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他34
批地?能那麼容易嗎?何況那姓何的不是什麼好貨。莊河去求他指不定要受到什麼樣的屈辱。
莊河有傲骨,有氣節,她清楚的知道。現在要為了她撇去尊嚴,打碎傲骨,對他來說是一份沉重的付出。
怕只怕他彎腰之後事情無法辦成,想別的辦法,能有什麼辦法好想,慕傾傾絞盡腦汁,突然,她想到了買房子,“莊河,我可以去買隊裡看看誰家有房子賣,買下來我們結婚住。這樣一來你只要去央書記讓你白天來牛棚勞作就成了。你覺得如何?”
蠟燭燃盡,牛棚裡陷入黑暗。
她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可行,如果在大動亂之前想辦法把姓何的捋下去,那麼,莊河也能安然度過。
但這男人半晌沒動靜,慕傾傾扯扯他鬍鬚,“餵,問你話呢,吱個聲。”
“買房要不少錢吧,我,沒那麼多。”
“莊河,你俗了啊!”
莊河沉默。
慕傾傾看不到他表情,就揪起他一顆奶頭把玩,很快就變硬起來,“當初兩個紅薯就把你收買了,這會子倒扭捏起來了。”
莊河被抿的癢,卻沒拂開她的手,說:“那不一樣。”
“我沒覺得哪兒不一樣。”
“說不過你。”
慕傾傾眼珠一轉,給他建議,“不如這樣,你下半輩子給我當牛做馬償還好了。”
莊河手穿到她兩腿之間,指尖輕輕摳進去,緩緩抽插,“那我要好好賣力開墾了。”
玩鬧了一會,他從床板夾層裡取出一個小方盒,原木做的,沒有上漆,打磨的很光滑。一看就知道做這盒子的匠人手藝非常不錯。
莊河將盒子遞給她,“你拿著。”
慕傾傾趴在他手臂上,懶懶道:“又給我盒子,不會又是那東西吧?”
見男人抿脣不語,她便沒有再問,自己打開,
裡面都是錢,疊的整整齊齊,一塊兩塊的,一毛兩毛的,一分兩分的。
莊河低聲道:“這幾年掙的工分全在這裡,不多,就六十左右,你拿去添上。”
語氣淡淡的,聽得慕傾傾的心口頓時一片痠麻,看著那一盒子錢,她抬手揉了揉鼻子,手臂一張,抱住莊河的腰,把頭埋進他胸前,悶悶的說:“莊河,你把家底都給我了。”
昨晚回來的有點晚,慕傾傾走了困,一看天色還黑漆漆的,鬆了口氣,忙爬起來簡單收拾一番和楊樹招呼了一聲便往外趕。
出了家門見莊河路轉口等著,她跳上後車板,道:“堂嫂他們應該在等了,我們去路口找他們。”
莊河沒二話,揮起鞭繩驅牛前往。
時間不長,很快到了路口。晨霧裡兩個人影蹲坐在路旁等,慕傾傾跳下牛車,歉然道:“等很長時間了吧?不好意思啊,起晚了。”
大堂哥楊進勇是個老實漢子,穿了一身洗的乾淨縫滿補丁的舊棉襖,肩膀上背著褡褳,兩隻手互揣在袖裡躲寒,笑的憨厚,“沒等,咱們也是剛到一會。”
“莊兄弟腿不便,就和我們一道兒在後頭坐著吧。”大堂嫂看到趕車的莊河,目光一頓,轉開視線,對慕傾傾說道。
這短暫的一頓慕傾傾看在眼裡,心頭一梗,有些不太舒服,點點頭,跳上木板。
大堂嫂跟著邁上來。
莊河手杖拄地,將趕牛的位置讓於楊進勇。
上牛車時慕傾傾伸出手去拉他。
莊河沒避,順著她的手在她旁邊坐下。
大堂嫂看著對面二人舉止,皺了皺眉頭,話到了嘴邊,終究是什麼都沒說。
嚴冬的初晨連空氣都帶了刺骨的凜冽,直往人骨子鑽。
牛車行在安靜的鄉道上,偶爾遇上同樣趕路的人,三三兩兩,大都互看一眼,便低頭匆匆而過。
楊進勇夫婦在嘮著進了城想買的東西,有時問慕傾傾一兩句。氣氛倒還不沉悶。
莊河看了看旁邊,天色昏暗,小姑娘臉蛋子被凍的發白,只那鼻頭紅紅的,他微微往前側了點身,擋去大部分的風。
忽然,一隻手穿進他背後的棉襖貼在他肉上,不溫不涼,軟滑滑的輕撫,極舒適。
這可是大庭廣眾之下,莊河眼皮跳動,一動不敢動。
楊傾傾她膽子實在太大。
莊河垂首坐著,如老僧入定。
那隻手卻從脊背撫摸到腰際,挑開褲帶想往裡鑽。
莊河眼皮跳的更厲害了。
“小四,待會子進了縣城可要靠你帶路了,我和你哥都第一回去。”大堂嫂並不知道對面二人背後的事故,對慕傾傾道。
“沒問題啊。”慕傾傾揚著笑容,臉頰上露出個小酒窩。她忽然轉過頭對一旁的莊河道:“老莊,我們挨緊點吧,暖和些。”
見大堂嫂看過來,她露齒一笑,“大堂嫂,你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