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所吃的情果有致幻之效,不僅可以催情,也可使人產生幻覺。
一般交合過後,其中的催情效果便會消解。
可服了情果之人,並不記得先前的記憶,也不知發生了何事。
容卿腦海裡的記憶暫停留於蛇妖將其抓來山洞,塞了幾顆不知名的紅果給她,後邊發生的事情她便不記得了。
她不記得是自己主動勾引了祝尤,也不記得是自己主動將他壓於身下的。
剛剛才清醒的她,一睜眼便看到祝尤一臉饜足的模樣,他半軟的陽物還深埋在她體內,龐大的身軀壓得她動彈不得。
她第一反應便是,這色龍又侵犯了她,心裡登時怒不可遏,一耳光便抽了過去。
容卿鼻尖泛酸,眸中含淚,她推著祝尤硬實的胸膛,恨恨道:“你這惡龍,三番五次欺辱我,存心想逼死我嗎?我招你惹你了嗎?為何不能離我遠些?”
容卿自認為自己沒做什麼欺壓過妖龍的事。
不甚跌落洞中,她清白的身子被他奪了去,他百般凌辱折磨她,她苟且偷生,尚存一命。
只是,逃出去時,朝他扔了幾顆小石子罷了。
他皮糙肉厚,鱗片堅硬,那幾顆小石子能砸疼他嗎?
怎地的這般記仇,偏生尋到九仙觀來,欺騙她的感情,玩弄她的身子。
他若是要報復她,也早就夠了。
幾顆小石子罷了,她哪裡需要付出這般沉重的代價。
他害得她自尋短見,差點便沒命了。
害她苦等四年,浪費大好青春。
害她生下異族,整日提心吊膽。
如今,還要這般凌辱她。
見容卿哭得如此傷心,祝尤登時便慌了。
他捧著她的小臉,用指腹輕柔的給她拭淚。
容卿並不領情,她揚起小手,怒拍掉男人的大掌,小手緊握成拳用力砸在他的胸膛上,韞怒道:“別碰我,起來,出去,我討厭你,不想和你貼在一處。”
祝尤怕壓壞容卿,他急忙起身,輕聲安撫道:“卿卿,莫氣,我這就起來。”
男人勁腰往後一退,“啵”的一聲,拔出半軟的陽根。
沒了陽物的堵塞,被撐大的穴口逐漸縮成一個小圓洞,汩汩的白濁從中湧出來,洇濕了身下的毯子。
容卿坐起身來,抓起身下的毯子,胡亂地擦了擦腿間的白濁。
她拾起散落在地的衣裳,哆哆嗦嗦的穿上,小手仍是止不住的有些微微發顫。
畢竟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性愛,她雖不記得過程,但結果同以往幾次歡愛並沒有什麼不同。
依舊是被男人肏得渾身酸軟無力。
容卿強支著身子,站起身來,她記得自己和小寶一同被蛇妖抓了來。
環顧四周,驀地瞧見山洞左側的地面上躺著個小人兒。
容卿以為小寶被蛇妖害了,心裡驚懼,急忙奔過去,將小寶抱了起來。
她輕拍著小寶的臉蛋,慌張的喊道:“小寶,小寶,快醒醒。”
小寶被祝尤用法術弄暈了,祝尤估摸著自己要許久才能完事,所以下手有些重。
小寶一時半會醒不了,興許天黑了才會醒過來。
見容卿這般著急,祝尤穿好衣裳,便過去解釋:“卿卿,小寶沒事,我讓他睡了一覺罷了,等天黑了,他便醒了。”
讓他睡了一覺?
容卿總算是聽明白了,這妖龍為了一逞獸欲,將兒子扔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心裡驀地又生出一股怒氣,回過身,揚起小手,直往男人的俊臉上招呼去。
“啪”的一聲,祝尤的頭被打偏了,另一邊白皙的臉頰上又現出一個深紅的掌印。
他怔了怔,捂著自己被抽疼的臉頰,委屈的望著容卿:“卿卿,怎麼了?”
他委實不知自己又做錯了什麼,為何卿卿要如此生氣的抽他耳光。
容卿抱起昏睡的小寶,憤怒道:“你怎地這般沒有人性?為了滿足自己的獸欲,竟將小寶扔在冰冷的地上。幼童身子虛,容易受涼,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做他爹爹,他可是你的……”親兒子。
最後那三個字,容卿沒有說出口。
她及時頓住,憤憤的瞪了祝尤一眼,便挪著痠疼的大腿,抱著小寶緩步走出洞外。
小寶是她辛苦養大的,他是她的心頭肉。
這四年來,母子兩人相依為命,小寶已經融入她的生命裡了,她斷是不能失去他的。
若是這妖龍知道小寶是他的親生兒子,指不定立馬將小寶奪走了。
她修為低弱,打不贏這妖龍,如何能護小寶周全呢?
這妖龍為了一己私慾,尚能將小寶扔在地上。
若是他娶了別的女人,可不得夥同其他女人虐待她的小寶嗎?
她如何放心將小寶交給這條惡貫滿盈的妖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