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份收藏5
那天的善後做的其實幷不算太好,破綻很多,只留了殷施的一條短信,然後我讓人把她送到Z城,盯著她上車,卻也保不準她會不會回來。
她一直以為是我嫂子想讓她走,我又一次囑咐她「千萬不要回來」時,她甚至還看著我的眼睛,悽悽慘慘地笑了笑,說「我也愛他」。
呵。
我轉頭就走,也不再繼續囑咐了。
在這一刻,我尤其恨陳淮。
我恨得臉色慘白,回到家裡就躺在了林叢然的懷裡,大口大口地喘氣,他不知道給我吃了片什麼,讓我慢慢安靜下來,漸漸在他懷裡睡著了。
睡著之前,那團怒火一樣的恨意漸漸被冷水打濕,變得有點狼狽。
我遲鈍地想——憑什麼呢,憑什麼他可以被人愛,他根本就不會愛別人啊?
世界上的感情一定是不對等的,我有想過這件事情。
一定有人先拿出些東西,然後才有人回應,於是有了愛情。
但,憑什麼陳淮可以呢?
他不配。
我醒來的時候,房間裡一個人也沒有,那是下午四點十分的樣子,天有點陰沉,可以說得上暗淡,我把窗簾拉到最開,房間才勉強被照亮。
我看到窗外的樹上落了隻鳥。
打開窗戶,那鳥還沒有走,於是我大著膽子,翻過窗戶,把一條腿邁了出去,拉住窗框試圖去夠那棵樹離我最近的樹枝。
夠到了。
鳥飛走了,拍翅膀的聲音挺大的,聽起來有點慌張。
我也被人大力地拉回了房間,非常突然地倒在了林叢然懷裡。他緊緊地抱著我,我想掙扎但是半點都掙扎不開,他把我固定住了。這力道過分大了,要知道,他平常都是很溫柔的,說話也輕,我以為他沒什麼力氣。
突然想起他練了臂力,我笑了起來。
我被他抱著,只有小臂能動,嘗試去摸了摸他的臉頰。
這一摸把我嚇了一跳,我才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他渾身的輕顫,臉上的淚水滑過我的指尖。
「你怎麼哭了?」
我在他懷裡有點不知所措,小聲問。
他沒回我。
他慢慢把下巴擱在我肩膀上,輕輕嘆了口氣。
他比我高很多,看起來有些羸弱的,但抱著我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他健碩的身體,肌肉有力,比我體溫要高一點,摸起來很舒服。我輕輕抿了抿他的脖子。
他沒理我。
我稍微加大了點力氣,想給他種顆草莓,吻痕留了三次才勉強能留下痕跡,怪我,學藝不精。
然後我突然想起來,問他:「你國外的事情辦好了?什麼時候回去?」
他終於說話了:「不回去了。」
沒有明顯的哭腔,但聲音比平常要低一點,感覺是那種人沮喪時從鼻腔裡發出的聲音。
末了又補充一句:「差不多都處理好了,剩下的在國內對接也沒問題。」
這句聽起來好多了。
我也慢慢感覺到他懈去力道,把我從懷裡拉遠,讓我看到他的臉。
他看起來挺憔悴的,有點像上次影院裡看到的電影海報的樣子——只不過現在他不是板寸,中長的頭髮零碎,有一部分遮住眼睛——依然非常俊。
他開始吻我。
很輕,我嘴脣上還有傷口,被他舔得有點癢,讓我下意識伸出手撓了撓他的脖子。他倒是一點也不怕癢。
他把舌頭探了出來,柔軟的長舌舔舐我的舌頭,從下至上,把我吻得抬起頭來。我想拉住他,伸手夠了夠,摸到他的腰,掏出他塞在褲子裡的襯衫,摸上他火熱的皮膚。
他的腰很硬,早些年拍武戲受了傷,做愛時會有些疼,我知道的,我順著他的腰往上摸,摸到他硬結的胸肌,中縫明顯,還挺大。然後我拈了拈他的乳頭。
他輕咬我的嘴脣。
我又捏了捏,男人的乳頭小小的一點,像紅豆一樣,本質是軟的,一下就變了形。他停下吻我,有點無奈地說,「別鬧。」
我大笑。姿勢有點誇張,趴到了地上,他壓上了我。
他把我壓在地上,在沉默和曖昧的吻裡解開我的內衣,輕輕揉著我的乳房,我被他捏的有點舒服,小聲呻吟著,也去夠他的陽物。
他的那物不知何時勃起的,現在又粗又硬,直直地立在那裡。我解開他的褲子,用手摸了摸,馬眼溢出的液體滑到莖身,已經很濕了。
他的呼吸就不太對。很重,節奏也沒有穩頭,在我摸著他陰莖上下擺動時,他看我的眼神變得尤其喑啞,那些溫柔和剋制蕩然無存,他猛地拉下我的睡褲,著急地把那物抵在我身下,一下子就戳到了小穴。
他進來了。
還沒有很深,但巨大的龜頭沒入我時,我的呻吟已經控制不住了。充實和快感強烈,我感覺到它插入我的身體,不著急深入,在邊緣探試一圈,然後深入我。
「啊!」
好多。
我咬著他的脖子,他抱緊我。
我用腿勾住他的身體,他把我的左腿放在他肩膀上,抽出,又重新插入我。
