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我在

嬌柔的聲音透出一絲哽咽,趙野聞聲,停下抽送,抱住原婉然纖細的腰肢,把人輕輕一轉帶回屋內,讓她趴在旁邊的綉架上。

沒多久,窗戶傳來咿呀轉聲,室內較先前幽暗。

「窗戶關牢了。」趙野低身湊近安撫:「縱然開著,棗樹遮擋,外頭大路也看不到。」

原婉然幷沒有受人一語點醒的輕鬆釋然,擱在綉架上的小手握成拳頭。

旁的事上趙野使促狹倒罷了,這種事……豈是好捉弄人的?

趙野親吻原婉然示好,原婉然螓首一會兒扭到東,一會兒撇到西,千方百計迴避;又往前傾,扭動圓臀,試圖脫離趙野環抱的桎梏,擠出體內男根。

可是她的花徑叫趙野撐得滿滿當當,軟嫩層疊的皺襞牢牢吸附,而趙野一察覺原婉然存心脫身,當下急起頂上,雙臂牢牢箍住她不讓動彈。兩人你拒我迎之間,身子緊貼緊依,男根磨蹭花徑,刺激得原婉然險些輕哼。

「是我不好,不該逼你。」趙野騰出手附上原婉然抵在綉架上的粉拳,分身在她體內輕緩廝磨。「可夫妻歡好,你得趣完事,便把人推過一邊,豈不傷人?」

原婉然本來打定主意不理睬趙野,怎料讓他說得始亂終棄負心女似的。

「唔……不是故意……」原婉然情急辯白,一開口,喘息無可避免流洩。

趙野見她受不得激,捺下笑意,面上嘆道:「你無心傷人,可我依然受傷。」

趙野說得動情,擱別的事上,原婉然八成就信了,但要說她在趙野心裡的份量能重到傷人,她作夢也不信。只是方才枕蓆之間,趙野的確柔情相待——不論是否只是一時心血來潮,自己這一推,即使不傷人心,也是膈應人。

但原婉然餘怒難消,「也不能……嗯……胡來……」

「我再不這樣了,除非你情願。」趙野鄭重道。

這等胡來法,永遠不會情願,原婉然撅嘴不語。

「是我不好,」趙野輕吻輕咬她肩頭,柔聲說:「是我錯。」

伸手不打笑臉人,原婉然此時尚餘八分慍意,對上趙野低頭服軟,辭色誠懇,不覺消解了三分。

「婉婉,」趙野與她貼臉輕蹭,連聲喚著哄著,「婉婉別氣,是我不好。」聲音溫軟,如許纏綿。

原婉然心裡門兒清,趙野對她有歉意不假,聲音裡情意綿綿卻不過安撫哄人的意思,跟他那雙眸子差不多,都是與生俱來若有情意,所以也無謂對此昏頭轉向、坐立不安。她單單念在趙野做小伏低,再三道歉,脾氣又消退三分。

她那裡才心軟,趙野輕語:「為夫給娘子賠禮。」棲在她花徑的男人分身又粗硬幾分,十二萬分地不老實起來。

無賴,這算什麼賠禮?原婉然哭笑不得,偏生拿趙野實在沒轍,只得任他施為。

趙野在原婉然身後挺動,由緩漸急,兩人下身碰撞,原婉然的臀肉便波濤蕩漾,啪啪地夾帶水聲作響。嬌軟的身子伏在綉架,受著頂弄前後搖晃,乳珠劃過架上綉品,綢緞涼滑緊綳,綉花粗糙凸起,雙重的刺激,與花徑高漲的快感相應和。

「唔……唔……嗚……」原婉然抿脣忍住媚叫,艱難喘氣。她對趙野雖則氣消了大半,畢竟剛剛同人家鬧彆扭,哪裡好意思轉頭便在他身下迎合呻吟?

趙野將她的苦忍收進眼簾,幷不言語,下身欲龍不斷舂杵緊致花徑,脣齒吻咬耳珠肩頭,偶爾以新生胡碴的下巴輕刮細嫩頸背,雙手則從雪乳撫觸到花核。原婉然過往所承雨露有限,哪裡經受得住這等慣家手段挑弄,到底嗯嗯啊啊叫了出來。

綉架上綢緞綉著鴛鴦戲水幷蒂蓮花樣,一雙斑斕鴛鴦幷遊,徜徉煙波間,雄鳥側身面對觀者,遮住身畔雌鳥大半身子,雌鳥則因遊得略前,所在處領先雄鳥露出頭胸。原婉然依在綉架上,讓趙野插弄得星眸朦朧,這對水鳥在她眼底不覺變了樣貌,它倆不再是幷遊,卻是雄鳥覆在雌鳥身上抖擻交配,就像趙野對她那般,脣瓣啄著頸項,男根一次次突擊蜜穴,叫蜜穴裡綿軟內壁戰慄不已。

「啊……啊啊……啊……」鴛鴦浮游盈盈春江,而原婉然整個人已然變作一灘水,若非趙野長臂由後繞至她身前託抱住,便要滑落地面。

體內的浪潮一波急似一波,原婉然攀牢綉架,媚聲如水,小臉時而輕揚,時而抵住綉花綢面磨蹭,花徑開始不尋常地緊抽,身體深處的弦扯緊再扯緊。情潮鋪天蓋地而來,她靠著綉架,見不到與自己歡好的那人那伴兒,感覺落單,心下不安。

她嬌喘回眸,「……相公……」

趙野見原婉然神色迷茫羞怯,淚眼汪汪,那股子自然流露的嬌弱依賴如同最烈媚藥,令他血脈賁張。

「我在。」趙野湊近原婉然耳畔喘息,握住她的下巴,狠狠親一下脣角,雙臂圈緊嬌小身子,欲鐵強而有力搗貫蜜穴。原婉然哀哀叫了幾聲,忽然下處春水泉湧,身子一僵,隨即合上雙眸,不住輕顫。

身下人兒昏了過去,花徑兀自激烈擠壓蠕動,趙野給夾得無比暢爽,奮力挺動一陣之後,他低吼一聲,分身急撤出花穴,鈴口精水噴射,一陣陣濃白濺灑在原婉然臀瓣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