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醫生嘛,忙碌也是正常的。
她一個在宿大附屬華恩醫院急診科實習的堂姐,據說已經整整一個月沒回家了——她家離醫院不過兩個小時的車程而已。
十一月初,南方終於有了些入秋的冷意。
華恩市時不時會降下一場秋雨,陰濕寒冷。
裴清芷下課後,去了趟菜市場,回來的路上,陰雲突然堆積下沉,秋風怒號。
“又下雨?”她沒多想,將自行車停在舒意小區的蕙茝苑外,背著雙肩包,拎著一袋子的菜,冒雨跑了進去。
雨越下越大,她不慎一腳踩進水坑裡,鞋襪全濕。
好不容易到了56棟樓下,一個男人佇立在她跟前,輕薄的話語兜頭落下:“奶子搖得挺好看的。”
男人的聲音很好聽,像是緩緩響起的醇厚低沉的大提琴聲,輕輕敲擊著她的耳膜,激起一陣酥麻。
裴清芷下意識抬眸瞧了他一眼,他一身乾燥,目光和初見那時一樣,帶著壓迫感和侵犯性。
他在打量她——
盡管她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但那頭微濕的秀發,和那張清純秀麗、楚楚可憐的小臉,仍有那麼點濕身誘惑的意思。
她今天穿了一件西柚色高領緊身針織衫,勾勒出曼妙的身體曲線。
在不堪盈盈一握的小蠻腰的襯託下,奶子更顯膨脹,兩團約莫34E大小的胸乳脹鼓鼓的,看了就讓人血脈僨張。
裴清芷被他不加掩飾的熾熱目光注視著,身體不由自主地發燙,她身形一晃,繞開他,走進電梯。
危承緊跟其後,隨她進入電梯,看著她從袖子探出一根如削蔥根般的細指,摁下22樓的按鍵。
“你的臉很紅,要不去我家看一下?”
他好心關心她,卻發現她繃著一張小臉,瞬間,他感覺自己是在多管閑事。
果然……
“不用。”想起上次在醫院的遭遇,她這次打死都不要再送自己入虎口了。
“你感冒了。”聽出她沙啞的嗓音中,帶著濃重的鼻音,他抬手去碰她的額頭,想了解她的病情。
她卻下意識後退一步,如芒在背,眼睛一眨不眨地緊盯著逐一亮起的樓層按鍵。
快到22樓了。
危承出其不意,長臂一伸,一個壁咚將她困在了自己懷中。
“啊……”她驚呼一聲,抬頭怯怯看他,被他那嚴厲的神色,嚇得戰戰兢兢的。
她的鼻頭有些發紅,因鼻子堵塞,隻好微張著紅潤的小嘴,小心翼翼地喘著氣。
他低頭,望著她那似含著霧氣的水眸,不斷向她迫近。
感覺她這樣像極了一隻落魄又傲嬌別扭的小奶貓。
“聽話,生病了要及時就醫,別逞強。”
他呼出的灼熱鼻息噴灑在她臉上,惹得她心慌意亂。
這般的親密動作,讓她聯想起那個曖昧的黃昏——
兩具糾纏在一起的肉體,女人搖曳的裙擺,男人聳動的下體,以及那令人面紅耳赤的交媾聲。
“叮——”
抵達22樓樓層,電梯門大開。
裴清芷反應過來,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推開了身上那人,衝出電梯,手忙腳亂地把鑰匙插入鎖孔,好似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在追趕著她。
她開了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闖入屋內,反身鎖門,動作一起呵成,急出了一頭冷汗。
她是一隻驚弓之鳥。
危承無聲地笑了笑,緩緩踏出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