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窗戶上跳下去後,風涵根據土地上的痕跡,一點一點的走到了風家大宅的門外,就算郝笑笑被白素素禁了足,可這道命令還沒能傳達下去,她是風家的兒媳,自然是有權利自由出入風家。
風涵左右看了看,周圍並沒有一個人,而郝笑笑要想離開這裡,就必須徒步,或者是有人來接,風涵考慮了一會兒後,這才撥通了王飛龍的電話,很快電話就被接通了。
「喂?風少爺?」顯然這段時間正在放假的王飛龍心情很是放鬆,話語間對風涵沒有一絲絲的防備,儘是輕鬆的語氣,在電話裡還能聽到他身後嘈雜的音樂聲。
「你現在在哪?」風涵卻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我現在在樓下的酒吧。」
風涵閉了閉眼,從他說話聲後的音樂聲和人們歡呼的聲音,可以判斷出王飛龍並沒有說謊,風涵洩氣一般的嘆了口氣,「最近笑笑有和你聯繫麼?」
「郝小姐麼?她不是迴風家了麼?那裡應該很安全吧。」
聽著電話裡王飛龍疑惑的聲音,風涵差點就信了,他們是真的沒有聯繫,可不論怎麼想,在向陽市,郝笑笑除了王飛龍和李雲外,還能聯繫誰呢?
「是很安全,我稍後再打給你。」
風涵掛了電話,就上了自己的車,不論王飛龍說的是真是假,他都有必要親自去證實一下,只有自己親眼看到的才能知道真假。
而被掛斷電話的王飛龍,正身處舞臺中央,可他很快就拿著手中的啤酒,走了這間酒吧最安靜的角落,在那裡他看了看四周,這才撥通了李雲的電話。
「喂?」
「帶郝小姐去別的地方,暫時先不要回來,剛才風先生來電話了。」
「好,我明白了。」
掛斷電話,王飛龍在巡視了周圍一番,這才放心的回到了舞臺中央,繼續跟隨音樂翩翩起舞,神情放鬆的同時,將手中的啤酒一飲而盡,到吧檯換了一瓶啤酒,就接著回到舞臺中央,和身邊的美女不停的跳著熱舞,這個走了就換下一個。
而掛斷電話的李雲就沒有這麼瀟灑了,他看了眼身邊坐著的郝笑笑,正準備說話,郝笑笑就先開口了,「不用說了,剛才的我都聽到了。」
「那您現在想去哪?」
郝笑笑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外面的風景,這裡是風家的地盤,不論她去那裡,都是會被風涵找到的,就算離開這裡,也不過在考慮時間的問題,而她並不打算離開很久,畢竟下週一,還是要去見見那一家人的,只是暫時不想迴風家罷了。
「隨便一個酒店,用你的身份開房。」郝笑笑淡淡的說道。
「那就在我們住的邊上吧,你住在那裡有事可以隨時和我們通電話,我們就會及時趕到的。」李雲點了點頭,明白郝笑笑只是在拖延時間,也就放心了,今天他和王飛龍接到郝笑笑的電話時,可是被嚇得不輕。
郝笑笑不再說話,李雲也不好再開口,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太突然了。
等兩人來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李雲讓郝笑笑先待在車內,自己則去幫郝笑笑辦理入住手續,可已經經歷過那麼多事的郝笑笑,並不願意一個人在車內待著,便下車吹了吹風。
「你,是郝笑笑吧?」
在停車場,突然走過來一個美女和她搭訕,郝笑笑站直了身子看著對方,這個人她並不認識。
「你認錯人了。」現在還是越少有人認識她越好。
可那名美女只是站在了離她稍遠的地方,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後,更加肯定的對她說道:「不,我沒有認錯,你就是郝笑笑。」
郝笑笑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看著對麵人的樣子已經有些不耐煩,便將頭扭向一邊,不再看她。
「你現在看起來並不是很開心,那我就簡單介紹一下我自己吧,我叫唐琴鳶,是一位藝術家,現在正在旅行修行,很高興認識你。」唐琴鳶從自己的揹包裡拿出了一張名片遞到了郝笑笑的面前。
郝笑笑卻在看了一眼名片後,便一直盯著自己面前的人,「你是唐家人?」
「郝小姐認識唐家人麼?那我們真的是太有緣了。」唐琴鳶很是自來熟的和郝笑笑攀談起來,一雙眼睛彎起來的時候,儘是風情無限。
郝笑笑也慢慢對她放下了戒心,「我認識你們家主,上次見面的時候,他還有些頭疼,現在應該已經好些了吧?」
「哦,我只是唐家宗親,雖然也得到過家族的幫助,可我從去年開始就一直在旅行修行了,對於家族中的很多事,都不清楚,郝小姐,似乎對這些很瞭解?」
