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第175章 喜歡自己

4月16日,雨戲。

從昨天下午到今天,週輯狀態不對,一段雨中強暴戲,始終過不了。

易瑤看上去一切如常,但其實身體一直持續低燒。李聿緊抿著脣,黑眸一眨不眨地盯著監視器,沒有紮起的過耳長發野性地散著,完美地平衡著優雅與隨性,矜貴與傲慢。

一干工作人員大氣不敢出,每次NG都偷偷地瞧李導一眼,為周輯捏一把冷汗。

檀華抱著一個大號的銀色保溫瓶默默在鏡頭外站著,冷色調的立領外套,淡灰西褲駝色皮鞋,讓他今天看上去格外冰冷,周圍一圈真空。

這段雨中戲在書中是甘素娥第一次露出獠牙。甘素娥被抓上山後,她父親在妓女小妾的鼓動下把甘素娥剛及笄的妹妹也送進了周家,可憐的小姑娘經歷了和姐姐同樣的遭遇,第二天便投了井。兩女的母親“陳氏”哭嚎了一天一夜後瘋了,被趕出甘家,不久後不知所蹤。

半月後,已經取得了黑泉寨大當家黃鶴嶺信任的甘素娥在二當家的保護下下山“散心”,“無意中”走失,“正巧”被周家三公子撞見,逃了一路還是在雨中被抓到,週三公子殘虐成性,就地強了甘素娥,卻在最激爽最虛弱的瞬間被她割了喉,清醒著被活埋。

愛上了甘素娥的二當家找到甘素娥時,在甘素娥半真半假的哭訴下,將周家恨之入骨,回寨後就各種竄掇黃鶴嶺夜襲周家。

這場戲剛好也是周輯的最後一場戲,拍完他就領著紅包和便當殺青了,沒想到如此不順。

倒也不是完全沒想到……最近的糟心事真是一樁接著一樁。昨天有個調解節目,一對年輕夫妻鬧離婚,原因是媳婦控訴婆婆偏心,什麼值錢的都給小兒子夫妻,她老公又懦弱,不敢爭不敢說,她忍不了,不僅要求離婚,還要求兄弟倆重新分配財產後再從丈夫分得的財產中給出“屬於她的那一半”。

節目組請來了男方母親,老太太上來就哭訴,說她不是偏心,是因為大兒子不孝順,少給了她錢,小兒媳婦剛懷孕,是個男娃,她就把大兒子給的錢全給了小兒媳婦,沒有對半分給二兒媳婦。

主持人和嘉賓一聽不對呀,不孝順的老大出錢分給兩弟媳?細問之下,全場的人都不好了。趕情這一大家子都是巨嬰,就靠大兒子一個人賺錢養著呢!給的少了還背了個“不孝順”的罪名。

故事到這兒,幾乎場內的觀眾們都以為這一組是節目編的劇本演的了。可隨後一個女嘉賓好奇地問了句,大兒子做什麼工作能養活這麼一大家子?

老太太很是驕傲,同時也很不滿的說,“我兒子是大明星周輯!他們做明星的可有錢了!可他就是個白眼狼啊!不管他兩弟弟也不管我老太婆,還給他家那個短命的掃把星住那麼貴的醫院吃那麼貴的藥,天天往個要死的人身上燒錢都不管他親老孃親弟弟啊!”

週輯,男,32歲,退伍軍人,演員。從業以來,於昨晚第一次上了熱搜。

又一次的NG之後,趙勇將周輯帶出了片場,半天過去,趙勇獨自走回衝李聿搖了搖頭。

“我去看看吧。”易瑤蓋上藥香瀰漫的保溫瓶,抱在懷中,又找人要了一卷沒開封的捲筒紙,扛了把傘就朝鐵皮屋的方向走去。方圓百米就那麼個能躲雨的地標,週輯要一個人調整狀態的話只會是那兒了。

