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心[微H]
兩人身上都是一層薄汗,叫囂著情慾的氣息。裴瑯稍微放開佳期,將兩人分開幾寸的距離,慢慢撫弄著她的後頸,天馬行空問道:“你摸過雲彩不曾?又涼又軟,就像你這樣……”
他在床笫之間總是這樣難伺候,佳期連話都不曉得怎麼接,哭得眼睛都腫了,裴昭掰過她的臉才看見,兩隻眼睛紅紅的,當真成了兩個小桃子。他照舊冷著臉捏她的後頸,“方才要伺候的也是你,被伺候得賓主盡歡的也是你,你哭什麼?”
佳期又困又累,被他壓得全身都痠痛不堪,早已神誌昏昏,把別的事都忘得七七八八,只抽噎著罵他:“你、你才歡……我好難受……”
裴昭探了一手去下頭,從交合處摸了一指頭的淫液,讓她看那清亮的水珠滴下去的樣子,“撒謊。難受怎麼會流這樣多的水?”
佳期還是難受,心裡憋悶著什麼東西,來來去去打轉,低喘著道:“你有什麼不痛快?偏要這樣欺負人……”她動了動手腕,復又求道:“給我解開……我疼……”
他的腰帶上鑲金嵌玉,方才情熱之間倒忘了這一茬,現在一看,那白白瘦瘦的腕子上果然被搓出了兩道紅痕,隱約有些擦破了皮,透了青淤和血痕。
他在佳期身上慣例沒有分寸,這倒也不是頭一遭了。佳期並未在意,可裴瑯竟然真的抬手把腰帶解了,佳期反倒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輕推了他一下,“王爺,你起來……”
裴瑯恍若未聞,把她往懷裡一抱,胸貼背地摟緊了,重又壓下去。他下身的性器還埋在她身體裡,並未發洩出去,如此一來便又捅到深處。
佳期被頂得難受,偏偏又被他刺到最裡頭,當下又是一陣痙攣,額頭抵著床單,只能一下下發著抖,一句話都說不出。
懷裡的軀體溫軟香甜,一寸寸肌膚都泛著情動的緋紅,他生生地捨不得再動。摟著她魂飛天外許久,裴瑯終於回過神來,發覺身下的人一動不動,霎時出了一身冷汗,真怕她當真被自己壓得喘不過氣死了,低頭去看,只見她柔亮的眼睫濕噠噠的,顯然被壓得難受,卻不肯再求他,只咬住了牙悶聲不吭。
他便掰開她兩腿轉了個彎,讓她轉過身,仰躺在榻上面對自己。佳期在他手裡像個任由搓圓捏扁的娃娃,被這麼轉著圈一擺弄,穴中內壁霎時被硬挺的性器颳了一圈,立時一個哆嗦,顫顫地洩了身。
她今夜不知已到了多少次,卻仍是被他逼得難過,只覺體內空虛酸癢得快要發瘋,而他抬起她的兩腿搭在肩上,復又戳刺起來。佳期在高潮的餘韻裡翻滾,喉中輕哼,“嗯……輕、輕一點……你、你怎麼了?”
花穴正不由自主地收縮抽動,如小魚嘴在裡頭細密吮吸一般,一波波快感幕天席地而來。裴瑯咬了牙,悶哼著插乾著那盈滿花液的小穴,眼睛盯著她稍微鼓起的小腹,隨著他的動作,小腹時而凸起時而扁平。他按住了她的恥骨,對準裡頭最深一處的花心猛烈肏幹起來。
那一處碰都碰不得,被石頭般堅硬的性器頭端狠狠撞了數下,佳期驀地繃直了兩腿,連腳趾尖都紅了,下身裡頭又漫出了大量愛液,向裡推擠著,幾乎要撐破小腹噴湧似的。這次佳期當真覺得身下再也受不了了,狂亂喘息著胡亂擺頭,“真的、真的裝不下了……你出去……唔……”
裴瑯又是狠狠一記頂進去,撞得佳期喉中湧出支離破碎的呻吟,身子不斷抽搐著,眼淚真的湧了出來。裴瑯俯身,那拇指拭去那行淚,沉聲問道:“你方才去哪了?”
佳期繃直的雙腿驀地蹬了一下他的肩膀,抽噎著,“沒去哪……你出去啊……”
他扣住佳期的下巴,“你不準做傻事。”
佳期神智迷離,流著眼淚輕嗯了一聲,“我不會……你出去……”
他按了按她的嘴脣,濕淋淋的,帶著喘息,“……撒謊精。去哪了?說實話。”
佳期沉浸在綿長的高潮中,顫抖瑟縮著去攀附他的背,可他一動不動。半晌,佳期終於有些懂了他的意思——他覺得指使人傷朱紫庾的是她?
她心裡有些難受,不過還是稍微笑了一下,道:“剛才我去騎馬……都忘記怎麼上馬了,好笨……可是沒有人能給我作證。不過王爺放心,我不會動朱小姐。我還不至於……”
裴瑯驀地臉色一沉,打斷道:“誰問你這個了?”
佳期抿起嘴脣,“不是問我這個?那王爺是問我哪個?”
裴瑯把她推回去,最後一記深頂,佳期口中咿唔一聲,抬臂擋住了眼睛。身下的花口哆哆嗦嗦地攣動吸吮起來,她全身再次泛起潮紅,腕上那點紅痕也不甚明顯了。
裴瑯盯著她的手腕,就著抽縮的花穴最後動了幾下,拔出性器,併攏了她的雙腿,插進腿縫去動了幾下,終於射了出來。濁白的液體熱燙,灑在她小腹上,柔白肌膚上的點點精斑分外扎眼。
佳期渾似不覺,全像死過一遍,全身都濕透了,柔嫩細白的手腳馴服地搭在榻上,整個人軟得成了一灘水。裴瑯也不想再動,又摟緊了她壓下去,嚴嚴實實地覆著身下的小女子,“行宮太遠,明早有事,懶得再動……在你這睡一會。”
她睏倦地推他,“我又不敢趕你走……為什麼非要壓著我?下去。”
他反而更要壓著,從後頭握住她的細腰掐了掐,咬字已不清晰:“你身上涼快。別鬧,我幾日沒睡了。”
沒等他說完,佳期已困得闔上眼睛,沉沉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