「嗯……」
我吱唔著叫著。
他沒有褪下我的褲子,自己也衣衫完好,而此刻我們在做的事情卻和衣冠楚楚渾然相悖。這種感覺讓我戰慄,我控制不住地叫出聲,跟隨他的進入,一點點把那些破碎的嗚咽擠出去。
每一下,他都進到最深。
他慢慢落下汗來,有的滴在我口裡,味道很鹹,有的打在我衣服上,很快濕了一片。
我看到他動情的眼神,望著我,凝視著我,俯身親吻我。
我隔著布料,撫摸他的身體。
覺得很舒服。
但也同時感覺到疼痛。
到底跟哥哥做完沒有多久。他昨晚幾乎是通宵達旦地肏著我,瘋狂又沒有一點憐惜,到最後磨破了穴壁的嫩肉,帶出了血,紅色的液體混合白濁從我的屄裡流出,他看也沒看。
此刻林叢然在我的身體裡出入,填滿我,充實我,我的快感混合痛苦,一邊呻吟一邊皺眉,他發現了。
他慢慢停了下來,沒有抽出,少去摩擦時痛感少了很多,全然的快感壓過了疼痛,我覺得舒服極了,用力夾著他,他想問我「怎麼了」,話被卡住,哼了一聲,那聲充滿情慾的呻吟讓我更加戰慄,我覺得我快要愛上他了。
他說:「太緊了……」有點痛苦地閉上眼睛。
我不滿,我想看他,摸著他的臉往上,把逼送得更深一點,交合處的液體流到我的腿跟,他顫抖著睜開眼睛,射了。
我躺回地上,陰莖從穴裡脫出了一點,他追著我埋進我的身體,又送了兩波精液過來。
「唔……」
我慢慢呻吟著。
他抽了出來。
先跪在地上,想把我的身體清理一下,我感覺到他捏著我的內褲楞住了。
我看著他。
他盯著我的屄裡流出來的液體。
白色的精液被血染紅,它們從我還在張合的穴口中淌出,滴落在地上。
「怎麼……回事?」他問我。
「你的生理期應該還有一週……」
我沒說話,把他手裡我的內褲扯了回來,慢慢穿上。
他有點慌亂地摸我的臉,想把我抱在懷裡。剛剛抱我時他扣著我的頸部,現在小動作多了,手打在我背上,疼得我倒抽一口涼氣。他發現了。
他把我摁在懷裡,掀開我背後的衣服。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
我被他摁著,姿勢不是很舒服,掙紮了一番,他放開了我。
我穿完衣服他還在看我,他完全沒管自己,任疲軟的陰莖上粘著白色的精液,露在空中,被襯衫遮住一半,看起來有點頽喪。
我想去洗漱,起身,他把我拉住了。
我站著他坐著,他背對我伸手留住我,我停了下來。
他說:「陳淮?」
我沒說話,繼續走,但他加大了力道,我掙不開。
男人有時候很煩人。
我想。
他站起來,捏著我的肩膀讓我和他對視,但他此時衣衫不整,陰莖跳動,像小鳥似的顫了顫,我覺得很搞笑,咧開了嘴角。
他說:「你說話。」
很凶。
我也生氣了,涼涼地看了他一眼:「關你什麼事。」
他的表情有八分憤怒和兩份悲傷,眼眶是紅的,直直地盯著我。
我笑了,挑起眼角問他:「是哥哥,你又想怎麼樣呢?」
他看著我。
他捏著我的手僵硬,力道越來越重,幾乎想碾碎我的肩胛骨。我吃痛,皺眉,他懈去力道,用一隻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我靠近,逼問他:「你想怎麼樣?」
他下意識後退。
我把他逼到墻上,退無可退,又問他:「你說啊。」
他放下手,這次搭在我肩膀上的力氣極輕極輕,就像他說出的話一樣。
他說:「讓他死。」
我又一次扇了他一巴掌。
這次他抓住我的手,沒讓我打在他臉上。
我坐回床上,用腳去夠他的陰莖,距離差了點,我叫他。
「過來。」
他跪在床位,張開雙腿,露出小鳥似的陰莖,團成一團。
我用腳夾著他,雙腿摩擦那物,讓它慢慢勃起。
我說:「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了?」
他低著頭,語音生硬,說:「沒有。」
我擼動著,他皺眉看著自己的陰莖在我的足間脹大,沉默不語。
我不太會足交,好幾次都沒讓他射出來,最後是他用手配合著我的腳,才得以高潮。
精液不多,只在我兩根腳趾的中間盛了一片。我把腳趾插入他的口裡。
他舔著我,一點點吃下自己的精液。
我叫他:「叢然哥哥。」
他自顧自舔著我的腳趾,沒有回我。
我知道他在聽,我說的每句話他都會聽。
他是我最聽話的狗。
「我昏迷時叫我醒來的那個cv,他是你朋友吧?」
「認識一個跟哥哥聲音一樣的男人三年,藏起來不讓我知道,叢然哥哥,你真的好壞呀……」
「帶他來見我。」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