保姆車?不存在的。

門沒鎖,易瑤一推門,生鏽的鐵門發出讓人牙酸的“咯吱”聲。

屋裡原本單膝跪伏在地的周輯一見門動立刻翻身坐在了地上,藏起關節帶血的右手。但看清是易瑤,神色竟莫名地有些放鬆。

易瑤收了傘,從一旁的雜物上撿了一個乾淨的麻袋鋪在地上,抱著保暖瓶和捲筒紙坐了下來。

眼前的男人雖然曾因為愚蠢的報恩犯過錯,但那一身從軍隊裡帶出的剛毅和驕傲卻從未真正磨滅。這個鐵皮屋打哪都會嘩嘩作響,所以他才會咬牙以拳擊地,發洩心中苦悶。

放下保溫瓶,易瑤開始“嘩啦啦”拆捲筒紙的包裝,但她並未完全拆開,而是拆了一頭就來回壓癟捲紙,將中間的紙芯給取了出來,連帶著扯出了一溜紙巾。

“先聲明,你該給我的錢,一分都不能少。”

週輯一愣,旋即苦笑,“你來就是要說這個?放心,無論發生了什麼,這一年的收入,我一分都不會動。”

“嗯,那就好。”易瑤抽了幾下,將長條紙巾揉成一團拋到週輯懷中。“那你現在可以哭了。”

“……”

女孩平緩自然的聲音彷彿帶著魔力,強撐的偽裝似乎在她面前毫無抵抗地被消融,就像……在她面前,他可以理所當然的軟弱!

“呵……呵呵……”週輯眨了眨眼睛逼回濕意。

“哭吧。”

酸楚的眼淚終是沒有忍住,無聲湧出,源源不斷。男人閉上虎目,牙關緊咬,有些乾燥的嘴脣幾不可察地輕輕顫動,喉嚨不規律地起伏。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易瑤擰開保溫瓶,安靜地看著周輯,小口小口喝著,不打擾不勸解。

幾分鐘的時間猶如幾天一般漫長,週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釋然地吐出,抹了一把臉,將手中的殘淚擦到她拋來的紙巾團上。

“謝謝!我好了,走吧。”作勢起身。

易瑤抬手,掌心向下壓了壓。

“不著急,看你哭了這麼久,我也想發洩一下了。”

週輯重新坐回地面,略帶疑惑地看向易瑤。

易瑤吐了口氣,整理思緒。“我今年二十歲,三個月前才知道自己的真正生日。我的親生父母感情很好,生父為了母親敢於挑戰一切不可能,包括徒手單挑一堆流氓。我的母親敬業堅忍,為了所愛的事業拋棄了一切,包括她的親生女兒。我的養父,赤子之心,為了所愛的女人一生未婚,還收養了她的孩子,即使他自己是個生活白痴。”

“……”她這到底是在誇還是在罵?週輯的注意力已經完全從苦悶委屈中轉移了出來。

“我小時候曾一度很自卑,莫名其妙地覺得一定是自己不夠好才會一無所有。沒有人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去思考,怎麼去面對。學校的老師只對成績有要求,我就努力考高分,可是,呵呵!被老師表揚了,我連個分享喜悅的人都沒有。”

“我的生母叫寧月琴,她在月之音的角色是我拿身體換來的。”似乎是覺得講得沒意思,易瑤直接切到重點。

“什麼?寧月琴?”

“嗯!我是不是很傻逼?”

“她……畢竟是你的母親。”

“呵!但你不覺得,無論'母親'或'父親'都不該成為這麼廉價的東西嗎?生下了一團肉,卻沒有教那個肉團如何生存,也配叫做父母嗎?一個孃胎裡出來,就理所當然可以掛在兄弟身上吸血嗎?只要有血緣,有姻親關係,就能被稱作親人嗎?

我們被生下來,到底是要成為一個完整的人,過自己的生活,愛自己的愛人,還是成為那些所謂的'父母兄弟親人'的大奶瓶?”

