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不亦樂乎
那日早晨,四喜衚衕趙家,正房西間臨窗炕上,男女衣物零亂散落,黑漆炕桌給推到邊上歪著,桌上書本翻開,頁面迎風微微飄動。
「『學而時習之』,娘子,請接下一句。」趙野的話聲慵懶低沉。
「唔……」原婉然哼了聲,那日天陰微涼,她卻從頭到腳、從皮膚到呼吸都是燙的。雪白的胴體跪坐在炕上,吃力重複:「學而……時習……時習之……」
她身後的男人一聲嘆息,暖氣拂過耳畔癢絲絲,直撓進人心尖,原婉然肩頭一縮。
趙野慢條斯理道:「才一會兒工夫,娘子便忘光了?」
「沒、沒忘……」原婉然搖頭,流洩的長髮隨之輕曳。
她記得的,該當記得的,然而絞盡腦汁始終不得答案。——都怪背後伸來的那雙大手,肆意玩弄她胸前兩團酥軟,大大令人分心。
實在無法,她求道:「相公,待會兒……啊……再默書……」話聲嬌柔軟糯,鐵石人兒也要動心。
「打鐵要趁熱。」趙野卻堅持,「學完便溫習,收效最佳。」
原婉然心懸著,跟隨趙野在她胸前作亂的十指遊走,那雙大手雖則掌握雪乳,十指指尖卻只在渾圓的邊沿流連,似乎存心迴避最挑情的乳珠。
唯因如此,一時間原婉然身上沒別處比胸尖兩點小巧櫻果更期待丈夫的撫觸,然而他偏不來。
趙野耐心提醒:「學而時習之……」不知有意無意,指尖挑撥一下乳珠又退開。
「啊……」原婉然胸前一霎酥癢,轉瞬卻沒了下文,答話便添了惆悵,「記不起來……」
趙野不以為然道:「娘子要讀書識字,為夫便傾囊相授,這會兒卻不盡心學習。」
「沒的事……是你……」是你淨搗亂。
趙野打斷他的小妻子指控,「看來不祭教鞭不行。」將人輕推作伏跪姿勢,分開玉腿。他精壯赤裸的身子一動,緊貼原婉然身後,健臀附上雪臀,男根緩緩探進她兩腿之間。
男人昂挺的灼鐵貼附女人淋漓幽綻的花苞往前擦,棍身一路沾濡花液,變得濕亮光滑。
「婉婉,」趙野一面動作,一面貼在他的小妻子耳後問道:「為夫的鞭子大嗎,硬嗎?」
大,硬。原婉然肚裡直覺回應。
她正情動敏感,下身嬌嫩處受丈夫蹭過,再清晰不過感受那話兒的粗熱堅實。
趙野的灼鐵不斷前探,牽引出身下女體絲絲酥快,稜角分明的冠首尖端觸及幽花頂端,不輕不重一頂那顆小小紅艶蕊珠。
「啊。」原婉然麻得一哆嗦。
「婉婉的糖蒸酥酪也很大很軟,香甜滑嫩,百吃不膩。」趙野笑道,稍加使勁捏捏掌中凝脂豐軟,「酥酪上頭的櫻花果子也很美味。」附在她雪峰的指尖終於探上乳珠輕搓。
原婉然舒適得倒吸一口氣,像小貓一樣,喉嚨發出輕嗚,下身滴露。
「『學而時習之』,後頭究竟接什麼?」偏生趙野煞風景,再度追問:「娘子再默不出書,為夫教鞭抽下去,你要哭的。」
「唔……」原婉然知覺盡付於趙野上下的玩弄,腿心那處尤其磨人——趙野的禍根由嬌花磨蹭到蕊珠,再由蕊珠磨蹭到嬌花,往返不止。偶爾禍根經過蜜穴口會慢下蹭擦,緩緩在穴前徘徊,甚至冠首微微向裡戳,彷彿下一霎便要挺進……到底最後仍舊溜走了。
「唔……」她煩燥哼了哼。
下身磨蹭固然令她快樂,可是身外舒暢反倒勾起體內空虛,慾念在身體深處無聲騷動,由嬌穴到花徑無不渴望趙野好好充實撫慰一番。
趙野卻恍若未覺,挺著灼鐵在她腿心間悠哉漫遊。