唐琴鳶的樣子不像是作假,若只是唐家的宗親,那確實會有這種情況,可能除了家主病重去世的消息,其他的都不會特意通知一個流落在外的宗親吧。
「也沒有,就是見過幾面。」郝笑笑急忙將這件事揭過,看到已經辦理好入住手續的李雲,郝笑笑立即向唐琴鳶打了一聲招呼,便離開了,「我要先走了,今天沒有帶名片,就先不給你了。」
「好。」唐琴鳶微笑著,目送李雲迎接郝笑笑離開。
在郝笑笑離開後,微笑著撥通了一個電話。
「這麼晚,希望你最好有事可說?」電話裡傳出一個男人陰冷的聲音,唐琴鳶卻一點也不害怕,反而對方調笑這說道。
「你一定猜不到我遇見誰了。」
電話那頭傳來『索索』的聲音,之後才是男人氣息平穩的聲音,「說說看。」
「郝笑笑。」
「你遇見郝笑笑了?」男人先是驚訝了一番,這才繼續問道,「計劃順利麼?」
「你以為郝笑笑的孩子是怎麼送走的?」唐琴鳶不答反問,電話裡傳出男人的輕笑聲,「乾的漂亮。」
「順便說一下,她現在和我住的是同一家酒店。」
說著唐琴鳶也向酒店的方向走了幾步,嘴角的笑意止不住的上揚。
「是嘛?她不是已經和風涵結婚了麼?怎麼不住在風家?」
「你一定想不到剛才接她上樓的人可不是風涵,不過她也沒有隱藏,似乎並不害怕被人知道。」對於這點,唐琴鳶已經對李雲的身份有了些許的猜測。
「這可是個大新聞啊,那個人是誰?」
「這才不是一個大新聞,那個人的穿著打扮完全比不上風涵,郝笑笑不可能看上這麼個男人,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是郝笑笑的保鏢,而我們更應該關注的是,郝笑笑為什麼大半夜不在風家,而是出現在這裡。」
唐琴鳶慢慢的說出了自己的推測,在查明真相之前,她還是很希望這件事的走向能和她想的一樣。
「這件事就交給你去查了,住在一個酒店,早晚都是會見上的。」
「那是自然。」唐琴鳶的嘴角慢慢上揚,她可是對這對夫妻很感興趣的,而現在是最好不過的接近他們的機會了。
電話那頭的男人突然話鋒一轉,提起了另一個男人,「風旭陽那邊怎麼樣?」
「至於那個傻子,就先放著吧,應該還能在用上一段時間,」一說起風旭陽,唐琴鳶的嘴角便揚的更高了,若不是風旭陽,他們的計劃怎麼能走到這一步呢?
「好好盯著,這次一定要郝笑笑永遠都不能翻身。」男人惡狠狠的說道,唐琴鳶冷哼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我才不會讓郝笑笑有翻身的機會。』唐琴鳶這麼想著,便也走進了這家酒店。
這時恰好遇到從酒店裡出來的李雲,便立馬走上前去,攔住了李雲的去路。
「你好,你是郝小姐的保鏢吧?」
李雲原本走得匆忙,這次被唐琴鳶攔下,便疑惑的看向她,只是剛才接郝笑笑時匆匆看了一眼,現在對唐琴鳶已經完全沒有印象了,「你是?」
唐琴鳶卻很是熱情的從包中拿出了自己的一張名片,遞到了李雲的手中,「我就是剛才在停車場的時候,和郝小姐一起聊天的女孩,你叫我唐琴鳶就可以了。」
「哦,我剛才聽郝小姐提起過,你是唐家人,對吧?」李雲看了一眼名片,這想起剛才郝笑笑在房中和她說的話。
唐琴鳶立即高興的對李雲說道:「郝小姐還記得我啊,我和她一樣都是藝術家,要是有機會,還想和郝小姐多探討一下藝術。」
李雲還沒回話,王飛龍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李雲立即用手擋在了他和唐琴鳶之間,嚴肅的對她說道:「唐小姐,我現在還有事,就不陪你多聊了。」
「你能告訴我郝小姐的房間號麼?我想去拜訪一下她。」唐琴鳶卻是熱情不減。
李雲拿著名片看了一眼,這才對唐琴鳶說道:「您也給了郝小姐一張名片,是麼?」
「對。」
「如果郝小姐願意的話,會主動聯繫您的。」
李雲丟下這樣一句話,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酒店,留下唐琴鳶一人在原地不可思議的看著李雲的背影,在確定對方確實是拒絕了自己,還以最快的速度逃離現場之後,她那張熱情的臉,立即冷了下來。
「一個小小的保鏢竟然也敢對我這樣?」唐琴鳶立即拿出手機撥出去了一個電話。
還是同樣的男人接聽的電話,「你這麼快,就又有好消息了?」
「幫我查一下郝笑笑身邊的保鏢,郝笑笑今天這麼私密的來到這裡,住的房子應該不是用自己的名字登記的,查一下是用的誰的名字,房間號是多少。」
「理由很充分,不過今天已經很晚了。」男人懶洋洋的話,讓唐琴鳶意識到是時候該掛斷電話了。
「那就明天早上發給我。」
「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