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意義

到達了巴奈特城，族長等人去了皇宮，狼晉和睦升則去了卡法列府。

三人無言地坐在大廳，直到倫恩走進來俯身對伯裡斯耳語。

伯裡斯轉過頭對兩人道:「陛下已經和王族談好了，決定聯盟。而陛下明天想和你一談。」

意料之中，狼晉點了點頭。

「那今晚就好好休息吧。倫恩，帶客人去房間。」

倫恩帶兩人來到一間雙人房。睦升一愣，「那個，能另外給我一個房間嗎？」倫恩一怔，看了眼一旁的狼晉。狼晉沒什麼表示，但他臉上的表情像是被凍住了，轉身走進房間關上門。

「吵架了嗎？」

沒想到倫恩會問他，默默走著的睦升停下腳步:「啊……也可以這麼說吧。」

「你們是情人吧？」倫恩轉過身，看著睦升，臉色沒有改變，是平常的冷靜沉穩，但睦升卻感覺到了一絲不自然。

「……我不清楚。」很多種答覆在睦升腦海中轉了圈，但下意識地說出了他的第一反應。

「不清楚嗎……？你們可能沒發現，你們的目光都在追隨著對方，而且你們之間的氣氛沒有一絲能讓旁人插入的剩地。」倫恩停頓了一會，「……你們沒有任何外力去阻礙，而且你們也不是不喜歡對方。」他放柔了聲線:「不要浪費了這種幸運，不是所有人都能這樣的。」他的聲音溫柔得像對情人說話，但嘴角微微上揚自嘲地笑著，而眼神也像寒冰一般刺骨。

倫恩恢復了平常的樣子，彷佛剛剛怪異的表情只是一個幻像，他打開了左方的門:「就是這裡了。如果有什麼需要搖一下床頭的鈴，僕人就會過來。我就先下去了。」

「謝了。」

「不用。」倫恩向睦升點頭示意，離開了。

睦升躺在床上，倫恩的話一直在腦海中回轉，忍不住回想著他和狼晉一起時的行為，他們真的一直在看著對方？

狼晉發現自己根本就睡不著，打開門走了出去，無所謂走去那裡，竟然隨意走到了練劍場，看到伯裡斯擦拭著他的劍。

伯裡斯抬起頭叫住狼晉:「打一場？」

「什麼都不用，只用拳頭，怎麼樣？」狼晉正好需要一個發洩的途徑。

「成。」伯裡斯收起劍，站到了臺上。

兩個神級就就這樣打了起，拳拳入肉，兩人互不相讓。伯裡斯在戰場上歷練出的殺招，快狠準，但狼晉可是比伯裡斯活多了上千年，他的經驗可不是伯裡斯能比的。

光是用肉體撐著，對手又是不可多得的強者，已經僵持了很久的兩人，也有點吃不消了。

狼晉先退後一步，「今天就到這吧？」伯裡斯沒反對。

「心情不好？」伯裡斯到一旁坐下，再次拿出劍擦拭。狼晉坐到了伯裡斯身旁，「很明顯？」

「唔。因為那影焰狼？」

狼晉一怔:「哦……你發現了。」

「我畢竟也是神級。」

狼晉沉默一會道:「你說……伴侶之間的聯繫是什麼？就是所謂的愛嗎？可愛是什麼？」似乎八位主神中，只有他不懂。

維娜和龍神為他們創造出的生靈費盡心機，狼晉不解他們的吃力不討好，他們卻說這就是愛。布魯洛和布萊克這對兄弟雖然站在對立面，卻從沒真正憎恨過對方，布魯洛告訴他，這是愛。死神和法則之神也對他說，他們雖然沒有感情，但他們卻明白什麼是愛。到底什麼叫愛？到現在他還是不明白。

伯裡斯停下擦拭的動作，「對我而言，假如我把那人放在心上，那就是愛了。」不知是不是錯覺，伯裡斯的表情柔和了幾分。

「那你有嗎？」

伯裡斯只是輕笑一聲沒有答話，他站了起來，「我就先了。」

看著伯裡斯的背影，狼晉問著自己，他是不是把睦升放在了心上？

另一邊的睦升也默默問著自己，他的目光是不是一直停留在狼晉身上？

……難道這就是……？

兩人心中同時浮現出一個他們一直不敢承認的字，但心卻像放下一塊大石般輕鬆。

啊啊，原來，這就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