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相蚌相隨
將軍在京城待了三個月,要回邊疆去,心裡捨不得小河蚌,便帶著她一起去。
河蚌起初還是興奮的,看著大漠孤煙,長河落日的震撼景象,頓時心中寬廣許多。只是,這缺水的地方要怎麼讓一隻蚌過下去!河蚌不爽啊,她要在木桶裡遊,不要啃沙子!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河蚌對將軍嚷嚷。
「無故回京,會掉腦袋。」將軍按了按眉心。這個問題已經不止一次提起,將軍給河蚌灌輸了「人掉腦袋就會死」的概念,現在只能用這個來壓制河蚌。
「那到底什麼時候可以回去!」
「來年春天。」將軍一層不變地回答。
什麼時候會到來年春天?河蚌每日看著一層不變的黃沙漫天的景緻,毫無頭緒,河蚌那個生氣。
於是,生氣的河蚌,變回了河蚌。只是有上次差點被渴死的經歷,聰明的河蚌這次學乖了,先給自己準備了一小盆水,然後變成河蚌泡在水裡,無比舒爽,果然縮小了身體就會覺得水夠了,還不用吃東西,這裡的東西不是一般的難吃。
將軍從軍帳回來,環視空蕩的寢帳,找不到河蚌人,只是床邊放了一隻碗。他走過去,只見瓷碗裡一隻白色的河蚌,吐著泡泡。
「罷,這樣也好。」與其讓河蚌嚷嚷,倒不如讓她變回原身。
第二日,軍帳內,一干將士都看到一個完全不屬於邊疆的物種——河蚌。他們好奇地張望,卻又不敢問。
一群男人說著軍務,小河蚌躺在碗裡聽不懂啊,三大五粗的聲音又煩人。河蚌惡作劇心起,張開殼,看到將軍坐在桌後,毫不猶豫地噴了將軍一臉水。
將軍猝不及防,只來得及閉上眼。
「將軍……」一個將士叫道,另一個就要上來把河蚌端走。
將軍抹去臉上的水,制止要上前的將士,「無妨,繼續說。」
第三日,第四日……河蚌一直就待在軍帳內,未曾因為對將軍不敬而被烹煮。
將士們奇怪,將軍什麼時候有耐心、有閒情養起了寵物?還是一隻不會說話,不怎麼動,總是吐水吐泡泡的河蚌。這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該養的嗎?而且,將軍還會每日親自給河蚌換水,刷身,有時含情脈脈地盯著河蚌看……
將軍這是怎麼了,跟著將軍來的姑娘呢?這幾日怎麼消失了?
一晚,將軍自己用手發洩過後,看了看枕邊瓷碗裡的小河蚌。有點想她。
「蚌兒,變回人形好不好?」將軍伸出手指摸摸河蚌滑溜溜的殼。
河蚌吐個泡泡。不。
「你不想吃肉嗎?」
河蚌又吐個泡泡。不。這裡的肉硬得咬不動,她才不想吃。
將軍想了想,歎氣,「哎,這裡屬於內陸,幾乎沒有水裡的動物看見,將士們天天看到你,嘴饞得不得了。他們讓我把你煮了,河蚌湯,鮮蚌粥,還有,嗯,沙蒸蚌……」他看著河蚌緊閉的殼,「知道什麼是沙蒸蚌嗎?這是這裡特有的做法,挖個沙坑,把河蚌埋在坑裡,埋上,然後在沙上架火烤……」
小河蚌聽得慌了,要煮她?!!!沙蒸蚌,不把她憋死,也被熱死!她張殼咬住將軍的手指,然後變成人的意念又起……
河蚌瞬間變回人形,雙手叉腰對將軍說:「沒有蚌了,煮不了了!」
看著水水潤潤的河蚌出現在面前,將軍滿意地笑。但將軍的視線很快被河蚌的身體吸引。
飽滿的奶 子,不盈一握的腰,雪白的小丘下面一點粉……他盯著河蚌雪白的身體,眸子裡火光灼灼,剛剛發洩過的慾望一下子聳立起來,一柱擎天。
