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這是夜行衣生命中極其痛苦的一段經歷,建議想看喜劇的書友在點擊閱讀之前慎重考慮,東勝神州傲來國一個世紀末的秋天,夜行衣遇到了一位生命中唯一令他動心的女孩,在相逢的瞬間,他已感覺到彷彿命中註定的不可能,他已知道故事的結局將不會美好。陪著心中摯愛的女孩,走完一生中最後的純真的學生時代,許多年以後的一個冬天的夜晚,南國的窗外沒有漫天飛舞的雪花。皮膚上的寒冷遠遠及不上心中的冰冷與隱隱的絲絲痛楚。

西元紀年 2399 /09/ 05 夜 月黑風高

今天我來到這裡,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

儘管此前,我曾有些害怕去離家遠的地方上學。可是真正到了這裡。事情倒並不如原先想像的那麼糟糕。這裡的環境很不錯。第一次走進大城市。我是帶著一種鄙視的目光去看這身邊匆匆忙忙的一切。也許是因為心底的一點點自卑吧。

學校的老師顯得非常熱情,可是我心裡只是暗暗冷笑。還不是為了錢。哼!太陽底下最光輝的職業,未必!突然間想到。那些倚紅賣翠的**的笑容大致也跟這差不多吧。冷眼旁觀。父親和老師聊著。看的出雙方都在竭力的套近乎。我感覺有些悲哀,心裡暗暗發誓。以後再不讓父母為我的事操勞。

下午,送父親上了車。他有些不放心我。不停的囑託。我有些不耐煩。看著漸漸遠去的客車。突然感到一陣孤寂。

下午去自由市場。到處的音像店裡都在放一首流行歌曲。對面的女孩看過來。回到宿舍,便聽見有人的哼哼。沒有感覺。對於流行歌曲。一向的沒感覺。直到許多年以後。離開了學校踏入社會。很偶然的聽到這首歌。才突然間發現,那也是學生時代的記憶之一。

西元紀年 2399/09/10 夜 月明星稀



軍訓開始了,新生入校的規矩。

感覺好像跟加入某種幫會一樣,對於其他人畏若虎狼的軍訓。我根本就不曾放在心上。儘管,我從未參加過軍訓,從小身體就很弱。經常被人欺負。後來因為害怕的不敢去上學。才被父母發現,父親知道,要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只有使我變的強壯。可是我極挑食。所以一直很瘦很瘦。他開始教我學習中國的傳統武術。據他說,武術可以強身健體。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時我只有八歲。他說現在學習還來得及。於是,每天我都要起的很早。晚上要睡的很晚。避過正常的作息時間練功夫。

到了基地,我才發現,我們的空間是一個操場。9月,天很熱,暑期的高溫持續不降。很熱。有許多人暈倒。其中不乏假裝的,除了拉歌和走正步。我不知道還會訓練什麼。我開始懷疑PLA的作戰能力。當然,我相信他的聽話程度是一流的。卻原來軍隊的功能之一就是怎樣把人訓成狗。

西元紀年 239909/27 夜 不能寐

後天就要進行預備役的大檢閱,大部分人被刷下。看的出,有些人很想進入方陣。我被選中了,可是我在考慮。這樣的檢閱已經沒有任何實際意義。不過是在作秀而已。從第一天開始就有人做逃兵。練兵場周圍的牆有兩米多高。居然都有人成功「越獄「了。學校引以為恥。同學們卻很佩服。我也有些懷疑。現在,我打算當逃兵。我也要越獄!想到這裡。心中有些興奮。沒有風,沒有月。很好。我離開宿舍。到了圍牆邊。抬頭一看。天!這麼高。本人雖然對翻牆頗有經驗。可是這也太誇張了。心裡不禁有寫沮喪。不死心。沿著牆邊走了一節路。看到一棵大樹。那棵樹就長在牆邊。約莫一圍粗細。我馬上明白了他們是怎樣出去的。大約是基地裡捨不得砍它吧。呵呵。真是天助我也。

牆外就是一條小巷。不過數十米遠便是自由市場。馬上大吃一頓。又爬了一次圍牆。回了宿舍。。呵呵,終於自由了。

西元紀年 2399/09/29 晴

他們回來了。一個個像非洲土著一般。就那還得意洋洋。

下午去食堂吃飯。食堂也開始運做了。飯後洗碗的時候。正低頭走著。無意間一抬頭。眼前一亮,一個女孩子,身著一襲天藍色的長裙。她正在與人說笑。那種笑容跟陽光一般燦爛。自然,大方,而不帶一絲一毫的扭捏或嬌柔做作。我沒有見過天使。但是我想,天使大約也不過如此。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在心裡叫她安琪兒。

裝做漫不經意。裝做漠不關心。自她身邊,匆匆而過。。。。。。。。。

我不知道她是否注意到了我。可是在我經過她身旁時。我感到自己心跳加速。可是我的臉很冷。冷冰冰的面容。目空一切的表情。我不會讓任何人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

西元紀年 2399/10/05 陰 小雨

國慶,我回家。獨自一人

幾百里的路。16歲,母親說。你怎麼不打電話回來。讓我們去接你?、

我笑,有必要麼?鄰居家的嬸嬸說

你看人家小夜那麼遠的路,一個人跑了回來

東子一聲冷笑。你不讓我出去。連個機會都不給。你怎麼知道我不行?

