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不否認既定的事實。但是,如果凡事只看過去,那你該反省一下,自己的眼界是否具有侷限性。”
“什麼意思?你浪子回頭,決定跟清芷走心了?”
危承往左側看了一眼,裴清芷拎著一袋藥,躊躇不安地在樓梯口徘徊,等他們聊完。
“嗯,我覺得她挺好的,跟她在一起很舒服。”
裴清芷比較文靜,不吵不鬧,溫柔乖巧。
雖然偶爾傻乎乎的,但她能照顧好自己,讓人很放心。
而且,她在床上,也能很好地配合他,願意和他解鎖各種姿勢,和各個地點。
他是不婚主義,但是,遇到她之後,第一次產生了和另一個人,平平淡淡過一輩子的想法。
他貪戀舒服、安逸的感覺。
恰好,他想要的,裴清芷能滿足他。
“愛”其實是個既籠統又具體的概念。
他衡量不出自己到底有多愛她,但身心就是忍不住想時時刻刻和她在一起,想用自己所有的感官,感受到她的存在。
裴蘇不是沒看出他眼中的溫柔寵溺,心臟為之一震。
她莞爾,忽然跟他開起了玩笑:“你要是跟她在一塊了,可得跟著叫我‘姐姐’哦~”
危承瞟了她一眼,“你要這麼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那你是不是還得叫她‘娘’?”
“……”裴蘇吃了一癟。
“那個,危教授,要是你跟清芷在一起的事傳出去,會不會有人說我走後門?”她直接把自己心中擔憂的事情,講了出來。
危承無語地瞥了她一眼,“世上多的是風言風語,難道每條不切實際的流言蜚語,你要逐一反駁回去麼?難道你反駁回去了,就能改變他人的觀點,止住所有難聽的聲音麼?”
“你能做的,便是竭盡所能,問心無愧。”
裴蘇思忖片刻,受教地點了點頭,恍然想起上次在天台撞見他跟奚曼在一起的事,還想問問他來著。
可是危承已經起身,說要回去了。
裴蘇想問的事情,沒能問出口,後來一琢磨,她要是直接問危承,不就是打草驚蛇了麼?
她能看出危承是真的喜歡裴清芷。
但是,人們都說“男人的‘性’和‘愛’是可以分開的”,人們也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她不確保危承真的不會再跟其他女人有瓜葛。
至於奚曼,雖然她對她的瞭解不是特別多,可她知道她有跟別人約炮的經歷,而且她的感情經歷也很複雜,對付男人很有一套。
裴蘇不由擔心,裴清芷要是被閨蜜綠了,怎麼辦?
她開始暗示裴清芷,她可能會被綠的事。
從買菠菜開始,到送她綠色封面的書籍,再到送她綠睡衣。
可裴清芷這個不開竅的,就是怎麼也沒理解她的意思。
裴蘇沒轍,隻好跟她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其實,危教授人還挺不錯的。”
突然聽到裴蘇這麼說,正在洗碗的裴清芷錯愕。
裴蘇吃著裴清芷削好的蘋果,繼續道:“雖然他約炮,但那畢竟是過去式了,你想想啊,危教授,一個三十而立的高富帥,成熟、穩重、睿智……”
“你被他灌了什麼迷魂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