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江新月站在新月酒吧面前,她這個夜生活貧乏的人從不知道原來還有一家和她名字一樣的酒吧矗立在城市繁華區的角落裡,而她坐著出租車光速一般飛奔而來,就是為了一個才見過兩次面的少年,他是除了祭以外第一個讓她心疼的少年。
看到南宮祭的時候,他已經喝了不少,但尚能認出她來,見到她來,他明顯很高興的樣子,讓她陪他一起喝酒,她搖搖頭,坐在他的身邊,這一次她一滴酒都不會沾,因為在這樣的他面前她要保持清醒。
南宮祭叫侍者倒酒,江新月抓住了他的手:「祭,別再喝了。」
南宮祭轉臉看她,他們目光對視了好長時間,他突然說:「姐,你的手真溫暖。」
就這樣一句簡單的話江新月差點落淚,這完全不是她第一次見到的那個少年,現在的他斯文的臉上充滿落寞,冰涼的手指毫無溫度,他的外表多麼會騙人呀,骨子裡的他是個那麼孤獨和需要愛的孩子!
她用雙手緊緊包住他的手,把冰涼的手指捂在她的手心裡:「我們回家吧。」
南宮祭卻將一張照片遞給她:「這是我媽媽……」,江新月接過那張老照片,照片裡芳華正茂的女子有著清秀的眉眼,看著有一些眼熟,最後才醒悟,原來她和自己的相貌有三分相像。
怪不得南宮祭第一次見到她就覺得眼熟呢,而她也是同樣的感覺,難道真是冥冥中的一種緣分嗎……
「為什麼她要拋棄我,為什麼……?」南宮祭的聲音充滿痛苦和脆弱,江新月輕輕攬住他的腦袋,把他抱進自己懷裡。
「為什麼拋下我……為什麼……」他喃喃地說著,其實幷不需要她給他答案,他只是想發洩一下。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直到寂靜。他像是睡過去了。他們的姿勢那麼親密,少年的臉貼在她左邊胸口,壓得她有點喘不過氣來,她左邊的乳房都被他的淚濡濕了,雖然如此,她卻絲毫沒有別的不潔念頭。動了動身子,他的手忽然抱緊了她,臉貼得更緊,輕輕咕噥了一句。
「媽媽……別走……」
她像是被雷擊了般,心跳都紊亂起來,南宮祭的這聲媽媽像是擊中了她的要害,那是她心底最柔軟最柔軟的所在,多年壓抑在心底的情感,似找到了一個出口,洶湧地流出來,壓也壓不住……
她和這個少年註定是有緣的,第三次見到他,她就「愛」上了他,當然這樣的愛幷不是男女之愛,是更博大、更無私、更深沈的愛意。
她伸手輕輕撫著他的頭髮,讓他安心睡去,至少這一刻她不會離開他。
窗外的天已經黑了下來,江新月還沒有回家,而且沒有一通電話。
她的手機總是無人接聽,那嘟嘟的忙音讓江雕開煩躁起來,他將手機摔在地上,拎起鑰匙出門。
一束強光打過來,江雕開眯起了眼睛。一輛豪華汽車停在不遠處,江新月下了車,向一起下車的高大男人說著什麼。那輛車江雕開認識,那個男人他也認識是k叔──南宮祭的貼身保鏢。
原來……他站在陰影裡,面無表情地看著江新月的背影,之後轉身上樓。
江新月的腳踩到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竟是江雕開的手機扔在客廳地板上,她撿起來,嘀咕了幾句,忽然又想到了什麼,連忙翻自己的包包,她的手機上果然有好幾通江雕開的未接電話。
心驀地暖了一下,原來他是關心她的。心裡有些愧疚,走過去敲門:「阿開,你回來了?吃飯沒有,你睡了?」聲音幾近討好,但是問了幾遍都沒人應聲。
第二天,花雨club豪華包間內,音樂低糜,桌上擺著昂貴的瓶瓶罐罐,少男少女坐的七扭八歪。
「上次開生日那個真心話大冒險玩的不夠刺激啊,因為姐姐在場,大家都沒放開,今天繼續哈,h起來,我有一個特勁爆的問題問你們,上次包小陽問的是性幻想對象,那個太虛無縹緲了,問個實在的,現在立刻馬上男人們你最想操的人是誰?」高照打了個響指。
包小月呸了一聲:「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去去,沒你的事兒,這是我們男人的遊戲。」高照轟她。
包小月扭著屁股把答案紙都收上來:「沒有我誰給你們公佈答案啊。我先念我最感興趣的,我認識開的字體,聖母?聖母是誰呀?」
「靠,老大最近是不是在讀聖經啊。」包大龍說。
「是啊,又是月亮女神又是聖母瑪麗亞,怪不得現在一個妞兒也不入眼呢,不過想操聖母,可要問問耶酥同不同意哈。」高照打趣。
「那如果開變身耶酥又會怎麼呢?」包小月說。
「靠,這問題勁爆啊。」高照贊道。包小月笑:「那當然,自己的母親就不用徵得別人同意了哦,就像我哥說的肥水不流外人田,聽說古希臘神祇好多都是母子通婚,兄弟姐弟結婚呢……」
南宮祭挑了下眉,不露痕跡地瞟了江雕開一眼。
包小月突然哇了一聲:「怎麼還有駡人的話啊。」,高照從她手裡搶過來,噗的一聲樂了:「操你媽!怎麼,南宮公子最近也學起吾輩們的粗俗來了?」
南宮祭面不改色:「原來我算是個文明人嗎?榮幸之至。不過誰說操你媽就是髒話?它本來的意思只有一個,那就是和你母親做愛。」
「可惜我媽四十多了,身材臃腫,南宮大少要是想我媽倒不會介意……」高照壞壞地說。
「包小陽的媽媽不錯,徐娘半老……」包大龍還沒說完,包小月就上前去擰他的耳朵,一邊嘴裡還說:「南宮大少這是什麼口味啊,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
「都出去。」一直沒說話的江雕開突然開口。大家都楞了,江雕開又說:「除了祭,都出去。」
見江雕開臉色不善,幾個人都一邊擠眼一邊推搡著出去了。屋裡只剩下南宮祭和江雕開。
兩人對峙著。
「你什麼意思?」江雕開先開口。
「沒什麼意思,遊戲而已,別對號入座。」南宮祭四兩撥千金。
「我看是別有用心吧?」江雕開哼了一聲。
「你是說江新月?那是你姐又不是你媽,惱什麼?」南宮祭故意出言相激。
江雕開中計,南宮祭的話戳中他的心病:「我告訴過你別動她的念頭。」
「我說過你不動我就不動。」南宮祭站在上風口,答的輕鬆。
「動沒動你自己心裡清楚,還用我點出來嗎?」
南宮祭笑了一聲:「對,誰動誰心裡清楚。你所寫的聖母是誰,難道你最想操的不是她嗎?你們可是有著最親近的血緣關係呢,奉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因為這樣想想就是一種罪過……而我,不過是把她當做姐姐想親近親近,即使如你所說,又有什麼不可以呢,誰說年齡相差十幾歲就不可能在一起,我和她又沒有血緣關係,我想怎麼想都可以,說不一定以後你真的會叫我一聲姐夫呢,是不是?」
「砰!」一聲,震得幾個聽墻根兒的人都下意識地向後仰了一下。
「打起來了,怎麼辦?」包小月著急地說。
「他們好的能穿一條褲子,如今是怎麼了?這揍得不輕呢,不過只能涼拌了,門都被反鎖上了。」高照推了推門。
「呯!嗙!」震耳的聲音持續地從包間內傳出來,聽得幾個人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