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蘇挽挽你被辭退了

大白天,開房,窗簾緊拉。

這裡的環境佈置得很適合幽會,窗邊放著一臺時下流行的唱片機。

那令人骨頭要酥掉的靡靡之音如涓涓細流緩緩流出。

纏繞著整個房間,最終像一張蜘蛛網一樣纏住了那個蠢笨的中年女人。

十分不和諧地,角落有一個黑臉亮眼睛的傢伙。

挽挽不僅塗黑了臉,她還弄回來了一件都是補丁的衣服。

這傢伙像寺廟的小和尚坐蒲團一樣,穩穩地盤腿坐在地上。

看不清楚性別的大黑臉,眨著天真不諳世事的眼睛。

猥瑣而又純真,強大而又可愛,像一隻頭戴狗尾巴草穿梭在花叢中快樂偷蜜的可惡熊崽子。

混身上下散發著光屁股小孩一樣欠揍的氣息。

挽挽工作了這麼久,滴水未進餓得慌。

旁邊的桌子上擺了一碟子漂亮的小蛋糕。

挽挽輕蔑地瞥了蛋糕一眼。

這蛋糕成精了,怪會勾引人的咯……

眼看著兩人的布料越脫越少,挽挽尋思著自己還是個寶寶,不宜看少兒不宜的畫面。

於是故意咀嚼得很響,兩隻眼睛如24K純金探照燈一樣照射著那兩個人。

那個小白臉先發現挽挽,嘴角瘋狂抽搐。

角落裡的傢伙竟然還在吃東西,腮幫子鼓起來像個小倉鼠一樣。

最最可氣的是,她似乎還寫高興了,拿著鉛筆興奮得猛戳自己的板子。

意思是“寫得好,寫得好!”

頗有一種自己馬上要成為大文豪的詭異驕傲感。

女人也終於發現了異樣。

瘋狂尖叫。

小白臉衣服解到一半,褲子皮帶都還沒來得及解開,扯著腳面色扭曲地沖挽挽氣勢洶洶地走來。

他被挽挽含糊不清的一句話給堵得內傷,去安慰情人也不是,再沖過來也不是,僵硬地站著。

“你瞎說什麼?什麼媽媽?招子看清楚了!”

挽挽的眼睛微微一眯,手裡往蛋糕盤子裡放進了一個小小的蛋糕立方體,大概大拇指指甲大小,孤零零得落在盤子裡。

這表示她沒全給人家吃完,留了一點的……

也不知道打算留給誰……

雖然沒有聽明白,但挽挽很確定他在罵她!

罵她的眼睛。

於是挽挽體內的小惡魔因數再次蠢蠢欲動,架炮開火。

“還有哦,哥哥不可以管你媽媽叫小妖精,你媽媽會傷心的。對吧阿姨?”

看著非常天真的樣子。

挽挽的嘴炮像是滾燙的箭一樣高頻率射向這兩人。

尤其是高官太太,聽得幾乎吐血。

管情人叫哥哥,管她叫阿姨……!

“小兔崽子我殺了你,我殺你了你!”

女的瘋狂尖叫去翻找自己的手提包,她上半身幾乎脫了,連自己走動間頻頻走光都顧不上了。

“阿姨你是在找槍嗎?”

女人對挽挽露出了冷漠的笑容,“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現在就送你下去見閻王。

“鬧出人命不……”小白臉的話被高官太太強勢打斷。

“你懂個屁!她要是把我們的事情捅出去,我們都得死!

那個臭老粗最近又得到霍少帥的親自提拔,眼看著就要成為少帥面前的紅人!捅出去誰都得死!

亂世裡死個人算什麼,我給她一槍子兒,了了痛苦,這是對她的仁慈!

該死的我的槍呢!”

