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芷醒來的時候,全身痠疼得好似被車碾過,兩腿間更是泛著撕裂的痛楚。
她在病床上躺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才緩過來。
中午的時候,裴蘇來了一趟,說她氣色好了很多,不過,明天出院後還是得多補補。
裴清芷粲然一笑,接過她送來的紅糖小米大棗粥,慢條斯理地吃著。
“本來應該是你給我送飯才對,怎麼現在卻反過來了?”
裴蘇鬱悶地念叨了一句,用餘光瞥了她一眼。
裴清芷的好看,是五官精緻、人畜無害的那種好看。
她打小就是個乖乖女,性子極好,人又溫順。
裴蘇跟裴清芷都是獨生女,小時候兩人同在爺爺奶奶家住過一段時間,到了後來,兩人又考上了同一所大學,所以她們的關系還挺親密的。
平心而論,裴蘇是真挺中意她的,不管從情義還是從道義來說,她都捨不得這個妹妹受到傷害。
“昨晚,你睡得怎樣?”裴蘇問她,目光炯炯地盯著她的眼睛。
裴清芷對上她飽含探究的眼睛,嫣然一笑:“挺好的。”
“沒人來打擾你吧?”
裴清芷努力控制住自己即將掛不住笑,隱隱抽搐的臉頰,淡淡道:“沒有。”
“嗯……沒有就好。”裴蘇歎了口氣,希望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裴清芷出院那天,雖然天氣頗為寒冷,但天朗氣清,陽光明媚。
辦完出院手續後,她拎著行李,找了個環境清幽的地方坐著,等奚曼乘坐她男友的車,來醫院接她。
可,她沒等到奚曼和她男友,倒是等來了一則消息——
【奚曼:清芷,我跟我男友剛剛車震,避孕套不小心掉進陰道裡了,我先去取出來,等下找你!】
“什麼嘛……這麼不靠譜。”裴清芷鬱悶地嘀咕。
隨即便聽到一道男聲自頭頂落下:“誰不靠譜了?”
裴清芷抬眸看去,危承正沐浴在陽光下,一襲乾淨整潔的白大褂,反射著令人目眩的太陽光。
他的肌膚本就白皙,如今更是白得發光。
他矮身,入了樹蔭中,在石椅的另一端坐下,身上落下枝葉的斑駁光影。
“我閨蜜跟她男友……那個……”她欲言又止。
危承從西褲褲兜摸出煙盒,挑了根香煙出來,叼在嘴裡,然後掏出Zippo打火機。
“嚓”地一聲,火焰搖擺曳動,燙上煙尾的剎那,煙草閃爍著猩紅的火光。
他深吸一口,緩緩吐出灰白的煙圈,把東西悉數收回兜裡,“你想問什麼?”
裴清芷嗅到煙味,忍不住蹙了蹙眉,“避孕套掉進去了的話,會不會懷孕?”
“這種情況,應該想辦法把避孕套取出來,服用緊急避孕藥。”
他往椅背一靠,眺望遠方的高樓大廈,一副懶洋洋的模樣,眼底淡淡的青色彰顯著他的疲憊。
裴清芷囁嚅著脣瓣,猶猶豫豫,切入正題:“上次,你戴套沒有?”
“沒有。”
她一聽,急了:“你沒戴套,射進去了?”
他忽然莞爾一笑,撣了撣煙灰,桃花眸含著瀲灩水色,定格在她身上,慵懶地回答:“嗯……全部都射進你的騷穴裡了,陰莖拔出來的時候,還帶出了一堆精液。”
“流氓!你,你怎麼可以……”裴清芷氣得面紅耳熱,清澈的眼睛蓄著一層水霧,“要是懷孕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