我心裡覺得滑稽,沒有出過遠門的鄉下人。總是對於這些感到驚訝。我當初不也是害怕去那裡上學麼?

西元紀年 2399/11/20 大雨

從電影院出來,天下起了雨,越來越大。開始我還用書本擋一擋。後來乾脆讓雨淋算了。從頭到腳成了落湯雞。也不急。慢慢地走。反正已經濕透了。水珠子不斷至發稍流下來。眼睛有些爭不開。可是心裡卻有一種莫名的快活。說不清為什麼。

到樓下時,經過她們宿舍。那裡站了許多人。她也在其中。我從她們面前走過。她在笑。很喜歡看她的微笑。可是我依然用冷冷的目光掃過所有的人。與她對視片刻。那是毫不示弱和絕無害羞的。那雙明亮的眼睛。非常非常的清純。

裝做漫不經意。裝做漠不關心。自她身邊,匆匆而過。。。。。。。。。

西元紀年 2399/12/4 萬裡晴空

這幾天,一直在看衛斯理的小說。突然在市場裡的租書店中發現了它。

一整套的衛斯理和亞洲之鷹,原振俠以及木蘭花,年輕人六十多本濃縮。很就沒有看過這麼好看的書了。一連幾天。整夜不眠的看。眼睛都熬紅了。常常看完一個故事發半晌呆。上午。豔陽當空。恰好是個星期天。我依然靠在窗口。看小說,

宿舍門突然被推開,露出一張安琪兒般的面孔。帶著微笑。

「有茶葉麼?「手裡拿著杯子。

我有些心慌意亂。第一次和她說話。儘管我早知道她是一個外向的女孩子。

可是還是很意外。「你。。。要?什麼?茶葉嗎「沒出息!居然結巴起來,我想自己當時的臉一定很紅。

「可以給我一些茶葉麼?她依然笑著問。

「當然。當然可以。我拿給你。等一下。」我慌慌張張下了床。手忙腳亂的找了出來。倒給她,「謝謝啊」留下微笑,飄然而去。

我站在門口。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竟有些發呆。說不清楚為什麼。

西元紀年 2400/2/15 晴

很長時間沒有畫過畫了,今天有些無聊。

於是找齊裝備。在窗口畫起靜物來。

正在改投影時,突然光線一暗。我抬起頭來。

「你的畫兒畫的挺不錯嘛。「我笑笑。沒有說話。天!我居然沒有說話。

許多年以後,我每每想起這件事,就覺得自己簡直比豬還笨。

許久,她走了。

我突然有些後悔,為什麼當時畫的不是她呢?

非常非常的想知道當她看見我畫的是她時。

她會有什麼反應。

西元紀年 2400/11/10 陰

實習開始了,

每天都會接觸一些新奇東西,夜班的時候。很少有人去操作

三條大板凳都不夠坐。爬在暖氣管上睡覺。老師笑言,小心感冒!

一連好幾天,每天快下班時。她都會過來我們這邊。她為什麼要過來這邊呢?

如果說,是為了等伴兒的話。為什麼卻又每一次都要走到最後。最後一個人離開。

是夜,好冷!心中,有個疑問?

西元紀年 2400/11/15 晴

這個疑問越來越大,我是否應該去告訴她

可她是那樣品學兼優的女孩子。我覺得。那真是一種玷汙。

對純潔的天使的玷汙!

我是在為自己的懦弱尋找藉口嗎?

我不知道。

西元紀年 2400/12/14 晴

體育要考跳繩,天!居然要考跳繩。

我感到非常的憤怒,和尷尬,以及擔心

因為我不會跳繩。即使是孩提時代。我都不屑於去玩這種女孩子才玩的遊戲

可是體育居然要考它。而且不及格還要補考

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說,我不會跳。老師說,那就要補考

我說,即使補考一萬次,我還是不可能及格的

老師說,不會的。只要補考。基本上都會及格的

我冷笑,交了補考費就及格。果然。。。。果然。。。

嘿嘿!

西元紀年 2400/12/16 晴

考試開始,我有些惱怒。可是無奈

開始輪到我了。儘管練習了許多天。

可是我依然笨拙之極也。

不可救藥啊!!!!!!!!!!

心裡已經作好了補考的準備。

開始跳了,繩子總是絆住我的腳。

我已經麻木了。不慌不忙的跳

同學裡有人為我喊加油。突然間

一個人影閃過。是她!

我有些緊張。真是糗到家了

『加油!小夜加油!『

好大的聲音。我抬起頭來看著她。

那麼真誠的帶著祝福的目光。

或許她會為所有的人加油。

我感到有些悲哀。但是潛意識裡

仍然以為,她只會為我喊

我開始認真的跳。我再也不去胡思亂想。

繩子如旋風一般捲起。一種是曾相識的熟悉的。

如行雲流水一般自然的感覺襲上心頭。

我終於找到了一直在尋找的感覺

及格了!從來沒有像那一刻那樣

想從心底喊『六十分萬歲!『

體育的不及格。那是一種難以洗刷的恥辱

一直在心裡問自己

是否應該感激她?

