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個世界：竹馬和「竹馬」（06）

「你沒事吧？」看著貝兒許久，墨棄忍了半天了，終於問出這句話。

貝兒咬著脣搖了搖頭，她也沒想到第一次初潮會那般痛，腹中絞痛的厲害。她不知道自己臉色蒼白冷汗直冒的樣子多麼脆弱，一種隨時會倒下的錯覺。

離下月初三隻有四天了，還有很多事情要安排，她只能強撐著。

墨棄看著只有他胸前那麼高的小小少年，這是他應當為他做的，當初是他自己提出向他效忠的，如今做這些事是應該的。

「哎......」墨棄長歎一口氣，一把橫抱起貝兒，「休息一下再繼續沒事吧？」

「可是......唔......」腹中絞痛再度席捲，貝兒在他懷中蜷縮成小小一團。

「好了，都這個樣子了，你還是休息一下吧！」不容置疑地將她抱進臥室中，男人粗魯地將被子往她身上一蓋，「睡吧。」

疼痛中貝兒還有時間抽空想，這個孩子依舊那麼彆扭啊，明明就很關心她......

床上都是貝兒怕墨棄冷著給他帶來的被褥，舒適溫暖柔軟，小小的身子陷進其中。原本只打算眯一會眼睛休息一下的貝兒，漸漸睡得深沉，呼吸節奏平緩。

墨棄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竟是守在床前一動不想動，盯著貝兒的睡顏入神。

貝兒和他相差八年，就是這個比他小許多的少年改變了他許多，但他依舊沒有忘記貝兒是什麼人，依舊沒有忘記對望星閣的仇恨，以及母妃含恨而終的眼神......

「唔......墨棄......墨棄......」

一聲小小的呢喃喚醒他的神智，他好奇貝兒會說些什麼，湊得極近極近才聽見小小的一聲墨棄，看她的模樣似乎是夢見他了，不知為何他心情有些好。

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觸摸她的臉蛋，然後......使勁捏了捏。

他想做這個很久了，怎麼會有男孩的臉蛋那麼嫩那麼誘人觸碰？觸摸之後他才知道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嫩滑許多，以至於一捏再捏，竟是上癮了一般捏得不亦樂乎。

「我這是怎麼了？」貝兒睡醒之後摸了摸自己的臉，為什麼她一覺睡醒之後感覺臉似乎......有點腫？

「咳咳，既然醒了就繼續吧。」墨棄使勁咳嗽了幾下，掩飾自己的不好意思。

為了照顧貝兒的身體，他全程讓她半躺在床上。只不過之後一整個過程中他都有些走神，時不時就盯著貝兒發呆，一旦貝兒問問題他才回神，然後又繼續盯著貝兒發呆，如此迴圈。

「吾主？您怎麼了？」

墨棄的發呆實在是越來越明顯了，她不得不停下出聲詢問。

「咳咳，沒事。」

「若是有事便說吧，經此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

貝兒微微一笑，墨棄不禁想起那一日她對他效忠那日。

「我若是走了，你會不會對別人效忠？」

「吾主此生只有一個，那便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