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芷沒反應過來,傻愣愣地看著他。
“就別跟哥哥裝傻充愣了,哥哥全都知道的~”於棠眼睛布靈布靈的,曖昧地瞅著她,“說說唄,你跟危承的事兒。”
裴清芷心虛,不知危承是不是跟他透露了什麼,訥訥道:“我跟他沒什麼的……”
“怎麼就沒什麼呢?上次你喝醉了,還是他送你回家的。”
“只是我倆住得比較近而已。”她狡辯。
“就醬紫?那晚,你倆什麼事都沒發生?”
“沒有。”
“那,你跟危承昨晚見過沒?”他打破砂鍋問到底。
裴清芷的心突突猛跳,害怕自己跟危承打炮的事情會敗露……而且,他們昨晚還是在街上做的,傳出去,真是丟人現眼。
“沒有。”她答。
於棠不死心,再問:“你倆真沒在一起?”
裴清芷搖頭。
於棠又飲下一口水,一次性水杯被他捏得有些變形,“那昨晚跟他做愛的女人是誰?還化了妝……”
他瞧了裴清芷一眼,小姑娘臉蛋白淨,皮膚吹彈可破,臉頰紅潤,看著很是健康。
“他不會是背著我,自己先找到漂亮姑娘約炮了吧?”他猶疑道,“談戀愛的事,也是誑我的?”
“嘖……也是,一個堅持不婚主義,單身了三十年的人,怎麼可能突然談戀愛呢……”他自言自語,不時嗤笑出聲,看著有些神經質。
聞言,裴清芷一個抖擻:“不婚主義?”
“沒聽過這詞兒?”
“聽過,只是挺少見的……”她好奇地問他,“危教授是不婚主義?”
“嗯,絕對的不婚主義!”於棠信誓旦旦道,“我跟他共事這麼多年了,就沒見他跟哪個女人走得比較親近,別說不婚了,連戀愛都沒談。”
他突然壓低了聲音,跟她說悄悄話:“要不是他會約炮,一般人還當他是下面不行呢。”
裴清芷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紅,關於危承下面行不行這一問題,她可是切身經歷,深有體會的。
他很行,跟他做愛很舒服,讓人食髓知味。
只是……
知道了他是不婚主義這件事,讓她心裡動搖得更厲害了。
她起初是抱著和他在一起的想法,接近他的。
盡管奚曼曾說過,走心走腎是約炮大忌。
但是,當時氣氛曖昧,情慾高漲,她腦子一糊塗,才會佯裝瀟灑地說自己遲早會厭倦他,並且和他打了第一炮,自然而言地和他變成了炮友關系。
有人說,男人的“性”和“愛”是分開的。
危承心裡應是沒有任何負擔的,因為炮友之間,不需要因性而對對方負責任。
可她現在後悔了,當初不該表現得那麼隨意,就像一個不自愛的、饑渴難耐的、廉價的婊子。
現在,要割捨掉對他的感情,結束這段以性愛為基礎、沒有發展前景的炮友關系嗎?
她陷入了沉思,心臟揪揪地疼著,像是被一隻利爪緊緊攥住,然後“吧唧”一聲,將她的心臟抓得稀爛。
她想找個人談心,給她一個具有可行性的建議。
但她不知道能找誰,裴蘇自然是不行的。
她曾跟奚曼撒謊說,她和危承是男女朋友,自然也是不能找奚曼的。
有些事,註定只能憋在心裡,不可隨意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