“……你比我活得清楚。”

“不,我會幹那麼蠢的事,是因為我曾經不甘心,我希望她有一個機會可以成功。她越成功,就越證明我被拋棄得有點價值!但我錯了,她成不成功關我屁事!我活著的價值,何需用任何東西來衡量?更不依賴於任何人的認可!全世界罵我都可以,只要我喜歡我自己。

事實證明,我喜歡的,也一定有人喜歡,那些人,才是我該珍惜的。”易瑤笑道,目光驕傲柔美,滿是幸福。

“……謝謝。”

二人開門時,屋外兩道身影悄然移到兩側。

半晌。

“寧月琴是她生母?”李聿眉頭鎖死。

“……你不知道?”檀華也不禁皺眉。

“你知道?!”

這個女人!到底還藏著多少事?

重新補妝後,週輯把週三公子的殘虐飾演得魄力十足,粗暴的蹂躪,狠烈的動作,看得眾人又是一陣揪心!這要是一般姑娘,還不得留下心理陰影啊!然後在周輯一臉瘋狂地“高潮”之際,易瑤乾淨利落地將藏在袖中的匕首一揮,美眸如刃!

心理陰影?這下該他們有心理陰影了!淚奔!

“唔嗯——嗯……”

各項設施一應俱全的房車裡,舒服的大床上男上女下,緊緊相交。易瑤勻稱修美的雙腿大張,任男人伏身其間急切地肏弄著,媚浪的呻吟被男人吞入口中,只能間或從秀鼻溢出讓人耳麻心酥的哼鳴。

曠了半月的甬道被塞得滿滿的,粗長的肉棒把緊窒的小穴撐到了極限,又酸又麻,熱燙的蘑菇頭一路凌虐穴肉直搗花心,將她嬌軟的身體撞得上下聳動不休。

太想她,李聿一旦開始就根本停不下來,上面的小嘴被他吃了個爽,下面的小穴更是被他從入夜插到午夜,花心被他的大肉棒深抵著旋轉研磨,再猛地叩關破入,一下接一下頂得她顫抖著尖叫,身心完全無法反應,只覺得他在抽出的瞬間又操入得更深,插得更急,頂得更凶,氣息被他激烈的搗弄哽在胸口,只能化作嬌淫的浪叫吐出。浪叫取悅了男人,她又被他欺負很更狠!

水穴裡的媚肉被摩擦地又燙又軟,所有的敏感點都被他熟悉地一一照拂,微翹的肉棒頻繁地撞擊著她穴內致命的興奮點,穴肉瘋狂地收縮,臀肉緊張地酥酸不已,渾身的肌骨都被極樂侵蝕淹沒,舒服到極致,快樂得無以復加!

“李聿——啊……好舒服……再深一點……”

“那就把你幹穿!”用力後撤到只剩半個肉冠,再一入到底深深貫穿!幹開的花心被肉棒的邊稜來回刮蹭,刺激得她腰肢亂舞。

“不、不行——會、會壞掉……啊!那裡!還要!”敏感點被磨到,純粹的快樂讓人無法抗拒,只想一再品味,主動迎送。

“壞了……我也要!”感覺到她浪穴裡的熱烈反應,李聿加速了動作,將她高潮了無數次的淫媚身體再次拋上雲霄,在她尖吟地抽搐時射滿那至嫩的花壺。

李聿壓在她身上閉目享受了片刻。

“為什麼騙我?”健腰一挺,很快恢復了元氣的男劍把泥濘的穴肉摩很發顫。

“啊……”極致的高潮後任何的刺激都近乎痛苦,“什、什麼?”

李聿撐得上半身盯著她迷濛中的小臉,慾望仍固執地嵌在她身體裡。

“你……我給你的那份合同!你給了寧月琴?”他、他潛了一個替母親謀機會的女人!心疼心酸又生氣,身下不管不顧地挺動起來。

“我、啊…啊啊……我一開始給你的資料就是寧月琴的啊!”易瑤帶著哭音委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