概是換了隱形，眼神微眯，爭搶運球時會露出野性的表情。向後狠狠抹了一把頭髮，露出光潔的額頭，是和平常的斯文冷淡完全不一樣的充滿生命力的性感男性形象。
真是的…..成天弄得這麼性感……不知道要給誰看，哼。
宋淺淺一邊伸出手捂住眼睛，一邊偷偷透過指縫間繼續偷窺男人的俊美。
趙淳似乎是察覺到了有人在看他，轉頭看向教學樓的窗戶。
操場和教學樓連在一起，距離並不遠，只是有高大的梧桐在教學樓邊生長，搖搖晃晃的葉影遮擋視線。
宋淺淺趕緊用書本擋住了自己的側臉，不讓男人發現。
趙淳眯著眼睛去看，沒有發現什麼。旁邊一個胖胖的生物老師喊他，「趙老師，來啊！」
宋淺淺等了半天才敢哆哆嗦嗦地放下書，要是給男人知道她沒有好好上自習，肯定又是亂七八糟的懲罰……..
但是心若能管住，眼睛也不會盛滿愛人的身影。
宋淺淺心浮氣躁地做了兩道題，還是忍不住停筆去看，在操場上尋找男人的身影。找了半天，卻沒有發現趙淳。在籃球架下打球的老師們已經換了一波，依舊熱火朝天地打著球。
「這邊這邊！」
「傳球！向著傳球！」
「…..」
少女失望地低下了頭，練習本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密密麻麻地寫滿了男人的名字，「趙淳」，「趙淳」，全是「趙淳。」
宋淺淺恨不得一把全揉了，掌心聚到一半，又捨不得似的全給展開了。
正晃神的時候，同桌撞了撞她的胳膊，好奇地伸頭看她的練習本，悄悄問道：「淺淺，你這麼討厭淳哥呀？本子都給你劃破了。」
宋淺淺連忙掩住寫滿「趙淳」的哪一頁，掩飾笑道：「啊？沒有啊。」
同桌癟癟嘴，道：「小氣。」不再理她，繼續做自己的作業。
哪裡是討厭……明明是…….
少女無限哀愁地歎了一口氣。
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現在猛然卻是欲說還休。
下課鈴響起，結束了一天的學習，學生們收拾了東西，魚貫而出。宋淺淺不像往日那麼慢騰騰地收拾，等待不及似的，草草收了東西就往外面衝。同桌在背後喊她：「淺淺！不一起回去嗎！」
宋淺淺的聲音遠遠傳來，「不了，我去找人！拜拜！」
同桌疑惑地嘀咕，「像丟了魂一樣……」
等到宋淺淺抱著書包跑到操場上時，趙淳早已不再原來的地方。最後一絲僥倖破滅，宋淺淺明亮的大眼睛瞬間變得黯淡，再三確認男人確實不在場上後，只好悶悶地走到一邊，坐在洗手水池旁的樹下，抱著手臂發呆。
為什麼……這麼容易被擾亂心神？
大約是在和男人在一起之後，彷彿有了軟肋，也有了依仗，原來不覺得痛的地方會覺得痛，原來不覺得熬不過去的時刻變得難熬。堅強的人變得軟弱，獨立的人變得黏人。
這大概是愛情的……副作用？
宋淺淺只能自我安慰，正抱著書包坐在樹下發呆時，一個冰涼的觸感貼上了臉，男人醇厚的聲音響起，「怎麼坐這兒？」
宋淺淺扭頭一看，眼睛一亮，驚喜道：「老師！」
趙淳隨意把外套搭在肩膀上，臉上還有水淋淋的水珠，剛剛洗過臉的樣子，居高臨下地彎腰瞧著她，手上拿了一瓶水，晃了晃，笑道：「冰不冰？」順勢坐在了少女身邊。
宋淺淺心臟都停跳了半拍，這是在學校……..
