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章 願望(一) h

話音剛落,胤禛便感覺到懷中的身體僵硬了。

可這是他今日從宮中出來,便想說的話了。

喪子之痛,尤其是失去嫡子,胤禛在去年的寒冬裡切實感受到了。但愛新覺羅家沒什麼嫡子運,先頭的兄弟家,哪個都沒嫡子,反而是庶子倒是一個接一個。

於是等到弘暉真的也出事的時候,他在悲痛之餘,卻也萌生出一股「啊,果然如此」的可恥念頭。

於是他很快讓自己挺了出來,依舊做那個冷麵鐵心的四阿哥,而自己的福晉,卻一下子病倒了。

整整大半年,他甚至都不敢多看她躺在病床上日漸憔悴的臉。他無法用那個可恥的心理來安慰自己的福晉,也不敢說出口,那種羞恥在心裡積壓著,一日復一日讓他努力去逃避。

他想著,再有個孩子就好了,福晉也會好起來的。

但等到李氏真的懷了身子,他卻發現,心底的重量絲毫沒有消退,福晉雖然好了,變的溫和貼心,但他的心依然是惶惶的。

額娘一語道破一切。

再生一個嫡子吧。

他需要一個嫡子,弘暉出生的時候,他是多麼開心啊,而他卻失去了他寄予厚望和心血的嫡子。多少個庶子,都無法彌補這種珍寶被奪走的痛苦。

福晉必然也是這麼想的。

他想,再生一個懷有他倆骨血的孩子,也不錯。

胤禛將那個僵硬的人拉到懷裡,看著那張瞬間慘白的臉,語重心長地開口:

「婉兒,我們再生一個。生一個弘暉之前最想要的,能跟他一起讀書玩耍的弟弟。」

那一瞬間的滋味,莊婉怎麼也講不出,她的眼睛開始發脹——不知是不是原身留下的感覺——嘴嚅動了一下,沒出聲,手上卻癢癢地恨不得給這個男人一巴掌。

於是她真的揚起了手,毫不客氣地打過去。

啪——

這一巴掌,把胤禛的臉都打偏了過去。

她聽到自己喃喃地念著,「爺可以有很多兒子,想和哪個女人生都沒有關係……可我只有一個兒子……只有一個……」

胤禛的臉上慢慢浮現住紅印,他下意識抓緊了轉身便要下床的女人,握住她的肩膀把她轉回來,直直地看著自己福晉發紅的眼睛。

「你還要掛唸到什麼時候?!」

莊婉抖了抖嘴,沒出聲。

「你是爺的福晉,你得生下爺的嫡子——」

「那可是弘暉呀!」

莊婉的尖叫讓男人皺眉,他感覺沒話可說了,強制地抱住不斷流淚的她,翻身壓在了床褥上。吻重重地落下,從濕潤的眼角,到顫抖的脣,頭頂紅色的帳子在眼前搖擺,她拍打著男人的肩膀想要逃開,小腿卻被男人扯住,視線隨後被面前的男人佔據。

至少這一刻,他只想讓她的眼裡有他。

每每到床榻上便狂野的胤禛動作少有地溫柔,他的吻涼涼的,帶著一絲絲撫慰的意思,卻不容莊婉躲避。不知為何,床上也如同辦公一樣的男人格外喜歡和莊婉之間的親暱,握著莊婉身體的手慢慢下移,一點點解開莊婉衣服的系帶,帶著無盡的體貼,慢慢探入。

她冰冷的身體隨著男人不斷下滑的親吻,開始升溫,那些連綿的吻盛開在潔白的身體上,隱約的抽泣變成了幾不可聞的顫抖和低吟,胤禛知道莊婉有了反應,埋在她胸前的男人便起身回吻住莊婉的脣,像往常一樣大力地吸吮著,手指朝她身下的軟脂處探去,在一片粘膩和層層疊加的包裹中,朝深處進發,不緊不慢地抽動著。

莊婉清晰地感知著自己的失控,她抬起手,彷彿要推開男人,卻又彷彿想要摟住胤禛的脖子,感受著對方越發收緊的力度。

她想拒絕,這是原身和她共同的意念——她不是生孩子的工具,而原身依然掛念著那個離開的孩子,但身體卻彷彿背叛了一樣,纖細的腰身微微拱起,將被男人探索的地方越發貼近那健壯的身體和腿根處頂著的熱柱。