河蚌早已熟悉這根硬起來就教訓她的棍子,一看棍子戰鬥欲十足,立刻退後了一步。不待她說「別過來」,就被將軍一把拉到懷裡,堵了嘴。
河蚌嬌小可人,將軍臂力驚人,輕易託著河蚌的小屁股,讓她雙腳離地,嬌花蹭著肉 棒,不一會兒,花蜜就流在了肉 棒上。
將軍繼續把河蚌往上舉,把她的奶 子送入口中,啃咬之間有些粗暴。河蚌雙手推著將軍厚實的肩膀,想把奶 子從將軍嘴裡拉出來,結果,越拉越長,只剩奶 尖被將軍的牙齒卡著不放。她一痛,只好又把奶 子送回去,看起來,倒像主動把奶 子餵給將軍。
將軍吐出被弄得濕淋淋、紅通通的奶 子,抱著河蚌疊股坐在床沿。河蚌雙腿大張,放在將軍腰側,腳踩著床沿。私處吻上肉 棒,將軍稍稍抬起河蚌的臀,調整好角度,一插而入。
「嗯~」河蚌十幾日沒做, 穴 兒又縮了回去,猛然被進入,有些刺痛,但只消肉 棒抽插幾個來回就熟了。
大肉 棒破開甬道,直直插開宮口,埋入子宮。因坐姿,埋得更深,只留兩個精囊在外。
「嗯嗯……太深了。」河蚌撐著將軍的肩要起來,被將軍一按,又吞回去。
「你來動。」將軍咬著河蚌的奶 子說。
河蚌還沒享受到絕頂的滋味,現在讓她動,她還是肯的。她雖說著太深,但讓她自己來,卻也是次次盡根沒入。她感受著深處的小嘴被一次次貫穿的快感,堆積著,很快就高潮了,汁水噴出,卻因她未動,肉 棒深埋,全都被堵在裡頭。
享受過的河蚌懶了,不再抬腰吞吐,只是前後磨蹭著屁股,讓 龜 頭在子宮裡旋轉。將軍見狀,站了起來,捧著河蚌的小屁股,拋上去再拉回來,讓肉 棒次次戳在宮壁上。
「要飛……飛走了!!!」
「不會。」
這個新花樣也太刺激了點,河蚌隨著拋高尖叫,雙手摟緊將軍的脖子,雙腳也勾著將軍的虎腰,可是每一次被拋起,腳就沒發待在原位。
穴 兒鮮嫩多汁,交合處的汁液順著將軍的大腿流下,或是被甩出,地上星星點點。高處人的喘息帶出白霧,足以襯出天氣的寒冷,卻因激情燃燒,感覺不到。
將軍抱著河蚌在帳中繞了一圈,最後回到床邊,河蚌又一次到達巔峰,將軍也跟著射出來,灌滿花壺。
「呼……呼……」空氣中只剩喘息聲。
河蚌仰躺在床上,雙手張開,小嘴微張著喘,將軍有力的雙臂撐在河蚌身旁,俯身在河蚌上面,也喘著,可見剛剛多酣暢淋漓。
將軍扯過厚厚的被子,蓋在河蚌胸口。
河蚌說:「我……我不要……再來……一次。」她好累,異常興奮過後的累。
將軍應好,隨即上床。
寒冷的冬夜,將軍終於抱得美人,兩人相擁而眠,溫暖中多了一絲溫情,睡夢中多了一絲依靠。
第二天,河蚌坐起身子,突然覺得身下湧出一股水,她習以為常地掀開被子下床,結果!她看到順著自己腿流下的不是白色的液體,而是鮮紅刺眼的顏色。
這是什麼!!!
紅的是血。
河蚌十分鎮定地拿過手絹擦乾淨,然後捏著手絹去找將軍。
她把手絹扔到將軍面前,指控他說:「都是你,捅出血了!」
將軍聽她說著把皺成一團的手絹打開,看到上面一條血紅色的痕。
河蚌還在說:「以後不能再捅我了,聽說出血會死人的!」
將軍終於想通手絹上的紅痕是什麼,站起身打橫抱起喋喋不休的河蚌,往寢帳走去,邊走邊說:「你下邊出血不會死人,那只是……來葵水了。」
「憑什麼我出血不會死?!」河蚌生氣,為什麼大家都說出血都會死,將軍說她不會死!難道那些將士騙她?!
