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突然沒了聲音,把薑昕嚇得更狠了,以為會在前面攔路。
她急忙脫下了高跟鞋,掂在手中,光著腳快速的往前跑。
越來越不對勁,她一邊跑著一邊回頭看,驚奇的發現,後面竟然沒有人!
人呢?那保鏢是吃屎的嗎?
'砰!'
腦袋突然撞上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她猝不及防的後退了兩步,差點栽過去,結果下一秒被一隻大手摟住了後腦杓,貼近了那硬邦的胸膛上,抬頭瞪大雙眼吃驚。
傅侑笑的一臉不懷好意,壓低了眼皮。
“薑小姐,有一就有二,這是第二次撞進我的懷裡了,看來你的身體還是挺喜歡我的。”
臥槽,這男人——
“滾!”她慌張無措的把高跟鞋直接甩在他的臉上。
顯然沒想過她會來這一招,本能用手擋住臉,結果卻讓她鑽了空子,連鞋子都不要了,踩在草地上就往後門跑。
“嘖!”他不耐煩的皺了眉,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這隻野貓!
薑昕跑出了別墅,看到了那輛出租車,二話不說的坐了上去。
“快點師傅,開!趕緊的,別磨嘰,踩油門快點!”
他被這幾聲操作給嚇得魂都丟了,匆忙的發動起車子來。
薑昕這才發現自己緊張的手都在哆嗦,從包中慌忙的拿出手機。
她抖的密碼都輸不上,焦躁的摁著指紋打開,滑動到了他老弟的電話上。
“吱——”
車子猛的剎車,後座沒系安全帶的人直接往前栽去。
“握草!”
頭重重的磕在了前面的座椅上,疼痛的捂著頭起來,“你是不是駕照沒考好啊!”
“不……不是不是,前面,前面有重型裝甲車!”
她瞪大了杏眼看去,刺眼的光線倒映在瞳孔中,外面的車子不知道比這輛出租車高大了多少倍,一個輪子都能把他們碾壓在身下,巨型大物讓人害怕。
薑昕知道要完蛋了,她急忙點開薑毅的電話,始終撥打不出去。
突然想起來。
他的手機被人偷了!
簡直嗶了狗。
從裝甲車上下了人,男人背著後面的車燈,一步一步的往這邊走過來,黑色的風衣隨性的在身上搭著,雙手插兜瀟灑的姿態,對她而言,彷彿從地獄中出來的魔鬼。
她咬牙,把手中的包塞給了司機師傅。
“把這個包送到康樂小區三號一棟樓!對方會給你巨額報酬,你想要有多少,要是敢不送過去……你,你媽買菜必漲價,你這輩子絕對斷子絕孫!”
後車門突然被拉開,她被抓住胳膊硬拽出來,差點被把她骨頭給卸下,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氣。
那位司機師傅顫抖的拿著手中的包哆嗦,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抗走,像是被恐怖分子綁架的人質。
她頭暈目眩的被甩上了車,來不及掙扎,雙手在前面被膠帶捆住,硬是纏繞了好幾圈,才被用力的扯了下來,丟在了一旁的座椅上。
車內燈光十分亮,對面的男人朝她挑釁一笑,勾起她的下巴,“跑啊,有本事再跑一個我看看。”
她死咬著自己的下脣往後縮,不開口也不掙扎,生怕說錯那句話惹這位大爺不高興。
傅侑沒這麼想,她越是逆來順受,就越是想折騰她,她越要反抗,他就越把她馴服的聽話。
彎腰,掐住了她的下巴,忽然瞥見不尋常的脣印,眉間一皺,用力的將她的臉扭過去。
“啊!”她閃著了脖子,疼的想哭。
“哪個狗男人的脣印!”他怒吼出聲,把她的下巴掐的越來越用力。
“不是狗男人!”她扭著頭要閃躲開,被他掐住了脖子,眼睜睜的看著他暴戾的雙目越來越近。
“不是狗男人?嗤,還學會護著了?你要是不說,今天我把你掐死在這裡奸屍!”
他的手勁越來越大,失去呼吸脹紅的臉祈求的看著她,喉嚨都發不出來一句話。
掐成這樣,讓她怎麼說!
大腦開始缺氧,痛苦的仰著頭,雙手握住他的手腕,脖子上越來越緊的疼痛。
“唔……”要死了。
“說不說!”他咬牙啟齒的低吼。
“我說啊……”她忽然哢嗝,就在以為真要死過去的時候,他突然鬆開了手,沒有任何防備的跪在了地上咳嗽。
傅侑抓起她的頭髮往後仰去,“給你三秒鍾時間。”
“三。”
“我咳…我老弟弄的!我讓他弄的,不是野男人。”她窒息的眼眶擠出來了淚,吞嚥著口水,頭皮撕扯的疼。
“哦?”他掐住她的下巴,“為什麼讓他親你?難不成你還有戀弟控。”
“你瞎說什麼啊!”她吼了出來,才發現不對勁,急急忙忙降低了音量,“不,不是,我我…我就是不想讓別的男人搭訕,所以就在臉上做了個'非誠勿擾'的標志。”
他冷笑著,“可這張臉我看不慣了,不然把這一半割下來吧,看著就惡心。”
說著,單手打開了一旁的儲物箱,拿出了一個明晃晃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