胤禛眯了眯眼睛,越發用力地抽動自己的手指,狹小的花穴像她不堪折的腰身一樣柔軟,男人逐漸加入了第二根、第三根手指,然後惡劣地夾弄著甬道周圍的肉壁。

然後,突然觸及了一塊軟肉,激起莊婉一陣含泣一般的呻吟。

「胤禛,胤禛……」

身體的慾望征服了一切,莊婉摟緊了胤禛的脖子,吐氣如蘭的脣貼著他帶上薄汗的皮膚,兩條雪白的大腿在胤禛的腰身上扭動,像是要逃避,卻把他拉的更近。胸前的白嫩隨著身體的扭動變得波瀾壯闊,一下一下若有若無地滑過男人結實的前胸,愈發激起男人的火氣。

「啊……呀……不、不要……不要……胤禛……」

「你得再懷個!」

「不、為什麼……為什麼是我……去找李氏……宋氏……我的弘暉……不要呀……」

這固執的女人!

為什麼是她呢?為什麼獨獨要對她做這些呢?

這種問題,他怎麼知道!

只是在他意識到的時候,身體對她的渴望意境到了極致。

胤禛眼睛發紅地看著那張含淚一樣的美人臉,一對劍眉豎起,掐住手下的纖腰,三個手指狠狠地進入,然後又洶湧的抽出,不時用拇指頂著花瓣旁的腫脹的小珠旋轉,隻把身下的美人弄地呻吟,身子胡亂扭著,胤禛身上強烈的男人味幾乎如同原始本能一樣征服了她。

不!

這個種豬一樣的男人只想讓她生孩子。

莊婉猛地掙紮起來,扭動著,踢騰著,竟然在他不防備的時候,真的給了這男人一腳。

胤禛愣了一下,利眸一閃,手下意識地捂住自己被踢的部位,眼底閃過微薄的怒意。

這力度,第二天絕對是要青的。

「你居然踢爺。」

胤禛看著面前縮在床頭眼底滿是驚慌的莊婉,也不知怎麼了,猛地萌生出一股施虐一樣的念頭。

不,不是萌生。

在先前看到這具身體的時候,他便有了這樣的野望。他想把那皎白色的身體弄的青青紫紫,想看著自己滾燙的巨物進入她顫抖的花瓣,在她贏弱的呻吟聲裡,把自己的一切都射入她的體內。

這具雪白的身體,彷彿毒藥一樣,引誘著他施展自己都不清楚的另一面。

他一定是真的魔障了,才會俯視著這個女人,抓著那剛剛踢在自己腹部的雪足,好整以暇地又一次扯到自己身下。

「不要再有第二次。」

莊婉被胤禛的樣子嚇到了,她縮了縮腳,卻沒敢再真的踢上去。

這個男人的行為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想,她幾乎被嚇到了。

「你是想自己生一個!」

「或者。」胤禛的臉上露出一個近乎冷酷的表情,「抱一個李氏的孩子!」

莊婉睜開滿是淚花的眸子,迷茫地看著停下動作的男人,「李氏的……?」

「把李氏的孩子記到你的名下,他會成為我的嫡子,會享受到弘暉先前的有的一切。」

「什麼……」

「只要你好好教養他,他就會像弘暉那樣敬愛你……」

「不……不……」

「說不定,他能長地比弘暉更好,畢竟李氏生的孩子,都健康的狠……」

「不可能的……不行……」莊婉聽不下去了,她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這個冷漠著說出一切的男人。

這才是歷史中真實的愛新覺羅胤禛,這才是真實存在過的雍正皇帝!

莊婉彷彿被什麼附體了一樣的的大腦中閃過一絲微弱的理智,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但隨後被更多的情感埋沒,張口便大聲斥責著這個男人。

「胤禛!你怎麼能……你怎麼敢說出這種話!那也是你的孩子啊!那也是你寄予厚望的孩子啊!我的弘暉……弘暉……」

「弘暉已經死了!是你親自看著死去的!」

話音剛落,胤禛便扶著自己的巨物抵住那終究變得潮濕的花瓣,然後在莊婉再次說出什麼之前,不允許拒絕地猛地衝進了那緊致的甬道。層層包裹得快感讓他從身心一震,他望著身下的女人,沒有半點停留得開始了抽插的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