挽挽悠閒地從地上站起來,“阿姨你找槍啊,早說嘛,我給扔出去了。”

高官太太和小白臉:……

“快,殺了她!肯定是臭老粗派來的!”中年女人大吼,小白臉縱欲過度虛浮的臉上也出現了濃濃的殺機。

“你扔掉一把算什麼,我也有一把。”

男人陰毒的笑意還沒有脫離喉嚨,就看見挽挽這傢伙變戲法一樣又拿出來一把。

挽挽每次把人家當猴子一樣耍的時候,都笑得特別天真可愛。

“你笨啊,我當然是兩把一起拿走了呀。”

當著這兩個人的臉,那把□□被放在地上讓挽挽一腳下去踩得細碎。

房間爆發出一陣“咯咯咯咯咯”如大鵝般得意的爽朗笑聲。

偷情男女驚恐地互望一眼。

好可怕的身手,難道是間諜嗎……

只見那傢伙鬼畜地瞬間收了燦爛笑容,嚴肅地看著他們。

“你想殺我,你也想殺我對吧?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

“你別過來,你要幹什麼?!”

那一男一女不斷後退。

“幹什麼?揍你!”

五分鐘之後,挽挽大爺一樣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研究著她的新聞稿。

地上,那一男一女被打得爬不起身來。

連拉衣服的力氣都沒有了。

偏偏,直接看的話兩個人一點都沒有淤青或者傷口。

挽挽下手可黑。

那兩個人像看十世仇人一樣看著挽挽。

“別這麼看我,我沒欺負你們。”

沒有,絕對沒有。

至於這兩個人,都想殺了她,她沒死是自己本事,不是他們仁慈。

挽挽做人可講究了,為了不讓自己產生,自己不是個好東西的認知,她不會隨便欺負別人。

但這傢伙又小心眼,只要確認過誰有欺負過她,肯定往死裡下黑手。

比如那個被挽挽坑慘了的曾副官。

過後還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今天的我,依舊是個純潔善良的小可愛呢。

“你要多少錢我們都給你、放我們走……”

“誰說我要留你們了……”

挽挽故意壞心眼地講話大喘氣。

兩人齊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拍幾張照就能放你們走了。”

偷情男女:!!

挽挽隨身攜帶的黑袋子裡還真的有相機。

又笨又重的。

“快,配合一點。”

“求求你,拍了我們會死的……!”

挽挽一拳頭砸在桌子上,桌子它柔弱地塌了一角。

塌了……

一角……

最終挽挽還是心滿意足地拍到了自己想要的照片。

完成所有工作之後,挽挽將這個好消息報告給社長。

社長顯得十分興奮,一邊領著我挽挽進辦公室一邊興奮地搓手。

那個頻率看著手上的泥都要搓下來了……

社長拿著挽挽的稿件,濃密的小鬍子興奮得亂顫。

挽挽臉上只有淡淡的笑容,顯得那麼優雅自如。

社長第一遍讀下來的時候,對挽挽的文采驚為天人。

看到照片的時候,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但一時半會兒又說不上來。

“他們……似乎在對著鏡頭笑?”

偷拍這件事,不都是拍到側臉居多的嘛。

為什麼挽挽的偷拍有一種濃濃的影樓照相的感覺。

不僅連貼著臉笑,還兩個人比愛心?

這麼囂張這麼不要臉的嗎……?

這是偷情沒錯吧?!

挽挽淡淡一笑,深藏功與名。

怎麼能不笑,不笑就揍他們。

做狗仔做到挽挽這個地步,的確是人生巔峰沒錯了。

不僅有自己想要的畫面,還有指定動作和表情。

“你這個題目起得很優秀啊,看來我們報社註定要在莞城火一把了!”

挽挽看著社長的目光滿滿都是羨慕。

你是如此得幸運,因為你擁有我這麼優秀的社員!

萬萬沒想到,如此受到肯定的挽挽,最終還是失業了。

社長拿到挽挽稿件的第二天就安排印刷了。

而挽挽也成功入駐報社,成為一名光榮的……狗仔。

社長料定挽挽的稿件一定會風靡整個莞城,於是加大三倍印刷量。

賭上全部的身家要讓這次的事件將報社推向輝煌的**!

