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是買給我的?就因為我懷孕了?”許久後,池妍才道。
“……”秦墨。
秦墨回想起當時的情形:其實他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買戒指。
池妍那個時候尚在念書,孩子什麼的根本不適合生下來;可他也說不上為什麼,當池妍問他如果她正懷上了怎麼辦的時候,他幾乎沒怎麼想就答了:結婚,生下來;如果她肯的話。
那個時候佔據他腦海的,到底是什麼呢?
是因為擔心流掉孩子會傷害她的身體?是覺得自己倒了年紀也該結婚生子?又或者結婚也不失為一個改變他倆關系的突破口?還是……
他也說不清具體怎麼想的,第二天路過珠寶店,忍不住便去買了求婚戒指,只是還沒等他拿給池妍,池妍便告訴他,只是誤診。
“嗯。”對於池妍的問題,秦墨也說不清楚,最終隻好點頭。
“……”池妍。
之前聽到戒指是買給她的時候,她還忍不住高興了兩秒;但如果他買戒指只是因為她懷孕——池妍覺得這個答案,並不值得她開心。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秦墨又問。
“去年初。”池妍,“某天想去你書房找書看無意翻到的。”
“去年?”秦墨蹙眉:“你為什麼從來沒問過我?”
要不是今天攤開了說,他都不知她原來有這麼多誤會。
“為什麼不問我?” 他問她,“你對我就那麼沒信心?”
秦墨直直看著池妍,目光彷彿在質問她腦袋裡一天到晚都胡思亂想些什麼。
“你要我怎麼問?”池妍嘲諷地反問。
盡管她承認自己是誤會了,但說到底,如果沒有最開始的那一個誤會,後面她也不會那麼敏感多疑。這難道怪她?
秦墨接到她控訴的目光,頓時啞然。
說來,他確實沒有做過任何給她以信心的事。
在感情上,他並沒有什麼經驗;他接受了她,喜歡她,卻從來都沒有說給她聽過;唯一一次想要求婚,最後也沒有付諸心動——
他又要她怎麼對他又信心呢?
“池妍……”秦墨忽然想要說點什麼。
可說什麼呢?說他做的不夠,說以後……
比起肉麻的承諾,秦墨一直是個更願意用行動去說明一切的人。
他看著池妍,想說點什麼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沉默間,電話再一次響了。
還是工作上的事,不過這次,需要他去公司處理。
“我可能還是得去公司一趟。” 掛了電話,秦墨同池妍道。
“你去啊。”池妍。
秦墨:“我叫個人過來陪你?”
“……”池妍:“我是扭腳,又不是殘廢。”
盡管池妍這麼說,秦墨想想還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待家裡,臨走之前打了電話,讓凌敏過來。
他本以為公司的事很快就能處理好的,結果一件處理完又有另一件,等他忙完,已經是下午下班的時間。
晚上想吃什麼?他發短信問池妍。
打算下班的路上順便去買,結果池妍沒回他;等他去到池妍的公寓,發現餘嘉遇也在。
“秦總你回來了。”開門的是凌敏。
秦墨站在門口,就見有個餘嘉遇背對著他,正舉著油畫往牆上掛。
“這幅畫掛這兒你覺得怎樣?”餘嘉遇問池妍。
池妍沒說話,秦墨也看不到她表情:但餘嘉遇隨即將畫又換了個地方:“那這兒呢?”
餘嘉遇一連調整好幾個位置。直到最終確定下來,才開始掛了起來。
秦墨看得蹙眉:他餘嘉遇的公寓,問池妍做什麼?好像她會在這裡住多久一樣。
“他什麼時候來的。”秦墨問凌敏。
“餘先生嗎?下午兩三點吧。” 凌敏回憶道。
她在這呆了一天,已經隱約猜想出餘嘉遇同秦墨情敵的關系,如今憋見自家老闆不悅的神色,連忙聲稱既然他來了,她也該下班了。
秦墨應了一聲,凌敏連忙回屋拎上包走了。
一時屋裡只剩三人,池妍轉頭看到門口秦墨,“已經到下班的點了嗎?”
“吃飯的點也到了。”秦墨。
“……”池妍,她怎麼覺得他的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池妍旁邊餘嘉遇終於將畫掛好了,轉頭同秦墨打了個招呼,又問:“你吃晚飯了嗎?我下午還在跟池妍說附近開了一家新的餐廳挺不錯,要不要一起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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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妍:餘嘉遇你這臺詞怎麼好像前幾章的某某人。
餘嘉遇:有句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