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提前一個月準備的婚禮,最後還是以簡單低調的方式舉辦了。
宴請的賓客也不多,除了幾個關係比較好的發小,就是在生意場上認識的舉重若輕的朋友。長輩席那邊更是空空如也。
這樣看來,竟也有幾分悲涼之感。
到了敬酒的環節,靳承直接自己一人包攬。子惜不好意思地躲在他懷裡,手裡捏著酒杯,裡面的液體早已被替換成了白開水。
略過了大部分瑣碎的步驟,整個過程還算輕鬆,所以直到婚禮結束,靳承還是神采奕奕,毫無倦色。
子惜不喜歡人多的場面,靳承捨不得累著她,便叫人在樓上開了一間房,讓她先去休息。
周雋本來是要帶著小妻子回家的,但許昭非要拉著子惜說悄悄話,他也只能順了她的意。
許昭上個月産下兩子,哥哥和弟弟前後相差五分鐘。
說來也奇怪,明明捱得那麼近,兩個孩子的性格卻相差甚遠。弟弟安靜,吃飽喝足就是睡,哥哥鬧騰,很難伺候,每天晚上都要花好長時間才能把他哄睡,雖然哄孩子的任務都是由任勞任怨的丈夫完成,但初來乍到的小生命還是讓新晉寶媽苦惱不已。
子惜手裡抱著的是弟弟,睡得正香。剛剛滿月的小嬰兒,生得白白嫩嫩,真是招人喜歡。
哥哥眨巴著眼睛,好奇地盯著她看,嘴裡時不時吐著口水,咿咿呀呀地哼唧,子惜的心都要化了,母性瞬間泛濫成災,「昭昭,怎麼辦啊,他也太可愛了吧,好想把他們拐回家…」
許昭得意忘形地挑挑眉,「喜歡自己生去,以你家靳總的能力,讓你三年抱倆不是問題。你可別想打我兒子的主意。」
說到這兒,子惜有些失落地嘆口氣,「我覺得…可能我身體出了問題。」
其實從半年前,他們已經沒有刻意地做避孕措施了,性生活的頻率也很高,幾乎每天都要來一次,但她遲遲沒有受孕。
許昭不以為意道:「怎麼可能?不是去醫院檢查過了。你就是太緊張了,這種事兒得順其自然。」
看她依舊眉頭不展,許昭繼續安慰:「備孕需要一個過程,你得調整心態。況且,你真的想現在要孩子?我這麼早生孩子是因為,我這個人沒什麼事業心,不想工作…反正周雋願意養著我,可一個人待在家太無聊了…你不一樣啊,你的工作機會那麼難得,現在好不容易站穩了腳跟,一旦懷孕,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她當然知道,意味著她要暫時放棄事業,回歸家庭。「暫時」這個詞語只是委婉的說法,社會競爭如此激烈殘酷,金字塔上層永遠不缺優秀出眾的人,只要稍有鬆懈,便會被取代。
子惜其實很羨慕許昭,她的想法總是背離主流價值觀,卻毫不在意他人的看法,隻按自己喜歡的方式活著。
或許是經歷了以前的事,子惜始終無法向靳承完全敞開心扉。幷且她對舒曼曾經說過的話相當耿耿於懷——只是依附男人而活的螻蟻。那時的她確實如此,卑微懦弱是常態,被欺負了也只能忍氣吞聲。
時過境遷,她確實努力變得更好了,可偶爾還會覺得沒有安全感。
一直在想這件事,靳承推門而入的時候,她也沒有察覺,還趴在陽臺的欄杆上,望著眼前的夜景發呆。
「老婆…」
直到後背貼過來一具熟悉的身體,她才回神,「結束了?」
「嗯…別動,給我抱一會兒。」
子惜覺得自己就快要在這安靜的溫存中沉睡過去,他突然笑了下,聲綫沉澈,「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就是這樣。我洗完澡出來,看見你背對著我站在陽臺上,很瘦,弱不禁風的。其實我當時一點也沒有想和你做的慾望。」
「不過,那晚之後,我再也沒有抱過其他女人了。」
回憶起當時的心境,子惜覺得恍如隔世。
她轉過身,輕輕啄了下他的脣,目光柔軟,還略帶羞赧,「你先去洗澡,我給你準備了…」
「驚喜?」
「也有可能是驚嚇…」
雖然夜夜春宵,但今晚可是洞房花燭夜,意義非凡。
正拿浴巾擦頭髮的時候,門被推開了。她換了身衣服,怯怯地站在門口。
她穿的哪裡是衣服,只是一件沒什麼布料的吊帶裙,輕薄的白紗,連胸前的嫣紅都清晰可見,長度更是堪堪遮住腿根。