左右看看，小聲道：「在學校呢…..」
趙淳失笑，重新戴上眼鏡，搖了搖濕淋淋的頭髮，道：「我也沒做什麼。」
宋淺淺心想也是，也許是自己太敏感了，就想著別人也會看出不同。仍舊往旁邊挪了挪，紅著臉道：「那也不能湊得太近…..」
趙淳心情好，成心想逗逗她，往她那邊湊了湊。
宋淺淺趕緊往旁邊又挪了挪。
趙淳也跟著繼續往她那邊挪了挪。
宋淺淺本想再挪，可是旁邊已經是花壇，再沒地方挪了，只能悶著不說話，眼睛滴溜溜地轉。
趙淳看她還想再挪的樣子，笑道：「淺淺快別挪了，都掉下去了。」
宋淺淺無法，一邊是花壇，一邊是男人散發著熱量的身體逐漸逼近，只好僵直了不動。好一會不知道該怎麼辦，一賭氣又一下子躺了下去，用手擋住了臉，小聲嚷嚷道：「啊啊，來人呀，老師耍流氓啦。」偏偏聲音又輕又軟，毫無讓別人來看的意思。
捂著眼睛，眼前一片黑，看不清，只能聽著男人低沉的笑聲震動鼓膜，不自覺地臉就又紅了。忽的帶著汗味的衣服就蓋了下來，直接被矇住了臉，接著就是一個濕淋淋的腦袋鑽了進來，和自己的頭親密地挨在一起。
趙淳低聲道：「這樣別人就看不到了。」
宋淺淺忍不住笑：「掩耳盜鈴。」
趙淳毫不臉紅，道：「你掩耳盜鈴的本事比我高，拿了本書就以為我看不到。」
宋淺淺不好意思，知道自己一直偷看男人早就被發現了。男人還帶著新鮮汗味的身體就在旁邊，少女身體也忍不住發熱起來，「老師早就知道？」
宋淺淺求饒道：「別….都怪老師今天….太帥了….我才多看了兩眼….」
趙淳牽住宋淺淺的手，鑽進她的指縫間十指緊扣。溫柔道：「是不是後來沒看到我，很失望？」
宋淺淺誠實道：「……一點點而已。」
趙淳沉沉笑道：「小騙子。
兩個人就這樣躺在草地上，用男人的外套蓋住了腦袋，親密而溫暖地頭挨著頭，肩膀靠著肩膀，小聲說著話。
男人像是想了想，窸窸窣窣地動了一下，從口袋裡掏了一個小小的東西遞給宋淺淺的手裡，「給你的，回去看。」
宋淺淺摸了摸，硬硬的，不知道是什麼，乖乖收了起來。
兩人靜了靜，宋淺淺有些被蓋得喘不過氣，索性一把掀了外套，翻身跨坐在男人身上。
趙淳連忙扶住她的腰，怕她滑下去，「怎麼，現在不害羞了？」
宋淺淺也是鼓起很大的勇氣，低頭像是要把男人的面容刻在腦海裡似的，定定地看了男人幾秒，然後輕輕俯下身。
時間在這一刻變得尤其緩慢。
男人的頭髮還濕漉漉的，眼神溫柔，雙手握著她纖細的腰肢，任由少女的動作。烏黑的頭髮隨著她的動作慢慢滑落，閃動的睫毛極長極美。
少女越湊越近，男人不禁閉上了眼睛。
一個彷彿演練過無數次，卻美好得像是彼此唯一的初次。
一個不帶任何情慾，清新得像晨露欲滴的吻落在了男人的脣上。
這個吻的滋味實在是太好，宋淺淺半晌才抬起頭，紅著臉，痴痴道：「這是我喜歡的人…..」
男人含笑，重新把脣印在宋淺淺的額頭上，「傻丫頭，知不知道我剛剛給的你什麼？」
「什麼？」少女懵懂都眨著眼。
男人鎮定道：「我家鑰匙。女主人你好。」
「……..啊啊啊啊——」半晌少女發出驚喜的尖叫。
「淺淺小點聲——！」
梧桐樹上的鳥被驚飛，在天空劃出一道美麗的虛影，飛向遠方。
天空沒有鳥兒的痕跡，而我已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