原婉然一回回求而不得,只能抬手輕咬纖指。
趙野拍拍她雪嫩臀側,言若有憾,「娘子學習不力,為夫必須上鞭刑,小懲大誡。」
你才不想我好好學呢,原婉然腹誹。
那回金金旺驚怪她不識字,她肚內尋思,趙野多才多藝,他的妻子卻大字不識幾個,傳出去會否給他丟臉?便將憂慮向趙野提起。
趙野彼時正在書案後作畫,擱筆笑道:「我娶了朵解語花,別人眼紅都來不及。——你想學嗎?」
她點頭,「讀書識字沒壞處。」
趙野墨晶似眼珠子一轉,笑吟吟道:「娘子有令,為夫豈敢不從?不過拜人為師,學生須奉上束脩。」
束脩這規矩原婉然倒曉得,雖則自家人收錢不近人情,她相信趙野肯定有正當緣故。因問道:「相公……」
「叫『先生』。」趙野糾正,詞色莊重,跟他的坐相——斜歪椅上、肘倚扶手托腮,不怎麼搭調。
「嗯,先生。」原婉然從善如流改口,受了趙野正經八百影響,認真問道:「先生束脩要多少銀錢?」
「先生不缺錢,」趙野忽然壞笑,起身推開椅子寬衣解帶,「你錢債肉償吧。」道貌岸然的先生搖身一變,成了眼放綠光大野狼。
又比方如今日,趙野教授課業完了讓她默書,一上來便剝光她上下其手,美其名考驗她是否專心學習。
原婉然至此琢磨出來啦,趙野教書是實,不過會假公濟私巧立名目求歡。
她疑惑自個兒是否多心,抑或事實確實如此:趙野在床笫之間本來便精力旺盛,金金旺那事兒過後,他的索求彷彿更加頻繁,生怕來不及似的。
原婉然那廂分神思索,趙野這廂將她一頭長髮往前掠,吻在她裸背上,下巴細微鬍渣刺得那細嫩肌膚綳緊。
他柔聲哄道:「婉婉,抬高小屁股,鞭子來了。」
原婉然蓮臉泛暈,打鼻子軟呼呼嗯了聲,翹高圓臀。
灼硬的男根順著春水堪堪擠進她體內,將小小幽穴撐出一個大圓,冠首停在花徑前端某處止步不前,開始研磨。
「啊啊……那兒……」原婉然曼聲呻吟。趙野碾杵在她花徑最敏感處,尤其刻意對付某塊幷不平滑的媚肉,他一動作,她那兒便一陣陣酸軟,酸軟中又異常舒服。
「婉婉,為夫弄得你快活嗎?」趙野問道。
「……嗯……」原婉然經問,陡然回復幾分清醒,她羞於正面直答,便含糊哼聲。趙野追問幾次,她都如故。
趙野細心碾磨他的小妻子狹徑,嘴上念道:「不亦樂乎。」
「啊啊……什麼?」
「『學而時習之,不亦樂乎』。」趙野誦完整句,稍微緩下攻勢,「『不亦樂乎』何意?倘若娘子答不出來,我們先停一會兒,溫習功課。」
原婉然正漸漸得趣,於身於心皆不願半途而廢。
「不亦樂乎……」她吁吁複述,或許由於這話與她眼下感受相干,無須費太多心神便言道:「是……好盡興……好快活……」
「果然是好快活嗎?」趙野腰身劃圓,碩大尖稜的灼鐵肉冠在花徑加倍折騰,使勁搔刮。
「啊啊啊……」原婉然微揚螓首,吁吁答道:「是……是好快活……啊……好快活……」
「娘子快活便好,」趙野壞笑,「更快活的在後頭。」
「啊,你、你討厭……」原婉然回過味兒,又上了丈夫的當,便扭頭慢回嬌眼,往後探手按在趙野大腿上。
說這時遲那時快,在她手下,男人大腿猛地肌肉鼓張,窄臀挺槍刺入,勢如破竹一舉捅入嬌穴盡處。
「呀啊。」原婉然受力一晃,豐乳彈動,櫻桃小嘴爆出滿足的驚呼。
四下寂靜,她的媚叫、男女肉體相擊啪的一聲,分外曖昧響亮。
