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遲鈍的祝尤,也發現了容卿懷孕的事,這可把他高興壞了。
他抱起容卿旋轉了兩圈,高興的喃喃自語:“我又要當爹了。”
趁著這當下,祝尤又提了成婚之事。
美其名曰,往後孩子出生,沒有生父,會遭人非議。
應當趁著肚子還未明顯,盡快把婚事給辦了。
容卿想起四年前自己懷小寶那會,因她未婚,身邊沒個男人依仗,當真是受盡了流言蜚語。
小寶出生後,背後仍有說閑話的,她那時,無意中聽到些,心裡難受極了。
容卿看著眼前高興傻樂的男人,忽地開口問道:“若是四年前,你知我懷了小寶,還會拋下我嗎?”
祝尤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去,面色微有些凝重。
他走上前,將容卿擁進懷裡,自責道:“卿卿,對不起,是我不好。若是那時知你懷了孩子,我定不會拋棄你的。興許剛開始,我會有些遲疑,但一定捨不得拋棄你跟小寶的。那時,我已對你動了心,只是我自己不願承認罷了,偏生尋了各種藉口,說服自己,好讓自己心安理得的離去。我真是個混蛋,卿卿若是仍氣,可將我千刀萬剮。”
祝尤說著喚了寒冰戟出來,戟刃鋒利,寒光逼人。
他把寒冰戟遞給容卿,“卿卿,這寒冰戟鋒利無比,削鐵如泥,你用它來懲罰我吧。”
容卿錘了一下祝尤的胸膛,氣鼓鼓道:“你這腦袋瓜裡想什麼呢?弄傷了你,還得我給你治傷,同你的原型交配,幫你恢復功力,合著累死累活的都是我啊,你可倒是輕鬆。”
先前聽了他的身世,她知他離開她是要去為母親報仇。
容卿不是祝尤,她無法感同身受,不知他為母報仇的心到底有多急切。
但若是從小養育她的師父被奸人害了,有別的方法可以提高修為,興許她也會不擇手段,先恢復功力,再去手刃仇人。
只能說,她和祝尤的相遇是個不好的開始。
初時,兩人厭惡對方,恨不得對方去死。
這種開始,註定了兩人之間充滿了欺騙和算計。
他不敢說真話,只能一昧的騙她,這謊越撒越大,就得不停的圓,後面便一發不可收拾。
祝尤瞧了眼容卿不虞的面色,不敢惹媳婦生氣,忙又將寒冰戟收了回去。
而後,小心翼翼的詢問:“卿卿,你這是不生氣了嗎?”
容卿斜他一眼,嬌斥道:“自然是仍有些氣的,可我內心仁慈,願意給你一次機會。我隻同你成一次婚,若是往後再傷了我的心,我便跟你和離,再也不會複婚。我可以等你一個四年,但不會再等第二個了。”
祝尤忙舉手起誓:“我祝尤對天發誓,往後定不負卿卿。她為天,我為地;她指東,我絕不往西;她說一,我絕不說二。我對她唯命是從,永世忠誠於她,生生世世愛她。若有違誓,天打雷劈。”
容卿伸手捂住男人的嘴,白他一眼,“行了,發的什麼誓,說得我像招了個僕人似的,哪裡是尋了個夫君。”
祝尤抱緊容卿,眸中情深似海,他虔誠道:“我甘願做卿卿的奴僕。”
容卿撇撇嘴,斥他:“油嘴滑舌。”
十日後,祝尤與容卿大婚。
婚宴在九仙觀裡舉辦,似乎同前些日子那次並沒有什麼不同。
只不過是,換了個更俊美的新郎官罷了。
為了籌辦婚宴,祝尤可謂是用法力變了許多珍稀佳餚出來。
還給道真仙人進獻了兩件法寶,討得他的歡心,同意讓他在觀中辦宴。
成婚那天,凌斐和凌朗隻遠遠瞧了一眼,便走了。
心儀之人的喜宴,吃起來應當是苦的。
不吃也罷。
祝尤牽著容卿的玉手,緩步踏過紅毯,行了拜堂之禮。
禮畢,他隻敬了道真仙人一杯,便回了喜房去陪容卿。
掀開蓋頭的剎那,祝尤看到了世上最美的新娘。
他定定凝視著那張姿容絕豔的俏臉,心臟無法抑製的怦怦直跳,如雷鼓動。
男人緩緩低下頭去,輕輕吻著女人嫵媚的紅脣。
女人也仰頭回應著男人,兩人吻得纏綿熱烈,津液交融,水聲黏膩。
桌上紅燭垂淚,燭火搖曳,映出兩人的交頸擁吻的剪影,投於石壁上,仿若一幅墨畫,美得讓人不忍驚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