事情果然如社長所預料的那樣,那報紙大大的照片,醒目的標題,一進入報亭就開始遭到路人的瘋搶。

不得不又加急印刷了一批。

街道上,到處可見拿著這份報紙的人。

每個看報紙的人,表情都很扭曲。

就是那種想笑不笑,憋又憋不住。

只見那大大的新聞版面上,一行大字。

“寂寞怨婦幽會翹屁嫩男,光天化日頻頻連環激嘴!!”

噗……

今天一天時間內,社長頻頻向大家宣佈銷量再創單日新高的好消息。

臉激動漲紅得宛如猴子屁股。

挽挽被大家誇的有點不好意思了。

她只不過是借鑒了前世那些娛樂新聞媒體挖明星緋聞的閃亮標題而已。

社長實在覺得挽挽尤其有天賦,甚至直接提議讓挽挽擔任小組副組長。

副組長……四捨五入一下約等於社長!

正在挽挽慷慨激昂之時,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怒氣衝天地走進來,二話沒說直接把社長像拎猴子一樣拎進了辦公室。

關門前社長還閉起一隻眼睛沖大家嬌媚的拋了一個媚眼。

俏皮地錘錘自己的胸口指向大家。

然後屋子裡就爆發出了山洪一樣的單方面訓話。

“那是誰呀?”挽挽問。

“那是大老闆,咱們報社的真正擁有者,名下好多產業的。”

再出來的時候,社長再也不見那種俏皮勁兒了,皮都要被掀掉了。

“哼。”

大老闆瞪了一眼社長,抖了一下自己的西裝走了。

所有人都圍過去。

“社長,發生什麼事了?”

社長爆發出撕心裂肺的嘹亮哭聲,“我被開除了!哇哇……”

挽挽老神在在地拍拍社長的背,“別難過,以後做人低調一點。”

社長一定是因為做人太高調了才被開除的。

“我開除是因為你!”

社長委屈地沖著挽挽大叫,“都是你寫的那篇破文章!”

“嗯?那也就意味著……”

挽挽生銹的腦筋開始轉動,飛速旋轉。

“以為你也被開除了!”

社長傷心欲絕地倒在了旁邊高大肌肉男同事的懷抱裡。

挽挽抱著自己都東西出了報社。

好難,這年頭做工作好難……

做得太好竟然也會被開除……

似乎是上面有意要控制輿論,還留在報亭裡的報紙被全部沒收燒毀,也不許再印。

但賣出去的報紙已經非常多。

由於挽挽寫得標題實在太吸引人眼球,事件本身兩位人物也很具有看點。

很快在市面上流通起來盜版的報紙。

輿論根本壓都壓不住。

挽挽走後,軍隊曾經包圍過那家報社。

但誰不知道挽挽是哪裡來的,而且呆了一天就被開除了。

這個話題一度在半個月內沒有任何的話題可以打敗它。

而偉大的爆款製作者挽挽,正憂愁地躺在床上,由著大牛給她按摩,小牛給她餵乳膏吃。

“小姐,如今世道正亂,您最近天天跑出去,這可不行。

雖說如今不像從前了,可大家閨秀還是儘量少拋頭露面的好。”

大牛語重心長地道。

挽挽憂愁地歎氣。

又要重新找工作了。

與此同時,作為即將和帥府結為兒女親家的章家,同樣需要一場宴會,來正式地廣而告之章家所有的關係網。

霍仿最近公務繁忙,即使這樣,他還是需要抽時間來參加宴會。

主院,霍仿在練習室裡打拳。

有三個陪練同時對霍仿出手。

“再來!”

