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一章開戰
“夫人,楊家木村的信使回府了”,聽到消息,梨花激動的猛然起身,秋菊手中的秀發被密梳用力拉扯,疼的梨花捂著頭喊了一聲。床上的沈辰斐突然睜開了眼睛,快速從床上跳下,打著赤腳跑向梨花。
“夫人,奴婢該死”,秋菊顫顫兢兢的跪地求饒。
“狗東西,你做了甚”,一個健步衝過去抱住梨花,沈辰斐瞪大雙眼怒視著跪地的秋菊。
“你莫要嚇人,我收到雙親的消息,太過驚喜嚇到了她”,梨花撿起梳子交到秋菊手中,溫柔的將她扶起,“秋菊,勞煩你繼續為我梳頭”。
“謝過夫人”,嘩啦啦的眼淚往下掉,秋菊低著頭偷偷擦乾淚,生怕一不小心讓爺瞧見了受罰。
梨花坐回圓凳,抓著沈辰斐的衣袖輕輕搖晃了幾下,“你快些去穿衣梳洗”,目光落在他的赤腳上,不悅的皺了皺眉頭,“清晨濕氣重,去穿鞋”。
沈辰斐低頭看著自己的腳,突然臉色一變,激動的大喊,“該死,你們都閉眼,誰看偷看爺,爺挖了她的狗眼珠子”,說完,飛快的跑了。
不能讓別的女人瞧了身子。
瞧了就不要你了.......
從十四歲被沈辰斐擄走,她整整八年未見過常父常母了,為了躲開沈辰斐和陳亦爵的糾纏,為了不連累他們。八年啊!無數個日日夜夜,足夠讓兩位中年變成老人,若不是娶了那兩個禍害她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見到他們。梨花捧著那封滿是圖案的信,哭的肝腸寸斷。沈辰斐和帶著早膳趕過來的陳亦爵,著急的守在她身邊。
“你若想他們,將他們接過來便是,莫哭了”,沈辰斐心疼的直抽抽,手慌張的擦她臉上的淚。
陳亦爵也一直看著梨花,著急的神情讓他的表情有些猙獰,明明很想安慰她,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女,女週境路途遙遠,爹爹孃親如何受的住這勞累之苦啊”,梨花喉嚨含著淚水,難過的說道。
“那我們回去探親如何?”。
“可以嗎?”,梨花一愣,呆呆的詢問到。
沈辰斐看著她傻傻的模樣,愛憐的雙手捧著她的臉,在她嘴上啄了啄,“只要你想,沒甚麼不能的”,她要捅破天,他都會給她遞篙子。
梨花思索了一會兒,搖頭了。
“嗚嗚,三國的貢品要納了,我,我不能走”,說完,哭的更傷心了。不能按時納貢,安府和常府都會被牽連的。
沈辰斐安慰不了她,還讓她哭得更厲害了。發怒得陳亦爵突然伸手抓住沈辰斐的後衣領,用力一拉一甩,動作迅速的將他扔開。攔腰抱起梨花向門外跑去,使用輕功飛出了常府。
沈辰斐爬起身衝出門,看著早已消失的陳亦爵,氣的暴跳如雷,破口大罵,“陳亦爵你個龜兒子,爺爺和你沒完。老子不扒下你的皮製燈籠,老子誓不為人”。
“黃龍,黃龍,黃慈,死那兒去了”。
“爺,爺,奴才在呢”,黃慈和黃龍帶著五個年輕力壯的小廝快步跑了進來。
沈辰斐揚起手想打人,高高舉起的手停在了半空。他嘟囔了幾句,不知想到什麼,收回了手。
“快,快,快,愣著作甚,夫人被陳亦爵那個賤人搶走了,還不快派人去尋”,邊往外跑邊大聲喊。
黃龍快步過去攔住了他,“爺,陳公子帶走.....”。
“呸,你叫那個賤人為公子?”,眼睛一瞪,盛氣凌人的盯著黃龍。
黃龍嚇的滿頭大汗,支支吾吾的改口,“陳,陳賤人帶走夫人,是不會傷害夫人的。爺,爺不如趁他不在......”。
不等黃龍話說完,沈辰斐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陳賤人,敢搶老子的娘子,老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黃龍帶足銀子,隨爺去見獨孤一迷”。
抬著兩隻紅木大箱子,沈辰斐大搖大擺的走進獨孤一迷的房間裡,讓正在下棋的獨孤和她的兩位夫君嚇了一跳。開門見山,將兩箱子白銀嘩啦啦一股腦往地上倒出,白花花的銀子堆成小山。獨孤一迷激動的唰的一下站了起來,一雙漂亮的丹鳳眼,露出貪婪的目光緊緊盯著地上的銀山。
“沈公子有何吩咐儘管說,獨孤拼了命也幫您辦到”。
孤獨愛錢,梨花能收買她,沈辰斐也能收買她。只要給足了銀子,不傷天害理,她都肯做。當然,她也是有職業道德的,收了僱主的銀子一定盡心盡力將事情辦好。
“我要陳亦爵的命”。
獨孤一迷一愣,露出一絲苦笑,“沈公子太抬舉在下了,鬼眼閻王的性命哪是我能取下的”。
“再加一千兩黃金”。
獨孤一迷心抽了抽。黃金啊,黃金啊。
“並非錢財問題,在下的確沒那本事”。
“再加兩千兩黃金”。
獨孤一迷咬著牙,這會兒,心疼得滴血不止。
“沈公子,娘子並非推脫,我們的確技不如人”,獨孤的夫君開口道。
“當真就沒任何法子?爺想狠狠教訓他,一洗前恥”,沈辰斐不死心得追問。
“若只是教訓他,在下倒是有個法子。不過.....”。
沈辰斐激動得看著獨孤一迷,“不過甚?”。
“孤獨門有個祖傳迷煙,姑且能迷暈他。不過,這個法子之前對他使過了,若再想迷他一次怕是不容易”。
“迷煙呢,給我”。
“沈公子莫急躁,鬼眼閻王醫蠱天下屬一屬二,但凡他見過聞過的毒都能記下。在下的迷煙他怕是一聞便察覺了,擒不住他第二次的”,陳亦爵若是好對付,又如何會成為聞風喪膽得閻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