河蚌在將軍懷中一掙扎,身下又湧出一股,她趕快告訴將軍:「要流出來了!」
將軍加快了腳步。
河蚌被騙回了人形,軍營裡又開始雞飛狗跳,所幸,邊疆一切安好。
「將軍,聽說您養了一隻河蚌?能給小人看看嗎?之前在京時,小人曾買來一隻河蚌,不料丟了兩次沒煮成,近日聽兄弟們形容將軍養的河蚌,與丟了的河蚌神似,小人便想看看。」
軍帳內,河蚌坐在一邊的桌上那筆亂塗亂畫,將軍坐在正中的桌上看地圖,一個小兵站在帳中俯身問道。
將軍記得這個小兵,是後廚部的,怎麼連那裡的兵都知道他養了一隻河蚌。他看向河蚌,她正把毛筆往瓷碗裡放,墨汁碰到水,立刻暈開去。
養蚌的碗已經被河蚌當做了洗毛筆的器具,而河蚌已經變成了人,怎麼給小兵看?
將軍正想說話,誰知道河蚌把筆放下,直徑走到了小兵面前。
小兵不明所以,看著越走越近明艷動人的河蚌,後退了一步。
河蚌不高興,我都走過來讓你看了……「你不是要看河蚌嗎?我就是……」將軍養的河蚌。
將軍聽了河蚌的前半句話,便知道她後半句要說什麼,趕緊飛到河蚌身旁摀住她的嘴。然後對嚇壞了的小兵說:「河蚌已經被吃了。」
「生吃?」小兵吃驚,後廚並沒有收到河蚌煮啊。
將軍點頭,河蚌在「嗚嗚」掙扎,小兵看情況不對,立刻退了出去。
「做什麼摀住我,他是來看我的!」河蚌還沒搞清楚情況。
將軍無奈地搖頭,「傻蚌兒,你……你的身份,千萬不能跟外人說,不然,他們會把你當做妖怪,抓起來,用火燒死你。」
「!」河蚌瞪大了眼。將軍跟她比了個噓聲的姿勢,河蚌狂點頭,也比了個噓聲的手勢。
「這件事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最近,就別再變回原身了。」
河蚌繼續點頭。
於是河蚌只能過著無聊的塞外生活,白天睡覺、畫畫,晚上被將軍生吃……
日復一日,終於到了年關,要回京了。
河蚌坐在馬車裡,高興啊。撩開簾子欣賞著湖光山色,嘴裡吃著小點,太愜意。
忽而,路過一片桃樹林。桃花才初綻放,並不灼灼,將軍在馬上伸手,栽下一枝。
將軍放慢馬速,漸漸與馬車並排。
河蚌看著將軍手裡拿的桃花,伸手想要,「將軍……」
她話沒說完,將軍把手裡的桃花放進她手裡,本來就是給她玩的。
她得了桃花,桀然一笑,眼中彷彿也開了桃花。
日暮歸途,一匹馬上坐著個高大的男子,身穿盔甲,對著馬車中的姑娘淡淡一笑,鐵漢柔情也就是這樣罷。
大隊人馬行至城郊的小河,停下休息。河蚌下了馬車,一眼認出這河就是自己住了幾千年的地方,瞬間興奮起來。如果不是天實在太冷,她一定要跳到河裡去遊一遊。
「這裡就是我的家!」河蚌驕傲地說。
將軍與河蚌並肩站在河水前,聽她這麼說,便問她:「還想做回河蚌,回到這河裡嗎?」
河蚌看向將軍,眼睛滴溜溜地轉。「我還要和你回家過年呢。」聽說過年有好多好吃的,還可以上大街玩。
「年過完呢?」
河蚌主動挽住將軍,靠在他手臂上,「我已經是人啦,當然是和你住在一起啊。」
將軍並未因為週身士兵的注視甩開河蚌,音中帶笑,「是誰動不動不高興就變回河蚌?」
河蚌只知理虧,只好撒嬌,「將軍~我變成河蚌,也要待在你家的碗裡呀。」
「哦,真的?」
「真的。」
她跟定將軍了。
蚌無野心,何處為家,將軍府咯。不,是有將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