三個陪練均被打倒在地,少帥幾乎沒有掛彩。

門慢慢被拉開。

管家站在門邊,身後跟著兩名端著乾淨擦身毛巾託盤的丫鬟。

其中一名丫鬟偷偷地抬了一眼。

年輕英俊的少主人,赤果著上半身,強悍的肌肉紋理一覽無餘,腰間深深的人魚線一直延伸進入了褲子裡,被擋住,不可見,反而引人遐想。

因為劇烈訓練,少帥的每一塊肌肉上,甚至鬢角都佈滿了汗珠。

前胸肌隨著呼吸的起伏的膨脹又縮起。

少帥的呼吸很重,赤著腳一步步向著丫鬟走來。

那丫鬟頭更加低了,臉也越來餓越紅。

在少帥濃濃的男人味面前,幾乎站不住,託著託盤的手輕微顫抖。

霍仿用毛巾將整個上半身都擦了一遍。

毛巾被重重摔在託盤上。

兩個丫鬟嚇得趕緊跪下。

“少帥……”管家臉色一白。

“我跟你說過,我身邊伺候的,一律不要女人。你再犯,就等著被調走。”

男人聲音低沉無波,平靜地敘述可以決定別人命運的事情。

管家額頭上汗都出來了。

“是,是,是老奴昏了頭,請少帥見諒。老奴再也不會犯了。”

老管家都挺好的,唯一的缺點就是有點貪財。

肯定是這兩個丫鬟給他塞了數額不小的銀子,為了到霍仿面前去露個臉。

霍仿向著臥室走去,身後跟著以管家為首的一溜煙下人。

“東西送到了嗎?”

“已經送到挽挽小姐手上了。”

“很好,現在去安排車子,我洗個澡就出發。”

“是。”

挽挽又要去參加宴會了,這一次是去章家。

為的還是少帥和章小姐訂婚的事情。

兩邊都是體麵人家,都有自己複雜的姻親關係網,合在一起太寒酸了。

“挽挽小姐,挽君小姐她……”

大牛正要向挽挽說這件事情。

“我知道,她不回來參加。”

估計都不知道。

蘇挽君馬上就要離開菀南了,知道了也不會來。

這麼看來,在霍家蹭吃蹭喝的日子真的要進入倒計時了。

挽挽心情沉重地換上禮服。

大牛端著一條珍珠項鍊。

大牛要給她戴,挽挽非要自己來。

搞了半天又戴不上。

“小姐你不問問這項鍊是從哪裡來的嗎?”

“少帥唄。”除了古道熱腸的霍少帥還有誰。

門口階梯上,負手站著一名身著黑色燕尾服的年輕男人。

“少帥。”挽挽微微曲膝蓋。

她這個文文靜靜的樣子,一點都看不出來是那篇文章的作者。

“挽挽小姐來了。”

男人平靜的眼中流露出暖融融的笑意,如春水一般,包裹著面前的少女。

男人的視線落到她脖子裡的那一串珍珠上,眸色漸深。

另一隻手不由輕撫摸西窗袋子裡的另一條一模一樣的珍珠項鍊。

“挽挽小姐,今天家裡車子都出去了,只剩下了這最後一輛,能否委屈小姐和霍某同乘?”

撒謊。

少帥真的要用,多遠都能趕回來。

挽挽點點頭,“可以啊。”

“那小姐先請。”

霍仿紳士地為挽挽擋住車頂後,自己也坐進了車子。

今天開車的司機是霍家所有司機裡,技術最差的,特別不穩,剎車都是直接擦下去的,走後門進來的。

沒想到有一天也能派上要用場。

霍家的車子是國外尺寸定做的,比起這個時代一般的車子要來的寬大得多。

更是像後世一樣,在司機和乘客之間有阻隔視線的閣擋。

後座上,淡淡的尷尬彌漫在兩人之間。

或者說這是挽挽單方面認為。

車裡的空間,再大也大不到哪裡去。

很快,霍仿剛剛洗完澡後身上的味道充斥著整個空間。

那是清香的味道,但也同樣沾染著男人獨有的氣息。

和少女身上的甜膩膩的圍繞交纏,融合。

挽挽只能被迫呼吸著他身上的味道。

“挽挽小姐很怕我嗎?”

