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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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車屁股已經看不見了,鐘子昂才反應過來,謝定淵是在說他……腦子有病?
“草——”
都說女人善變,他舅更善變!
鐘子昂一臉鬱悶地折回醫院,由於心情不爽,還按錯了樓層,電梯正好停在腦外科。
我去——
真他媽見鬼了!
下午,劉博文、林巧、萬秀彤三人結伴來探望。
鐘子昂還沒走,正坐在椅子上情緒激動地跟江扶月說什麼。
“鐘同學,你也在啊!”
“你們怎麼來了?”鐘子昂正跟江扶月吐槽他舅,冷不丁被打斷,他還有點意猶未盡。
劉博文:“來看月姐。”
林巧把花放下,萬秀彤提了水果。
除此之外,還帶來了期末考試成績——
“昨天出來的。”
“月姐,你猜你多少分?”
江扶月勾脣。
萬秀彤小聲嘀咕:“這還用猜嘛?反正每次都一樣……”
滿分,第一。
這還有什麼懸念?
劉博文輕咳一聲,摸摸鼻子:“也是哈。”
三人留了將近一個鐘頭,走的時候把鐘子昂也捎上了——
“鐘同學,你還不走啊?一起唄?”
鐘子昂:“……”不,我不想。
但最後,他還是隨三人離開了,臨走前,不忘回頭對江扶月說——
“我明天還來給你送吃的!”
門合上,終於清靜了。
暮色四合,還是昨天的那個時間點,謝定淵準時報到。
“別告訴我,你今天還要住這裡?”
男人拿飯菜的動作一頓,抬頭看她:“不可以嗎?”
那叫一個無辜無害,理直氣壯。
所以,這晚又是謝定淵陪她一起在病房度過。
臨睡前,江扶月聽見男人翻身的窸窣聲。
他側面朝她,輕輕開口:“晚安,月月。”
嗓音低沉又好聽。
江扶月耳朵不受控制地動了一下,酥酥麻麻,有點癢。
“謝定淵,晚安。”
第二天醫生說江扶月可以出院了。
謝定淵:“腳沒問題了嗎?”
醫生:“本來就不嚴重,現在消腫了,可以下地走動,但切忌二次傷害,平時注意點。”
問清楚之後,謝定淵去幫她辦出院手續。
江扶月留在病房,恰好撞上凌輕舟和易寒升過來看她。
“你們怎麼來了?”
凌輕舟放下花:“看看你。”
易寒升:“感覺怎麼樣?”
江扶月:“可以出院了。”
“喲,那凌總的花不是白買了?”
凌輕舟看了他一眼:“幼稚。”
易寒升撇嘴。
雖然當年的誤會解開了,但這些年兩人爭鋒相對的習慣卻改不了,時不時就要拌上兩句。
“帝都那邊有動靜了。”
江扶月挑眉。
樓明心鋃鐺入獄後,樓家失去了家主,集團失去了總裁。
樓家倒不必擔心,反正嫡系一脈死的死、坐牢的坐牢,如今碩果僅存的也不過一個樓明深。
而且還是私生子,已經很多年沒有回過樓家。
集團那邊就稍微比較麻煩一點……
雖然這些年樓明心一直被董事會掣肘,大權旁落,但她畢竟還是總裁,樓氏明面上的掌舵人。
她坐牢,多多少少都會有影響。
首當其沖就是樓氏股價,已經連續跌停,散戶大量拋售,巨頭紛紛觀望,董事會也束手無策。
股民的投資信心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拉回來的,但貌似也沒那麼困難。
說白了,差的就是一劑強心針。
江扶月猜測董事會最近就會有動作,便讓凌輕舟和易寒升多關注帝都那邊。
沒想到這麼快就有消息了……
“他們怎麼做的?”
凌輕舟:“董事會推舉樓明深接任總裁。”
樓明深三個字落在江扶月耳中,刺得她青筋猛跳,語氣也不由沉凝:“他同意了?”
易寒升:“據說不日將上任。”
江扶月眉心一緊。
凌輕舟:“樓明深已經離開二十年,這次回來不知道要做什麼……按理說,他當年走得那麼果斷決絕,如今又開拓了自己的事業版圖,沒道理再回樓氏給人打工,還要看董事會那群老家夥的臉色。”
易寒升:“誰知道他是怎麼打算的?不過除了他,還真找不出第二個合適的人來接任總裁這個位置,哪怕當吉祥物,安家鎮宅、穩定軍心也好。”
“他可不是吉祥物……”江扶月輕笑。
那是一匹隨時會張嘴咬人的餓狼!
稍不注意就會被他撕破喉嚨。
凌輕舟點頭:“這些年樓明深靠著幾家投資公司,以及控股獨角獸企業,身價暴漲,手段能力都遠非二十年前我們印象中那個樓明深可比。”
“一旦他掌控樓氏,只怕董事會很快就會被架空,你信不信?”
易寒升點頭:“信啊,怎麼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