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岑坐在床上越想腦子越亂,陰謀論的東西越想越多,她覺得自己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就出去洗了個臉,回來卻意外地接到了楊琳的電話。
“喂,楊警官?”
“啊,是舒岑嗎?”那頭楊琳聽起來心情不錯,“我跟你說個好消息啊?”
“您說。”舒岑現在也確實需要一點好消息打起精神來。
“周和飛和林靈的判決下來了。”楊琳說起來還覺得高興,他們之前跑了澤溪好多次,終於說動了那些被林靈害過的女孩出來作證,雖然大部分都已經沒有直接證據,只能作為間接證據讓法院參考,“周和飛本來就是多次強奸並使其中一位受害者死亡,無期,林靈和那兩個女孩也被以共同犯罪進行追究,分別被判了十五年和十年。”
“真的?”舒岑想到陳甜甜終於沉冤得雪,也終於長長地舒了口氣,“真好……”
“前段時間我們都快跑斷腿了,判決一下來我就先告訴你了!”
“謝謝楊警官!對了,楊警官!”舒岑高興勁兒還沒過,又猛地意識到自己也算是認識一個警察,她趕緊抓住這個機會:“是這樣,楊警官,我這裡現在有一個事情……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聽我說一下……”
“行,你長話短說,我聽聽。”
舒岑知道楊琳手頭上肯定還有很多案子沒辦,為了長話短說還特地醞釀了五秒鍾,那頭楊琳正笑著,就看見文斐然迎面走了進來,看見她後笑了笑算是打過了招呼。
“文法醫!”自陳甜甜那個案子之後,整個分局都知道文斐然為了個小姑娘不惜亮了身份,正好這邊舒岑還沒說到重點,楊琳就走過去指了指自己手機,小聲道:“舒岑電話!”
文斐然果然立刻停下了腳步,楊琳笑得又八卦又賊,結果卻不料文斐然直接朝她伸出手把電話要了過去接著聽了起來。
“就是……然後……”
小姑娘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軟糯,可語氣間還是聽得出一絲焦急的,讓文斐然不自覺地想起烤得外脆裡嫩的棉花糖。
舒岑幾乎是憋著一口氣說完的,說完之後甚至都急出了一腦門子汗,就聽那邊楊琳開口:
“舒岑啊,我看你這件事也挺複雜的,我們分局有個同事正好有事要去你那裡一趟,要不然讓他順路去看看你這件事?”
“這、這會不會太麻煩人家了……”舒岑對楊琳的熱情簡直受寵若驚,“他是過來出差的嗎,這樣佔用他的時間不太好吧……”
“哎呀沒事沒事。”反正楊琳也是慷他人之慨,答應起來爽快得不行,“這個你就不要擔心了,就是如果方便的話你到時候去接他一下,你也知道他人生地不熟的。”
“那肯定沒問題的!”舒岑感動得都快哭了,連連應好:“如果他不介意的話食宿也可以由我負責,真的非常感謝您!”
楊琳掛了電話還不忘調侃文斐然:“文法醫啊,你這拐彎抹角的幹嘛啊,你就直接說你要去不就完了嘛,搞得還挺浪漫的。”
文斐然彎起眼,“我說我直接去,她肯定會說不要麻煩我的。”
那小姑娘哪裡都好,就是固執了一些。
舒岑掛了電話,一點兒也不知道那邊楊琳的熱心不過就是順手幫了同事的一點小忙,心裡感激了一晚上,第二天又起了個大早坐公交去動車站接人。
文斐然提著行李箱往出站口走的時候就在想象小姑娘看見他會是什麼樣的表情,雖然也知道八九不離十就是那副瞪圓了眼睛傻乎乎的樣子,可真看見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笑開了。
“這麼驚訝嗎?”
他放下行李箱毫不客氣地捏了捏舒岑軟軟的臉,看著小姑娘瞪圓的眼睛,和她T恤上的小綿羊一樣可愛。
舒岑確實是沒想到楊琳口中的同事就是文斐然,想起上次在文斐然家裡一別,臉上都直發燙。
“怎麼、怎麼會是文法醫……”
“不能是我嗎?”
小姑娘臉上顯而易見的心虛也很有意思,文斐然興趣盎然。
“不是!”舒岑明知文斐然不過就是在拿她取樂,卻還是隻能老老實實地任他戲耍,“我沒那個意思……”
“那好,我們先找個安靜一點的地方,你把昨天的事情說清楚吧。”
昨天電話裡舒岑明顯是怕耽誤楊琳的時間,急得很多地方都說得很模糊。
文斐然換了隻手提箱子,很自然地牽起舒岑的手往外走。舒岑被帶著往外走了幾步才想起來:“文法醫……昨天楊警官說您是有事過來順路看看我這件事的……”
可別耽誤了文法醫的事兒。
“對啊,因為想見你所以來了……雖然這麼說對亡者不太禮貌,不過案子對我來說確實是順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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