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碰肉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舒岑一瞬間也分不清那到底是疼還是不疼，還在呆愣的時候文令秋第二下就打了下來。

兩下是同一個位置，觸感疊加的同時舒岑總算嘗出了一點疼，可這種疼還完全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她的頭髮迅速從後頸被分流開披散垂墜在她臉頰兩側，血液從卡在男人腿上的腹部開始分流，一個勁地往她腦袋上湧。

然後第三下，第四下，文令秋的巴掌一下接著一下地落在她的屁股上，每一下接觸帶來的疼痛感覺都在疊加，可每當文令秋抬手的瞬間，那股疼痛又好像一下散開，變得微弱，變成一種滾燙的酥麻，在她的屁股上肆意膨脹。

她是疼的，可除了疼之外好像還有點別的東西跟著一塊兒落下來了，舒岑形容不出來，隻覺得那應該不是什麼不好的感覺。

“文先生……”

女孩子軟糯開口，聲音輕弱得讓聲帶的顫抖更是明顯了。

她不知道文令秋要打多少下，也不記得他已經打了多少下，她隻覺得那股酥酥麻麻的疼開始變成了癢，那種癢沒辦法被下一次的巴掌緩解，反倒是在一個接一個的巴掌下變得愈發鑽心刺骨。

文令秋沒有應聲，只是在下一次抬手的時候看了一眼舒岑的臀肉。只見女孩子奶白的皮膚上已經赫然一塊圓形的紅痕，就像是枝頭熟得正恰到好處的蜜桃，而桃汁卻從另外一處一點點被榨了出來。

“是你讓文斐然來幫你的嗎？”

話音未落又是一巴掌落下，舒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感覺臀肉上的酥麻感愈發火辣起來，也顧不上文令秋看不看得見，一個勁兒地搖頭：“不是……不是我讓斐然過來的……”

“斐然？”

文令秋這次總算把抓住的關鍵詞低聲重複了一次，掌心再次穩穩地打在了舒岑的臀肉上。

舒岑這才意識到她竟然叫斐然叫順口了，就連在文先生面前也忘了改口，她被打得又小小一縮，就聽文令秋開口：

“什麼時候認識的？”

其實這個問題文令秋不用特地問舒岑也能很容易查得出來，但他想聽她親口說。

“在、在陳甜甜的案子裡認識的……”

舒岑也沒有一絲一毫的隱瞞地把兩人認識的來龍去脈交代了清楚，是不敢，也是不願。

她的聲音伴隨著男人的巴掌不時輕微顫抖，蒙著點細微的哭腔，就像是春天清晨窗外的如絲雨在石板路上碰撞破碎發出的聲響。

文令秋的眼神在聽見白水那一段的時候愈發寒涼，似乎是怕自己控制不住下手的力道一般將動作停了下來。

舒岑的屁股一下沒接上打，那股刺刺的癢一下如同沒了限制一般在她的皮肉下肆意瘋長，她小聲地啜泣著抽噎著，支撐在文令秋腿上的小腹不斷陣陣顫抖。

“起來。”

舒岑手撐著文令秋的腿好不容易才直起身，可還沒來得及站穩，腿就跟著一軟跪在了文令秋腳邊。

剛才她上半身倒著支撐在地上，眼淚流得萬分艱難，幾乎都堵在眼眶裡打著轉，現在一正過來，幾滴醞釀已久的淚珠就劈啪往下掉。

“文先生……對不起……我不該、不該瞞著您，我應該早就告訴您的……”

女孩子眼眶紅得像是在水中暈開的硃砂，來不及被擦拭的淚珠順著她的臉頰滴在了胸前雪白的乳丘上，順著身體劃出一道飽滿的弧線，迅速藏入乳下的陰影中。

“你怕什麼？”文令秋問她，“還是你有什麼別的考慮？”

舒岑不知道文令秋指的別是考慮是什麼，她哭得腦袋都混沌了，只能下意識地使勁搖搖頭。

“我沒有別的考慮，只是怕您生氣……也怕……”

怕您不要我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舒岑的話頓時頓在了嘴邊。

按理說，她不應該對文先生產生這種念頭的，文先生是好心對她伸出援手，而她給他解決生理需求只是報答他的好心，他們這種關系像是包養又不太像包養，倒有點像是從屬關系。

但是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把自己當成了文令秋的人呢。

“也怕什麼？”

女孩子就像意識到什麼一樣連哭都忘記了，聽見文令秋追問後又露出慌張到近乎狼狽的眼神。

“怕、怕您……”

舒岑一瞬間就連一個合適拿來掩護的藉口都找不到，就像是被赤身裸體地丟到了聚光燈下，她渾身上下的所有祕密都將無疑遁形。

“不要說謊。”

男人語調突地上揚，舒岑本就心虛，直接被嚇得一哆嗦，豆大的眼淚猛地掉得更歡了。

“我怕您不要我了……”

女孩子聲音抖得厲害，說完這句話甚至突然有種脫力感，她低下頭，終於小聲地哭了起來。

她知道文令秋一開始選擇把所有事情都跟她說清楚，就是為了讓她不要生出一些不必要的期待。

他是那樣一個有魅力的人，肯定已經處理過無數個像她一樣對他動心的女大學生，舒岑不想成為她們其中的一人，至少在把錢全部還得清清楚楚之前不想。

文令秋沉默了下來，只剩舒岑還忍不住不斷發出細碎的啜泣聲。

“對不起……我……我會改的，我不會再這麼想了……您不要生氣了……”

她哭得厲害，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要改什麼，怎麼改，只是想著自己又說錯話了，得趕緊彌補。

然後她好像聽見文令秋輕不可聞地歎了口氣。

“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