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初夜(中)
濕熱的吻一路向下,在漂亮的鎖骨上微微用力啄咬,惹來對方委屈似得哼鳴顫抖,而後再安撫似得舔吻那鎖骨後迷人的肩窩。
然後,脣角終於離開了這具輕顫不已的身軀,那雙黑眸中,飽含慾念的眼神落在了那雙還未有人跡的雪峰。
這短暫的喘息讓她漸漸回神,回轉的眼眸一抬,便瞧見了他緊盯的眼神落在……刷的一下,臉紅到了底,她逃避似得扭過頭,緊閉上眼,睫毛在臉上輕顫如飄搖的蝶。
他揚起眉眼,好笑的看著她一副受驚鴕鳥般的神情,低啞的笑了笑,俯下身,含住了一側的紅梅,舌尖在峰頂的粉色圈暈上滑動,間或挑弄著青澀幼小的花蕾,最終卷著花蕾滑進了脣齒之間,輕咬吮吻,像嬰兒一般吸允拉扯。
這般從未有過的刺激,讓她忍不住尖叫出聲,頭頸向後仰起似要逃避什麼,腰肢反射性的挺起,卻讓那對雪峰更加挺立,雙腿下意識夾緊,這樣青澀又誠實的反應極大的愉悅了他,而那後仰的修長脖頸卻展現著一種優雅墮落的美感。
一隻大手撫上了另一個寂寞的雪峰,青澀的玉桃在修長的指間變幻著各種形狀,而後兩指夾住那朵紅梅拈轉揉搓,大拇指頂住那敏感的端頭不停擦刮,這般的刺激……
阮亦薇只覺得這具依附了18年的身體是這麼陌生,陌生的電流彙聚在那羞人的兩點上,而後在體內四處流竄,顫慄的陌生快感沿著脊椎骨可怕的傳遞到大腦再一波波洶湧的漫向全身,夾緊的腿心深處,那最令人羞恥的一點在這電流裡微微一軟,有什麼奇怪的變化發生在了這具青澀的身軀裡,她不知道具體是什麼變化,只覺得身體在這樣的挑弄下,變得越來越軟,也越來越燥熱,無法言述的奇怪感觸變成舌尖含混的嬌喘低吟。
濕熱的吻複又向上,在優雅的脖頸和小巧的耳廓間逡巡,而手指的輕彈柔撫卻漸第向下,一路劃過嬌柔的平原地帶,撫弄過敏感纖細的腰袢,最後停駐在胯骨一側的系帶上,食指與那絲帶交纏共舞了片刻,拉住一條細繩緩緩拉開,從側方打開的門縫滑入那尚未有人造訪的祕密花園。
在輕吻下輕顫的柔美脖頸猛地向後揚起,無可抑制的呻吟的樂章溢出脣畔,而那靈巧的指尖,就是主導這場音樂的唯一指揮。
她只能更加緊的攥住手中的床單,然後感受著自己,在全然陌生的深沉慾海中浮沉,一點點下墜,指尖頂住那顆藏匿於花瓣間的珍珠上下滑動,濕滑的花液在這極富技巧的挑逗下汩汩流出,漸次浸濕了青澀柔嫩的花園,輕攏慢拈抹複挑,她透著驚惶的柔媚淺叫就是這隻手撥弄的樂章。
靈巧的手指在花瓣上打圈滑動,複又探入那沁濕的谷口撥弄挑撫,然後又帶著濕滑的觸感滑上那顆嬌嫩的珍珠,在花液的潤滑下,這一切的觸感都更加滑順也更加敏感,酥麻的電流漫及全身,她只能癱軟若春水一般的低吟,快感在那一個指尖的方位可怕的堆積。
她後仰的脖頸像是脆弱的獻祭的小鹿,等著猛獸一口狠狠咬下,但聶逸風沒有這麼殘忍,只是用溫熱的脣畔間或的吮吻舔舐。
「天吶,這到底……是要去哪裡……啊……嗚~」在不停湧動的快感的海浪裡,她只覺得要被推向一個全然陌生又懼怕的地方,下意識的喃喃低語混在呻吟的低叫中溢出,換來聶逸風一聲輕笑,貼在她敏感的耳廓處,用了低沉沙啞的喉音震響耳膜:「當然是……去一處極樂世界。」手指滑動的頻率豁然加快,在被微微激起的水聲裡——
「啊!……」一聲短促的尖叫,大腦一片空白,床單在掌心完全攥成一團,白晰的身軀抖作一團,大腿無意識的夾緊了那賦予她無限快感的手,抽搐的顫抖從那最深的一點蔓延至全身。
當她從這人生中的第一次漲潮中回落時,她身上最後一件遮擋已經墜落床下,全然赤裸的癱軟在海洋的深處,全身的肌膚,都微微沁著一抹被浪潮席捲後的瑰麗的淺粉,茫然而青澀的臉龐,早已浮起兩團玫瑰紅暈,已經墮落到一半的天使,有一種驚人的魅惑。
聶逸風決定開始品嘗,這道他親手上湯端盤的佳餚。
高潮後的谷口濕滑一片,那根早已蓄勢待發的玉柱,就頂在這春潮乍湧的谷口,輕輕地研磨蹭拈,回過神要發生什麼的阮亦薇頓時臉頰紅透,輕輕咬住下脣,緊緊閉上雙眼在輕顫中等待。
頂住入口的卵圓頭部極小幅度的蹭拈著向前擴張,被迫張開的身體,酸脹的痛一絲一絲的蔓延開來,直到感到一層薄薄的阻擋,這細微的入侵才停止下來,他低垂眉眼看著她緊張皺起的眉頭,終於,第一次的,用嘴脣附上了那張緊張的顫抖的菱脣,安撫著那顫抖的牙關放開了可憐的下脣,而後舌尖清淺的試探,最後捲住那生澀的小舌溫柔共舞,然後在她微微放鬆的下一秒,全然侵入,一手扣在腦後讓她無法掙脫,一手扣在腰袢不停的輕柔安撫,她最疼痛的那聲驚呼全然被吻在脣內,然而淚水還是忍不住簌簌的掉落下來。
輕緩的驛動雖溫柔,但卻不可抗拒的開始了動作,俯下身溫柔的點吻她忍不住的淚水,但下身的動作卻不因這淚水而有所停滯,細微的鮮紅順著那交合的部位流淌而出,在白色床單上墜下點點落紅。
大手複又蓋上了那雙雪峰揉搓挑弄,脣舌也含住了敏感的耳垂濕熱的吮吻,幫助她快些擺脫全然的疼痛,進入那真正的快感的漩渦深處。
阮亦薇只覺得身體最嬌嫩的地方,被人用匕首捅開了一道口子,而後又用鈍刀不停的磨,但是漸漸的,那彷彿撕裂般的疼痛消退了一些,一絲酸軟麻漲的奇異觸感在身體的深處蔓延開來。
他沒敢直接大力的開合進攻,只是小幅度的緩慢推動,待到身下的人兒,那難忍的疼痛的哼鳴漸漸帶上了酥麻入骨的顫音,才終於閉上雙眼,任由感官沉浸在了那銷魂的濕熱緊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