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 替身養女7
吳易泓根據手機定位找到醫院時,少女已經在醫院的長椅上坐了很久。走道上人來人往,周圍嘈雜不斷。少女獨自坐著,像是被遺棄的角落。
他心抽抽的發疼,三兩步上前把少女緊緊的摟進懷裡。胸腔裡翻湧的情緒,複雜到令他無法開口,他說不出對不起,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靜靜的奉上懷抱。
“哥,原來她沒有騙我,是我自己……在騙自己……”少女直勾勾的盯著那化驗單,那低的可憐的百分比何其刺目,竟讓淚水大顆大顆滑落眼眶。 “我……我不想哭的,如哥哥不在,嬌嬌就不會哭,嬌嬌可以很堅強。”少女努力瞪著眼睛,可是淚水卻不受控制,越發決堤般流淌:“可是,既然哥哥在的話,讓嬌嬌哭一下好不好。哭完,嬌嬌就不會再哭了。”
吳易泓用力收緊手臂,好似要把少女揉進自己的胸膛一般。因為怕被丟棄,所以不哭麼?
良久過後,付關從男人懷中抬起頭,露出一個勉強的笑意:“哥哥,我們今天不回家了好不好,我想去皇明山上看日出。”
“好。”
兩人吃了一頓飯,在付關的要求下買了一提啤酒,開著車上了皇明山,停車在山頂,兩人席地而坐,一邊喝啤酒一邊等著日出。
“嬌嬌,少喝點……”
“沒關係的,哥哥別擔心,今天就讓我放縱這一回吧。”付關一瓶接著一瓶灌著啤酒,一副要把自己灌醉的架勢。吳易泓只開了一瓶喝了幾口,就默默看著付關把剩下的啤酒都喝了,醉得又哭又笑。
鬧騰了好一會,在安靜下來,抱著雙腿,直愣愣的看著發藍的夜空。 “哥哥你知道嗎,嬌嬌好累。嬌嬌真的好累。嬌嬌不想再做爸爸的乖嬌嬌了,嬌嬌不想聽話,不想抽血,嬌嬌好怕痛。”
“可是……王媽說了,嬌嬌不能哭,嬌嬌不能鬧,不然爸爸哥哥就不喜歡嬌嬌了……可是,嬌嬌真的好怕,真的好怕……真的……好怕……”少女越說越小聲,埋頭在雙膝間,聲音裡充滿疲憊。
“嬌嬌好怕爸爸不喜歡嬌嬌,不要嬌嬌,所以嬌嬌努力的聽話……”
“不要把我送給陌生人好不好,嬌嬌想一輩子和爸爸哥哥在一起……”少女忽然爆出一聲大笑,猛地扔出手中的易拉罐:“吳隴!你到底把我當什麼!養的一條人盡可夫的狗嗎!”
“嬌嬌,你……在說什麼。”
少女轉過頭,月光下的臉頰佈滿淚痕,模樣狼狽的讓人心疼:“哥哥,為什麼,為什麼爸爸可以這樣……”
吳易泓身體發寒,心裡祈禱著事情不會是他想像的那樣,說話的聲音都不由自主地顫抖“他……怎樣你了……”
付關一愣,淒然磕眼,淚水由眼角滑入鬢髮,直接開門坐進汽車,一路上都不曾開口說話。
兩人這兩天好似互相陷入了僵持,誰都不肯開口解釋。付關是故意的,而吳易泓卻是不知道怎麼開口,一是生氣嬌嬌的乖順,二是因為愧疚而無法面對嬌嬌。
所以直到訂婚宴的這天,兩人依舊處於冷戰狀態。
吳隴則更是忙碌,訂婚宴貫穿著吳家和古家的合作,公司事務忙得腳不沾地。回家的幾次因為吳易泓和吳易浚的相繼回家,都沒有和付關獨處的時間,何況付關本就避著他,等著一個適當的時機,撕開吳隴的心房。
訂婚宴尚未正式開始,宴會廳裡已經是衣香鬢影往來觥籌。吳隴作為男主人,帶著自己的女伴正四處宴客,站在他身邊的是僅此於吳氏的李氏公司董事*長,年僅三十外貌美艷氣場強大。和吳隴站在一起十分登對,兩人也時不時低頭祕密私語,神態親密。
吳隴恰好一抬頭,就看見陰影處的少女,雖看不清表情但依稀能辨別出是嬌嬌,便對著少女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那人影定了定,毫無反應的轉身就走。吳隴自然的轉過頭告辭,抽身離去。
化妝室裡只站了一人,瑩白的皮膚在粉藍禮服的承託下越發剔透。鏡子前的少女,蝴蝶型的抹胸露出纖美的鎖骨,和一抹勾人的深溝。黑髮盡數挽起,脖頸纖長而優雅。這具身體是何其的誘人恐怕只有吳隴清楚的知道,他在一看到少女的背影時,就硬了。
“嬌嬌,你今天真漂亮。”吳隴低頭,在少女脖頸間陶醉的深深吸氣,高挺的鼻樑蹭過少女脖子上敏感的肌膚,使少女面上紅了幾分。
鏡子中少女垂著眼,並沒有接話。吳隴也不在意,只當她因為自己這幾天的冷落而生氣,雙手撫摸上她圓潤的肩頭,拉開少女衣裙的拉鍊。禮服被一點點褪下,吳隴好心情的像在拆一件禮物。
吻順著光滑的後背一路向下,手摩挲著細嫩的肌膚,不輕不重的在少女身上敏感地帶揉捏著,令人戰慄的快感使得少女不由躬起身子。
背後的男人喘息聲粗重,身子本就十分敏感,再加上吳隴熟悉的挑逗,她身體裡的慾望早就開始空虛的叫囂,可是付關捏緊拳頭,面上扯出一個略帶嘲諷意味的笑意:“父親,前幾天,有一名叫做吳熙兒的女孩找過我。”
男人的動作驟然停住。
“父親,我就想問問你,你究竟把我當什麼了?”
