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份收藏7
「和你做……你就放我走,不再幹擾我任何生活?」
「嗯。」
「現在開始?」
他遲疑了一會兒,問我。
我起身,走到門邊上,敲了敲門,門那頭回應了一聲叩響,外面的人走了。
我站在門邊回頭看他,他猶豫又拘謹,很放不開,走到房間裡唯一的沙發上坐著,張開腿壓低身體,似乎在調整姿勢,讓自己放鬆。
他本人跟他的配音角色很不一樣。
他是給遊戲配音時遇到林叢然的,也是那時候開始走紅的。之前配過一些偶像劇,那個遊戲裡他的人設定位是一位霸道總裁,年輕的男人經營一家上市公司,做事沉穩,他用的聲音類似本音,跟哥哥有一點點像。雖說他是cv——聲優都是怪物——擁有無數不同的嗓音,來回變化在中年音老年音少年音甚至御姐音之間,但最像哥哥的,還是他原本說話的聲音,聲綫有點低,說話時尾音下沉,聽起來有些凶。
後來他走紅了,更多的遊戲和動畫請他配音,他擁有了標準的霸道總裁形象,是招牌,也是限制,戲路窄了不少,粉絲的期許也上來了——都希望偶像跟自己想像的一樣,即使知道這幷不可能。
他真人有點天然,我的意思是……傻。
但也挺可愛的。
他茫然地看著我。
「啪。」
我把等關上了。
房間裡只有這一盞燈,沒有窗戶也關了門,熄燈以後一片漆黑,我甚至都不知道沙發在哪。
他出聲了:「——為什麼關燈?」
你看,傻子就是這樣,總是愛問為什麼,偏偏不喜歡自己想想。
當然是因為你的聲音啊,我在心裡說。
我聽著他的聲音慢慢走向他,感覺到哥哥坐在黑暗中的沙發裡。
我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丟失了方向,喚了聲「哥哥」,他回應我,伸手拉了拉我,觸到我以後又閃電般收回手,拘謹的感覺太明顯了。
我倒到他的懷裡。
他有點慌亂地接住我,因為他本來就是坐姿,所以我自然而然地坐在他兩腿之間,把腿屈起,擱在沙發上,用下體去蹭他。他僵硬地捏著我的胯骨,好像在保護我不讓我掉下去,動作因為難堪而笨拙,把我弄的有點疼。
「哥哥,你把人家捏疼了。」我說。
他的動作輕了下來,任我摩擦他的腿間,只用一隻手託著我的屁股。
「你這個姿勢有點危險。」他說。
我趴在他身上,把他往沙發上靠,兩個人都坐得深,沒了隨時可能掉下去的隱患感,人也覺得安穩了些,輕輕嘆了口氣。
他的手撫上我的後背。
「陳濟。」他叫我。
「你為什麼要跟我上床啊?」
唔……
傻子。
就知道問問問。
我拿嘴堵住他,他一開始躲了躲,後來沒躲了,讓我親他,把舌頭伸到他口裡,舔著他的舌頭。
他含糊不清地繼續說話:「你到底是不是林叢然的女人?」
真的……
好傻。
但也好可愛啊,我輕輕笑了起來。
黑暗裡聲音被放大了,他的是這樣,我的也是,我的笑聲輕微得像一陣暖風,從我的手上滑到他臉上,他轉開臉,我感覺到身體下面他的分身變大了點。
「哥哥,你親親我好不好?」
我問他。
他勃起了。
硬物硌得我有點疼,調整坐姿擺了擺屁股,他捏著我的胯骨說「別動」時聲音裡的慾望好重,也好明顯。我在他身上趴著,頭埋在他脖子上,笑的花枝招展。
他嘆了口濁氣,拿那物頂了我一下。
「不是讓我親你嗎?」
他捏著我的下巴把我的臉從他脖頸間提了起來,「抬頭。」
他親吻我的嘴脣。
黑暗裡,哥哥咬著我的脣,輕輕地磨著。後來親久了,他慢慢有點不耐煩,進攻也帶上了更多的侵略性,他探入我的口腔,搜尋式地掃著,纏著我的舌頭,霸道地把它引到自己的口裡品嘗。
我感覺到他狂亂的呼吸在黑暗裡噴薄,手無章法地脫下我的衣服,伸手捏著我的乳房,急不可耐地吮吸我的乳頭,輕咬、舔舐,然後換另一邊。
「哥哥,好癢哦。」
他抬起頭,黑暗裡我幾乎看不見他的臉,只能聽到他的聲音在我面前傳來,是哥哥,哥哥問我,「哪裡?」
我佯裝不知,反問:「什麼哪裡?」
他從善如流,喘息著問我:「哪裡癢?」
「下面……」
我牽著他的手去摸我的小穴,只要點到為止,他自然而然地伸手探入我的穴裡,拈了拈周邊的嫩肉,摳著我的陰蒂。
「好癢啊,哥哥……」
「你這樣搞得人家,好濕……」
他伸手插入我的穴口。
「唔……」
我也慢慢亂了陣腳,著急地解開他的褲子,把他勃起的陰莖掏了出來,用手摸了摸。
「哥哥,陳濟好想要。」
他沒說話了,沉默間曖昧和慾望漫溢,他直直地進入我。
「啊!」
我被插入了,身體依然有點疼,不太舒服地擺了擺,試圖往後退一點,他抵住了我。
他按住我的後背把我往他身上擠,另一隻手抬著我的屁股,讓我把逼送得更多一點,他也進入得更深。
「不要了……」
我嚶嚶地哭了起來,七分假,三分真。
他不說話。
他沉默不語,只是用力地肏我,手上的動作沒有一點放鬆,甚至發狠地擠我,把我摁在他身體裡。
「哥哥!!」
我叫著。
「嗯?」
他漫無目的地回應。即便是疑問的語氣,尾音也習慣性偏下,是我的哥哥沒錯。
「我討厭你。」
我哭著,也呻吟著,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爽是痛了。
「別鬧。」他插入我,攪動我的穴,動作凶猛,氣勢駭人。
「我就是討厭……」
「啊!」
他突然進得極快,我被他撞碎了,話音散著,聲音尖細。
「還討厭嗎?」
他問我。
我在黑暗裡茫然地看著,不知道看哪,也不知道看誰,只有一片黑。
天地只剩下觸覺了,視覺消失,聽力退化,只有交合的地方那被進入、被擠滿、被填塞的感覺永恆,哥哥又問了一聲,「還討厭我嗎?」
我哭了。
哥哥。
哥哥。
和我緊密結合,融為一體的哥哥。
他在我身體裡抽插,呼吸紊亂,重重喘息,啞著嗓子問我:
——「你還討厭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