少帥淡淡開口。

“沒有。”

不是慫,絕對不是慫,就是有點小小的想逃跑而已……

“那你可以坐過來一點,我們之間有三個人的距離。

不需要委屈自己緊靠著車門,而且不安全。”

挽挽聽話地往中間挪了一個人的位置。

霍仿看著她小心的樣子,眼中浮現出笑意。

挽挽為什麼怕他呢,是感覺到了什麼嗎……

男人優雅地坐著,少女略有些拘謹地呆在他身邊。

這一幕似曾相識。

明明是多人的座位,年輕男人一往上坐就彷彿把氣場給填滿了,誰再往他旁邊坐,都像是蜷縮在他旁邊一樣。

挽挽鄙視自己。

憑什麼還怕霍少帥,反正他家大米馬上吃不到了,天高任鳥飛了就。

挽挽慢慢挺直了腰板。

很好,很出息。

少帥臉上有著明顯的笑意,一隻手撐著沙發皮座,身子向著挽挽籠罩過來。

手還沒有碰到挽挽的臉就被擋住了。

挽挽英勇了沒有十秒鐘就露餡了。

“你幹什麼?!”

這廝在生動演繹色厲內荏。

“挽挽小姐別誤會,你的眉毛上有東西。”

霍仿替挽挽碰掉了眉毛上沾到了屑屑,手遞到挽挽眼前,“你看,白的。”

“謝謝。”

挽挽兩隻手乖乖得放在膝蓋上。

東西拿走了,男人的身子卻依舊離得很近,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

“挽挽小姐嘴上塗了什麼,好甜。”

每次靠近挽挽時說話,霍仿總是會儘量放低音量,以免嚇著她。

出來的效果是,他原本低沉的聲音越發令人聽來覺得酥麻。

“口脂……大牛給我做的。花瓣做的,所以是甜的。”

小姑娘乖乖回答,視線落在自己的裙子上。

人的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一旦對一件事情產生習慣之後,就察覺不到有任何異常了。

挽挽的安全範圍被入侵著入侵著後,似乎真的開始接納霍仿這個外來者。

也就是……習慣了。

霍仿現在離挽挽這麼近,挽挽之前能感受到的那種不舒服完全沒有出現。

“聞著很香甜,連我都想吃吃看。”

男人的聲音染著淡淡的笑意,視線直勾勾地看著挽挽的脣。

挽挽驚訝地抬起頭來看他。

天哪他不會是想……

兩人的眼睛直接對視上了。

那麼近的距離,挽挽可以輕易地看到霍仿瞳孔中的自己。

獵人捕獵,如果下一步都被獵物給猜到了,那他還捕什麼獵。

男人的笑意漸漸收去,離開了挽挽身邊又坐回了回去。

挽挽臉頰有點燙。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是個色坯……

車子開出去沒有多久,司機垃圾開車水準開始展現。

沒過一個路口停下,霍仿和挽挽必定身子要往前沖。

可人家霍仿作為主人都沒說什麼,挽挽自然更加不能說什麼。

司機開車很猛,還喜歡搶道。

這個年代起的路上還有著電車的軌跡。

眼瞅著陡然左拐之後馬上要撞上對面駛來的電車了。

司機發揮他最擅長的事情。

猛踩剎車!

挽挽被車子慣性摔到了霍仿身邊。

狹小的空間內,少女一臉不好意思地趴在偉岸年輕男人的懷裡。

少女嬌羞一笑,率先退開了男人的懷抱。

男人的懷裡似乎依舊殘留著那股醉人的芬芳,讓人留戀不已。

在這凜凜寒冬的街頭,這一切都顯得那麼浪漫而充滿詩意。

然而……

以上都是傳說中的版本。

真正的版本是,挽挽被霍仿納入懷中之後,狠狠地磕向了霍仿的下顎。

那清脆的撞擊聲,聽來就讓人覺得齒軟。

挽挽笑得極為不好意思,又靦腆又臉紅。

所以說挽挽是坑貨而別人不是呢。

誰會這麼不由自主就攻擊人。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來著……

發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