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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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又勾嘴一笑,道:「瞧,我都忘了爵爺怎麼可能不懷疑呢?只是爵爺派出去的人好像不給力,到現在都沒有弄清楚原因!」
薛爵哪裡聽不出高天琪話裡的諷刺之意,他也沒有惱,只是從容地接話道:「我有什麼可以幫到高老大的嗎?」
高天琪但笑不語。
薛妙妙安靜地聽著,兩人你來我往的交鋒。
其實,她早就該想到劉家對於這件事情的奇怪態度。
像劉志剛那樣溫潤如玉的偽君子,怎麼可能辦出這樣不靠譜的事情。
而薛家人都被劉太太那一枚所謂的祖傳戒指給騙了,當然除了薛爵。
這一刻,薛妙妙真心覺得薛爵心思的縝密和可怕。
「大哥,我去個洗手間。」薛妙妙話音一落,高天琪就笑著說道:「正好,我也想去,小妙妙一起吧!」
薛妙妙看著薛爵,見薛爵只是擰著眉頭沒有說話,吃不準他的意思,愣在哪裡不知道如何是好。
高天琪眉頭一挑,道:「走吧!小妙妙。」他拉起她的手,強行帶著她走。
薛妙妙沒有辦法掙脫,只得跟隨著高天琪的腳步,往洗手間而去。
兩人在走廊轉角處停了下來,高天琪看著薛妙妙,捏了一下她的臉蛋,道:「瞧瞧,當初的瘦皮猴,這會兒都變成水靈靈的大美人了。」
「天琪哥……」薛妙妙低低地喚了一聲,濃密而烏黑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在潔白的肌膚上留下一道淺淺的陰影。
驀地,高天琪低下頭,嘴脣輕輕地劃過了薛妙妙的脣,低聲說道:「小東西,真懷戀你小嘴吸我東西的滋味,直到現在都讓我回味無窮!」
薛妙妙面色瞬間一白。
她清楚的記得她第一次給人吸那玩意兒的對象就是高天琪。
當時的她才十三歲,去了薛家不久的她就像一隻強行塗抹了昂貴油彩的麻雀,無人可依靠卻還有人不肯放過她。
當時,她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高天琪,而且也只有高天琪那樣狠的人能做。
那時穿著一身貴族女校校服的她求到了高天琪那裡,高天琪敞開腿姿態狂傲地坐在破皮沙發上,湊近了他赤著的紋身身軀,也像剛才那樣磨蹭著她的小嘴,邪惡地說道:「小妙妙,這個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等價交易,明白嗎?」
她打小跟著她媽,自然也知道十八歲的高天琪正直青春期,她沒有錢,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那種事情。
所以,當時的她毫不猶豫地跪在他的面前,含住了他的欲根。
高天琪別有深意地看了薛妙妙一眼,若無其事地撤離了逼近她的挺拔身軀,雙手插兜,頗有幾分風流韻味地往洗手間方向而去。
薛妙妙定在原地,看著高天琪修長精瘦的身影消失在洗手間門後,隨著門咿呀的聲音,她的心跟著忐忑起來。
所謂他鄉遇故知從來都是兩眼淚汪汪,只是故知是個什麼滋味,只有個人知道。反正在薛妙妙看來高天琪這個故知,她還真巴不得一輩子不要遇到。
薛妙妙其實也不是真的要上洗手間,她只是不喜歡參合男人的事情。
她回到了客廳,薛爵見她一個人進來,平靜雙眸下混雜的冷沉少了許多。
這時,衛瀾接了一個電話,嘴角斜出一個笑弧,說道:「爵爺,我的天琪有事先走了,他說改日在單獨宴請爵爺。」
站起身來的衛瀾瀟灑地抄走了桌子上還未開封的紅酒,道:「波爾多紅酒浪費可惜,拿去正好和我的天琪一醉方休,再來個欲仙欲死。」
會所外,衛瀾一手拿著酒,一手打開車門,坐了進去。他將手中的紅酒往後座上一扔,雙腿兒擱在了前面的儀表盤臺上,笑著問道:「你真的對薛家那個丫頭有意思?」
高天琪點燃了一隻煙放到了衛瀾嘴邊。
衛瀾連他的指頭一塊兒含了進去。
高天琪眉頭一蹙,抽出了手指,用紙巾嫌惡地擦乾淨後,道:「我怎樣,你心底不是很清楚。」
衛瀾眼神往高天琪褲襠一瞧,呵呵一笑,道:「我的高老大,你說薛爵到底什麼心思?」
高天琪發動了車子,冷笑著說道:「你不是嚷嚷著討厭你爸嗎?這會兒倒是巴心巴腸的為他奔前忙後了。」
「這你就不懂了。」衛瀾勾嘴笑得更歡實了,道:「我老爸要倒也只能倒在他兒子手中,哪能輪得到別人?」
高天琪不屑嗤笑道:「小瀾子,不要小看你爸,他吃飯的時候,你還是他的一個小蝌蚪。」
「人要不斷的攀越才能站在頂峰,特別是男人。」衛瀾叼著煙,搖下車窗,涼風嗖嗖地刮進了車子裡,車子疾馳在夜深人靜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