不知道,我不知道

西元紀年 2401/3/24 晴

回憶往事

我才發現

原來,一切的錯過

都是因為自己的懦弱

總是在給自己尋找開脫的理由

總是自己安慰自己

因為身不由己

小說中的主人公

是現實中所不可能存在的

我有著太多的牽掛和放不下

唉。。。。。。。。

似水年華

匆匆而過

西元紀年 2401/4/19 晴

愛一個人的心,

應當沒有罪。

追尋今生的最愛,

更應當沒有罪。

所以,如果你愛她

那麼就應該去告訴她

去爭取她

這樣,

才不會後悔。

西元紀年 2401/510 晴

來到這裡已經快兩年多了,

真是彈指一揮間,又恍惚度日如年

常常想起學校,想起老師,以及那些曾經的宿舍,淺水灣的街道,西航的電影院,清晨趕著去買早點,以及校旁的網吧…………………

為什麼總是留戀那已經失去的?為什麼總是懷念那曾經擁有的?為什麼總是不知道好好的珍惜此刻?是因為眼前這一切很無聊嗎?或許!

西元紀年 2401/10/15 天很冷

這幾天,氣溫突然降了下來。

可是暖氣還沒有開始供應,據說要等十一月份。我們只好忍著,前天來了一個公司。兄弟們都知道,最後一年了。有機會。都會提前離開的。於是。身邊突然有了一種離別的感覺。大家開始互相寫什麼所謂的贈言。前桌的女孩轉過身來爬到我桌子上。要求我留言。當然,我是不會客氣的。我一向很樂意於到處題詞。當下大筆一揮刷刷幾筆。完蛋大吉。可惜。我和她不是一個班的。心裡想,留言或許是個機會。可是機會終究不會從天上掉下來。有些無奈,有些迷茫。。。。。。。。。。。。。

西元紀年 2401/10/20 陰

她要走了,

提前畢業,

儘管我知道她是個優秀的學生。

儘管我知道她的機會遠比其他人大。

儘管我心裡早有準備。

可是,在聽到這個消息時。

心裡突然有種莫名的疼痛的感覺。

而且越來越痛,

我終於意識到,

自己即將成為悲劇故事中的主人公

那是怎樣的一種哀傷的發自心底的痛楚。

天空是灰色的,

要下雨就下吧!

為什麼總是久久不肯下

你是要下冰雹麼?

那麼好吧,

下吧!

為什麼你總是不肯下呢

為什麼你愁眉苦臉,多愁善感,陰雲密佈

卻是偏偏不肯下?

哪怕是刀子也好啊

痛痛快快的下吧。

為什麼你心裡想哭

可臉上卻是無淚

我可以感到,可以感到你心裡的哀傷

那麼就哭吧。大聲的哭出來

讓雷電的聲音擊穿那厚厚的烏雲

讓我藉著那剎那的光芒看清楚自己的心靈

西元紀年 2401/10/21 夜不能寐

夜裡,

徹夜未眠。

知道她要走。

我是否該去送送她?

以什麼樣的名義?

上百個計劃在腦中形成。

又隨之淘汰。

突然間,

很想學狼叫

直到那一刻。

才明白,

狼的嘯聲為什麼那麼悲涼

有人說,狼的嘯聲是為了告訴自己的同伴

它還活著。

可是我呢?

很壓抑,一種很壓抑的感覺

這就是所謂命中註定麼?

這就是所謂天意麼?

行了吧

不要再為自己找藉口了

你這個懦夫!

天亮的時候

窗外很吵雜

許多人在忙錄

我縮在被窩裡

把自己裹的緊緊的

不久,一切復於寂靜

他們終於走了

其中就有我的安琪兒

心裡有種絕望的感覺

突然感覺好冷好冷

縮著身子。不斷地縮著身子

天亮的時候。

昏昏睡去

眼角滿是淚水

一生,

何曾這樣辛苦的愛上一個人?

西元紀年 2401/1110 晴

喜歡你,卻又不敢靠近你

因為害怕破壞這樣一份純真

傷害這樣一份美麗

我只是這樣遠遠地看著,

看著你飄飄的裙影

垂肩的長發,

美麗如天使一般燦爛的微笑

就這麼遠遠地,

靜靜地,

在一旁看著你

便是我今生

最大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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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紀年 2401/11/20 陰、

這個世界沒了色彩

我不知道為什麼

放眼望去,

到處一片灰色

灰色的人

灰色的物

灰色的心

灰色的一切

寂靜漆黑的深夜裡

聽著電臺主持人溫馨的話語

以及那悠揚的歌聲

心中不知不覺地唸著你

唸著萬水千山之外

異地他鄉漂泊的姑娘你

你說你不是一個好女孩

叫我自心中忘了你

拿著信,

我在桌子上刻下一句話

『忘字心中繞,前緣盡勾消『

~哀莫大於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