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也給她發來了一個新年紅包。
裴清芷怔了一下,沒收,給他發了一段拜年的喜慶話,就結束了對話。
往後幾天,裴清芷忙著外出拜年,再加上跟危承有時差,兩人只是偶爾聊幾句。
這段時間,裴清芷難得感到心情輕鬆。
見不到危承,她就不用再去糾結該怎麼理清兩人的關繫了。
只是,太長時間見不到他,叫她難免感到空虛寂寞,心裡空蕩蕩的。
“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她低喃,拿著手機,反覆翻看倆人的聊天記錄。
實在想他了,她竟有些遺憾沒把他贈的那根仿真陽具帶上,搞得她現在連睹物思人的機會都沒有。
一直到2月21日,臨近開學,她回了華恩市。
下午六點,裴清芷剛把擱置了小半個月的房子打掃乾淨,疲累地癱在沙發上,兜裡的手機就開始“嗡嗡”震動起來。
看到是危承打來的電話,她接通:“危承?”
“在家嗎?幫我開個門。”男人低沉的嗓音,自手機另一端傳來。
裴清芷“騰”一下從沙發上彈起來,“你回來了?”
她急匆匆地趿拉著家居鞋,跑去開門。
門一開,危承就站在她家門口,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的,劍眉星目,精神飽滿,身穿裁剪合身的西裝。
他腳邊是一個20寸的黑色拉桿箱,看樣子,他才剛回來。
兩人四目相接,他嘴角輕勾,張開雙臂,用低音炮般的磁性嗓音,溫聲細語道:“抱抱。”
裴清芷眼睛一眨不眨地瞧著他。
暖色餘暉穿透樓梯夾層那面偌大的玻璃幕牆,照射著他的後背,金光勾勒出男人高大頎長的身影。
好一陣子沒見他,她有些恍惚。
危承見她沒反應,尷尬地收回手,捂著嘴,不自然地輕咳一聲:“你就沒想過我?”
“什麼?”她的反應儼然遲了半拍。
他睨了她一眼,見她傻頭傻腦的,跟他想象中的差距有些大——
他還以為她見到他,會眼睛一亮,撲上前來呢。
他頗為失意,索性自己先撲了上去,一把抱住她,蹭了蹭她的肩頭,故意貼著她敏感的耳朵,啞聲道:“老婆,我好想你。”
他一句“老婆”,叫她非常沒骨氣地軟了雙腿,險些癱軟在他懷裡。
“你犯規。”她嬌嗔道,不喜歡他的“不娶何撩”,卻又被他這一套吃得死死的。
危承伸出軟舌,親暱地舔舐著她的耳廓,黏膩的水漬聲在她耳畔窸窸窣窣響著。
她遭不住,空虛寂寞許久的身體,因他的挑逗,激起了濃烈的渴望。
“別這樣……”
她欲拒還迎地推著他的胸膛,甜膩嬌嗓忍不住吐出婉轉呻吟。
“你才是,別動不動就勾引我。”
他的聲音有些喑啞,說話時吐出的灼熱氣息,灑在她裸露的脖頸上,癢得她縮了縮脖子。
“我怎麼勾引你了?”她無辜道,嬌軟柔弱的模樣,讓他想將她摁在身下,狠狠蹂躪。
“你的眼神,”他趁她閉眼之際,輕柔地吻上她的眼瞼,“每次你用這種眼神看我,我都好想要。”
兩人緊緊摟抱在一起,體溫相互傳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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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唐 ] 李商隱:《無題·重幃深下莫愁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