靳承定睛一看,才發現她下身是同色的蕾絲丁字褲,三條細細的帶子,兩條系在胯間,一條深深地嵌在腿間的溝壑。
再往下,是兩條細長白嫩的腿,腿側的肌膚還殘留著前幾天歡愛時留下的印記。她沒穿鞋,圓潤小巧的腳指頭羞澀地蜷縮著,腳背上有青色的血管凸起。
這畫面,看得他渾身燥熱不已,腿間的器官也漸漸抬起了頭。
子惜看到了他身體的變化,其實已經習慣了,只不過她穿成這樣子,明擺著是要「勾引」他的,所以還是紅了臉,羞答答地垂眸。
他走過去,抬起她的下巴,玩味地勾脣,「你這是在…誘惑我?」
「那你被誘惑到了沒?」
靳承擠到她的雙腿間,那根挺立的生殖器蓄勢待發地抵著她的腿根,他隔著那層輕紗,一口咬住她的乳尖,「你說呢?」
她嚥了咽口水,繼續問道:「那你現在有沒有想和我做的慾望?」
靳承沒再回答她,直接把人橫抱起來往外走。等被放到了床上,子惜才後知後覺地有些慌張,語氣弱弱地和他商量,「今晚輕點好嗎?」
他勾起她腿間的那條帶子,笑得邪氣十足,「你老公我不賣點力,怎麼對得起你精心準備的驚喜呢?」
子惜還想再試著保住小命,卻更加弄巧成拙。她直起上半身,貼著他的耳朵撒嬌,「老公…你輕點好不好?」
靳承很想知道她跟誰學會的這些,八成是周雋家的煩人精。不過…這煩人精也教得太上道了吧。
這下,他連前戲都沒耐心做了,但又怕她不舒服,只好用讓她濕得最快的方法。埋在她的腿心,含著她的花蕊又舔又吸,短短半分鐘便讓她洩了一次。
他抬高她的一條腿,扒開紅艶的花蕊,扶著自己的性器,直接插進了還往外冒出汁液的小洞,熱乎乎的嫩穴緊緊地包裹著他,真是銷魂。
見她沒有抗拒,靳承故意退出一半,淺淺地戳著,低頭吻她的脣角,「是這樣嗎?」
子惜勾著他的脖子,不滿地嬌哼,「不是呀…重一點…」
「你不是讓我輕點嗎?」說罷,捅進了最深處,緩緩地磨著那塊凸起的軟肉。
「啊…別這樣…好難受…」
「是輕一點還是重一點?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她現在只覺得渾身燥熱,尤其是被他霸佔著的地方,酥癢難耐,她急得都快哭了,「重一點…」
他大進大出兩下,給了她一點甜頭,然後又停下來,「唔,那你求求我。」
「求求你…重一點呀…」
「乖惜兒,你之前叫我什麼?」
她仰頭含住他的脣,嬌滴滴地說:「老公,你說過我想要什麼都會給我的呀…」
她話音還沒落,靳承就忍不下去了,握著她的腰,快速地在她的幽穴裡挺送,本來還算輕緩的動作突然變得激烈起來,汁水飛濺,把兩人結合的地方糊成了一片。
每次都要頂到盡頭,戳著最嬌弱敏感的地方狠狠地磨,快感慢慢地積聚在一起,像火山爆發似地瞬間噴湧而出,她愉悅又痛苦地大聲呻吟,渾身都在顫抖,「啊啊…好舒服…」
強烈的酥麻感從腿心處蔓延至全身,她本能地夾緊了他勁瘦的腰,大腦一陣放空,動情地喚他:「老公…我愛你。」
靳承被她這柔媚的一聲喚得背脊一僵,彷彿靈魂都要飛了出來,更加發狠地往前頂弄,逼近臨界點,僅存的理智提醒著,她不在安全期,於是想要撤出來,她卻愈發使勁兒地夾他。
他聲音啞得厲害,吻著她的眼角輕哄:「惜兒,鬆一下,我要射了…」
「靳承,我們要個孩子吧。」
「嗯?」他極力忍耐。
子惜吮著他的頸肉,期期艾艾道:「我…準備好了。」
「想好了嗎?」
「想好了,我願意的…」
他的自製力全軍覆沒,大大地分開了她的腿,繼續聳胯,「乖,叫我。」
子惜意會,小手繞道他的後背,按著凸起的脊椎骨,輕輕地撓,嬌滴滴地喊他:「靳承…」
他重重一頂,提醒道:「你早就嫁給我了。」
「老公…」
「說愛我。」
「老公,我愛你…」
耳邊傳來她嬌媚入骨的叫聲,他低頭含住她的脣,從喉間溢出沉重的喘息,把自己埋進她的深處射了出來。
他永遠也忘不掉他們初遇的那幕,她雙手提著裙擺,不小心撞進他的懷中,再抬頭時,他看到了這世間最清澈的眼睛。
此後的很多很多年,他都困囿於那純淨的目光中,再也無法脫身而出。
自從愛上了她,才發現一輩子原來那麼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