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問的,都問完了?”危承親暱地撫摸著她的臉頰。
裴清芷受寵若驚,一雙水靈靈的眸子東張西望,生怕會被熟人瞧見。
“那麼,現在輪到我問你了。”
他突然一把掐住她的臉頰,疼得她嗷嗷叫。
“說說吧,為什麼一直不回我的消息?還一聲不吭地來了這裡?”
他頂著一張俊美無儔的臉,笑容和煦,叫人看得心悅神怡。
但是,他渾身上下,卻又無端端散發出一股令人膽寒的陰森氣息。
裴清芷縮了縮脖頸,抓著他強勁有力的手腕,想把他的手甩開。
可他的手卻似黏在她臉上似的,怎麼也甩不開。
她怯怯開口,想糊弄過去:“大過年的,回老家不是很正常麼?”
危承顯然對她的答案並不滿意:“我問了你兩個問題,你隻回答了一個。”
裴清芷抿了抿脣瓣,眼神流露出掩飾不住的黯淡,“我可以不說麼?”
他見她情緒有些低落,鬆了手,一把將她抱在懷裡。
一雙薄脣幾乎貼著她的耳垂,輕啟,吐出的每一個字都透著真真切切的情意:“你知不知道,你一直不回我消息,我有多擔心。”
“我好幾次去你家找你,卻發現你家裡沒人。”
他的額頭枕著她的肩膀,呼出的灼熱氣息,吹過她的耳朵,有點癢。
“好在你姐還會發一兩條PYQ,我才知道你人還好好的。”
裴清芷默默聽著,心中因為他簡單的幾句話,掀起了驚濤駭浪。
她欣喜若狂,嘴角壓不住,微微上揚。
兩人在榕樹下緊密相擁,旁邊人來人往。
裴清芷怪不好意思,想推開他,忽然聽到他幽幽歎了口氣,道:“下次不要再這樣了,知道嗎?”
“嗯,知道了。”她悄聲回復。
“你若要玩欲擒故縱,可以;但是,不準冷暴力!”
他想起寢食難安的那幾天,才剛平複的激動情緒,現在再次翻滾沸騰起來。
“冷暴力是種非常令人討厭的行為,你不會做這種事的,對不對?”
裴清芷一聽,是該認呢?還是否認呢?
“當然,我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呢?我也很討厭冷暴力的……尤其是那種用冷暴力逼迫對方分手的,真是……要分就直接說清楚,搞什麼冷暴力……”
她不知不覺間,竟被他給帶偏了。
她絮絮叨叨說了一大段,竟沒發現手中緊攥的那樣物什,早已不見,轉移到了他手裡。
“讓我看看,你寫了什麼。”危承拿著被揉皺的祈福帶,徐徐展開。
只看清了“永結同心”四字,便被她猛地搶了回去。
她死死護在胸前,柳眉倒豎:“不準看!”
危承單手插兜,無所謂地挑了挑眉,就算他不看,也大致能猜到她寫的是什麼了,忍不住莞爾一笑。
“樹枝這麼高,你掛得上去麼?需不需要我幫你?”他好心道。
裴清芷強烈拒絕,讓他轉過身去,自己快速將祈福帶掛上了樹梢。
驀然想起她先前看到的那一條祈福,她眸光一亮,不由好奇危承是否先她一步,掛上了祈福帶;也很好奇,他一個有名有利、健康聰慧,幾乎要什麼有什麼的人,還有什麼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