灼鐵探送至花徑軟嫩深處,原婉然不覺脫口嘆息:「好深……」
「先生深入淺出,你才學得快。」趙野開始大力插抽。
「啊……不……哈啊……不是那種深……啊啊……」
「然則是哪種深?」趙野問道,語氣彷彿誠心求解。
「是……」原婉然正要回答,立刻思及答案「你插進我很深」不宜出口,這一停頓她也醒覺一事,「人家才……啊……才不上當……」
「你不上當,可我上定你。」趙野邪肆笑道,抓住她腰下,左右姆指緊扣她腰臀之間兩點嬌俏腰窩,健臀蕩遠蕩近撞擊女身。
他的每一次進擊強而有力激起快意,原婉然不克自製,呻吟出聲,敏感的腰窩受到按捺撫觸,更加助興。
「啊啊……相公……」她伏跪著任憑丈夫皮肉鞭撻,這等姿勢男人進得深,快感來得快,不多時,嬌穴便酥麻頻傳。
趙野一面大動,一面欣賞伏在他身下炕上的赤裸背影,但見蜜桃般的雪臀圓翹飽滿,往上纖腰一拈,雪背一條背脊綫優美微凹;兩瓣雪臀下方之間,掩藏粉嫩美麗的花苞,花苞內兩邊花瓣嬌艶滴露。他的紫脹欲根正破入花苞,分開花瓣,貫飽小穴不斷舂杵,搗出淋漓春水。
「啊啊……」每次他夯實他的小妻子蜜穴,他的小妻子便要放聲吟哦,既快樂又似痛苦。兩人結合處淫聲不斷,花苞深處受到欲根攪貫水聲滑動,柔滑彈手的雪臀與他鼠蹊部相擊,啪啪脆響。
那美麗淫靡的光景與聲音讓他紅了眼,一時興起,捉起原婉然雙手。
「呀啊……」原婉然直覺厲害的要來了,恍惚低垂的星眸一下睜圓,花徑媚肉由於興奮猛地收縮,先就迸發一重快意。
果不期然,趙野捉住她的手往後拉扯,擺腰奮勇前頂,她豐滑的臀瓣激起肉浪,幽徑遭受巨物狠狠貫穿。
「啊啊啊……」原婉然驚呼。
身後男人的衝擊強悍迅捷,深深頂到幽徑盡頭撞開她,她應勢向前蕩,須臾又被扯回,雪臀啪的回撞男人下身,嬌穴噗呲噗呲一口吞沒男根。
「啊啊……」原婉然無助嬌喊,陽鐵推碾過嫩壁抵中花心,再由花心退碾過嫩壁,每一次進退,她的魂靈都酥快得高高飛起。體內快意一而再,再而三堆積,很快盈滿飽脹,強烈的酥麻從她的嬌穴衝上背脊,一路溢上頭皮。
「啊……啊……」原婉然雙眸失神,花徑開始不由己夾緊,腿根漸露痙孿,然而身後男人的抽送有增無減,每次錘杵都將她撞上更高更快樂的巔峰。
快感如此強大尖銳,原婉然忍無可忍,覺得自己就要死了,媚叫滲出哭音。
「啊啊啊……相公……啊啊……受不住……」她眼角逼出淚滴,渾身酥快發抖,嬌音都是打顫的。
趙野俯身抱住她傾軟的身軀,盡力緩下插送急重,改為緩而深。「婉婉……婉婉……」他在他的小妻子耳畔低語,無盡愛憐。
丈夫的呼喚情慾濃濁,交纏萬縷柔情,原婉然花徑早已收縮不止,剎那痙孿到了極點。
「呀啊啊啊啊……」她錯覺身子爆炸,腦袋一片空白,在極致的歡快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原婉然緩緩清醒,歡悅的餘韻依然叫她微慄,淚眼朦朧。
趙野躺在後頭抱住她,吻在她光潔肩頭,輕得像怕驚飛一隻蝴蝶。
原婉然心頭溫暖,掙扎翻轉尚軟的身子,鑽入他懷裡依偎。滿室靜默,卻是無聲勝有聲。
一會兒,墨寶的吠叫大響,一把童音在遠處叫喚:「趙嬸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