吳隴直起身,嘗試著從鏡子中窺探少女的神色,可只看見一逃避的側臉和垂著長睫神色莫名的眼。
“父親你養育了我十三年,就算是為救熙兒小姐,我也應該知足,和古家聯姻,也是我的責任。只是,父親,你究竟把我當成什麼了?”
“如果是女兒,你怎麼能忍心讓我一個人承受亂倫的痛苦,讓我一個人陷在背德和禁忌的深淵中自我厭惡。”
“如果是情人,你卻從不教導我正常的男女關係,你享受著我對你依賴,然後轉過身毫不在意的就將我交換給了古家。”
“爸爸……你是不是從頭到尾只把我當成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供你褻玩的溫順玩具?”
這句話出口,她抬起眼睛,認真的瞧著鏡子裡沉默不語的男人。時光對男人分外寵愛,並沒有帶走他英俊的容顏,反而給以他成熟而穩重的魅力。
可吳隴終究是吳隴,他能高高在上在商界翻雲覆雨,就註定了他並不會輕易因為一番話就自亂陣腳,何況是在古吳兩家的訂婚宴上。他靜靜幫少女穿好禮服,整理好裙擺:“嬌嬌,別想這麼多,和古家的訂婚不過是權宜之計,你若是不願意,沒有人可以強迫你。”說完,他捧起少女的小臉輕輕一吻,便徑直離開。
留在空蕩盪化妝室裡的付關,重重把自己跌進沙發,嘆口氣仰起頭把淚意硬生生的憋回去。
訂婚宴照常舉行,古琦源是一個溫柔有禮的男人,付關則善於偽裝,即使兩個人都知道對方的不願意,但郎情妾意的假象卻塑造的很完美。所以不一會兩人集體失蹤,大家也沒覺得奇怪,畢竟小年輕們也需要空間。
事實上,古琦源抱歉的離開,付關站在二樓暗處,神色冷冷的盯著樓下。成熟的男人,美豔的女人,兩人自若的談笑,面對著周圍人的打趣依舊大方,兩人站在宴會大廳明晃晃的燈光下,毫不介意的親密著。
“哥,別躲了,出來吧。”
吳易泓從黑暗裡走出來,神色擔憂。瞥見他擔憂的眼神,付關笑了:“哥,是不是也覺得我很傻。”
吳易泓沒有接話,只是走上前摟住付關,他一貫如此,總是用最踏實的懷抱讓她快速恢復平靜。 “哥,是你自己要來的,我既然抱住了你,你就不要後悔。”小嘴就貼在他耳邊,檀口裡呼出的熱氣撲在他耳後,不知是羞得還是熱的,男人白皙的耳根一下子紅了。
“嬌嬌,你喝多了?”
“沒有呢,我現在清醒的很。”付關艷紅的脣勾出一個魅惑的笑意,她抬起禮服裙下白皙的長腿,勾上男人的腰肢:“哥哥,你不是最喜歡乾淨的嬌嬌了嗎?”
柔弱無骨的小手,抓過男人的手,帶著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從腰腹一路往上:“現在嬌嬌髒了,你就用你自己,幫嬌嬌洗乾淨,好不好? ”說罷,帶著大手在自己高聳的胸脯上重重一揉,嘴裡發出一聲淫媚的浪叫。長腿愈發收緊,讓兩人下體緊緊相貼,她也不奈的扭動著身子,故意去摩擦男人早已起了興趣的下體。小手帶著男人最終來到她雙腿間的芳草地,吳易泓似乎被那地方的熱度一驚,慌忙想要收手,奈何付關早有準備,夾緊了雙腿。
又因男人的手深陷穴口,刺激到了付關的小豆,使得她身上一軟,直直貼上男人的胸膛。兩坨可觀的軟肉貼在胸前,那柔軟磨蹭這他硬硬的乳頭,偏生付關此時還仰起頭,送上迷人的紅脣。
吳易泓覺得自己腦子裡有一根弦,轟的一聲,斷了。
他順從心裡所想,重重磕上那兩片脣,他們的吻非常激烈,兩人都好像瀕死的獸,互相榨取這對方口腔中微薄的空氣,掠奪著對方身體,對方的靈魂。
直到覺得無法呼吸,兩人才分開,吳易泓死死卡住付關的臉,讓兩人鼻尖對鼻尖,眼睫對眼睫,這一個吻終於讓他明白,他之所以會因為嬌嬌而感到憤怒,悲傷,自責,和在意,是因為他——喜歡她。 “嬌嬌,你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嗎。”
“清楚,我很清楚。”
“好。”黑暗中的男人似乎笑了,他如珠如寶的捧起少女的臉,他曾經因為懦弱和認不清自己的感情將嬌嬌從手中送出去一次,而現在……他不會了。
直到兩人相攜離去,一個男人也轉身離去,黑暗中只看見他一隻亮閃閃的耳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