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祿
蕭雲生覺得這畫面著實好笑。
一男一女,對著自讀。
他眼中只有她,她眼中也只有他。
這麼一想,平添三分情趣。
阿水從不知閨房樂趣,以前也沒自娛自樂過,叫蕭雲生這麼一帶,倒是上了道。
還是條邪門歪道。
蕭雲生看阿水自顧自得開心,他就有些不開心了。他抓了阿水沒拿筆桿的那隻手,摁在了自己的堅硬上。
「你摸摸我,摸摸我……」
他嗓音本是中正平和,帶著幾分沙啞情慾,別有一番風情。
阿水聽了竟是抖了抖耳朵,聽話地一上一下擼動他的東西。
這東西又粗又硬,就跟甘蔗似的……
阿水皺了皺眉,眼前似乎浮現出一男一女抵死纏綿的樣子。那男人正是蕭雲生,那女人看不清面容,可那手那身子,處處與她相似。
阿水不再多想,一隻小手輕輕重重地揉著蕭雲生那處,另一隻握著那筆桿在花穴中進進出出。
蕭雲生發出舒適的歎息聲。
他有種錯覺,跟自己多長了根男根似的,一隻在她手中極盡歡愉,另一隻在她體內來回抽插著。
有股快感從花穴一下子洩出,阿水有些使不上力。蕭雲生嫌她動作慢了下來,乾脆握住了她的手,帶著她快速擼動起來。
阿水雙眸含春,睨了蕭雲生一眼。
就這麼一眼,蕭雲生卻震了下,白濁順著二人交纏的手指噴湧而出。
同時,那花穴中也灑出大量陰精。
阿水脫力,最後一絲力氣用來將那筆拋出去。
蕭雲生和阿水二人都沒心思去管那筆丟在了哪裡,二人眼神纏繞在一起,一時間竟沒能分開。
歇了片刻,蕭雲生又打起了阿水脣舌的主意。
「寶貝兒,心肝,你還吃吃這裡麼?上次之後,它可是無時無刻不想著你這張小嘴兒……」
上面的想,下面的也想。
阿水還沒緩過神,卻覺得蕭雲生有些磨蹭。她搖了搖頭,手指揪著書案上的流蘇。
「阿水你就不想的麼?你看我姓蕭,吃這東西有個別名,就叫品簫。你吃我,豈不就是品簫麼?阿水,阿水,你應我罷?」
這三言兩語已騙不了如今的阿水。
阿水看他喋喋不休,一個挺身就封住了蕭雲生的聲音。
蕭雲生順勢將人壓在案上,那物跟有意識似的,自己尋了穴口,但只是研磨著,並不進去。
阿水知道,蕭雲生這是在吊著她,她也來了幾分脾氣,越發用力地去吸蕭雲生的舌頭。
到底是蕭雲生退了一步,惱了一般看阿水一眼,阿水卻什麼都沒有察覺似的,恨不能吃下蕭雲生。
蕭雲生一個挺腰,將那東西深深撞進阿水身體。
他這次從後而入,因此插得比以往更深。
兩人都有些受不住,同時發出一聲悶哼。
蕭雲生不動,他想好好感受阿水的這處。怎麼就這麼銷魂蝕骨,叫人不想出來呢?
「你動下!啊!你快動動!」
阿水鬧著,使了勁打了兩下蕭雲生。他還真是壞人,就會折磨她。
蕭雲生不是不知道,剛開始這丫頭還是怕他的,還沒兩天就蹬鼻子上臉,命令起他來了。
可他心甘情願。
蕭雲生還是不動,隻把陽具又推入一分。
阿水覺得脹極了,有股發洩不出的難受。
「我動倒是可以,可你不得給我些甜頭?」
阿水不懂這甜頭是什麼?王上明明不愛吃甜食呀?她靈機一動,在他耳邊輕呼:
「雲生,雲生,你動一下好不好?我好難受。你插進來,我就不難受了……」
蕭雲生暗恨這丫頭還真是一點羞恥心也沒有,為了痛快什麼淫言穢語也說得出來,可她如此難耐地渴求著自己,又讓他十分受用。
也罷,就為今天這兩聲「雲生」。
蕭雲生沒回答,兀自操弄起來。阿水被他弄得很快活,叫得格外動人。蕭雲生聽著她的叫聲,一面得到了滿足,一面又不希望別人聽見。他親住阿水的小嘴兒,腦海裡卻想著這一上一下兩張嘴總算是被他塞滿了。
最後,蕭雲生深深射入阿水的花穴深處。
一場情事結束,蕭雲生剛為阿水和自己清理完,就聽見李總管來報:丞相父子求見。
一問才知道,這丞相父子已等了一個時辰。
蕭雲生吻了吻睡著的阿水,急匆匆去了前殿,卻不想正是這一走,倒叫阿水又惹出一筆風流債來。
阿水醒來的時候房中空無一人。
她身上倒是乾乾淨淨,就連那裡也上了藥的。阿水覺得那處清清涼涼的,倒也挺舒服。她被蕭雲生抱到了書房中的小塌上,褥子厚得很,也是那種滑滑涼涼的料子。她想起來那次坐在蕭雲生身上,他穿的也是類似的料子。
阿水心中一顫,不敢再想了。
她醒來的時候日頭西斜,屋子裡悶得很,她抬腿就要出去。
李總管一臉為難地看著她,欲言又止。
他昨日不知這姑娘是蕭雲生什麼人,今日還能不知?兩個人大白天的,房門緊閉,誰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好事?
丞相來的時候他馬上就想過來通報,一聽阿水進去小半個時辰都沒出來就知道出了什麼事兒。哪能想到兩個人又折騰了許久,幸虧終究做完了,要不他怎麼和丞相去說?
李總管事看著蕭雲生長大的,看他開竅了有些欣慰,覺得他正是血氣方剛,一時把持不住也是正常。可拿這阿水怎麼辦?
她沒名沒分,按道理不過是個丫頭,可王上擺明瞭要對她好。
李總管想了想,還是沒攔阿水。
反正,這宮中也就是太監、侍衛和宮女。誰能對一個小丫頭有什麼惡意呢?
就讓她出去玩玩,這都小半天沒下床了。
要是阿水知道李總管心中想法,那她肯定會說李總管他想錯了。這宮中除了蕭雲生和他的奴才們外,還有一個人。
還有一個被大家捧到天邊卻又被時時遺忘的人。
國師。
阿水之前除了膳房哪兒也沒去過,一時間迷了路也在情理之中。她走啊走的,走到一處高閣之下。
天祿宮。
天祿,主天命、祿位。
這天下什麼命比帝王之命更貴?什麼祿比至尊之位更尊?
這宮殿名字取義尊貴非常,卻與蕭雲生帝王之氣相衝。
阿水直覺這就是那國師的居所,她只覺得此處不宜久留,剛想離開,轉身就撞到男人懷中。
硬邦邦的。
阿水知道那國師不是個善茬,也不敢揉自己的腦袋,只好低頭裝孫子,連連道歉。
國師薄脣微抿,視線裡只有少女白皙纖弱的脖頸。
那上面有一圈紅色的印子,深紅淺紅的,可見留下的人對少女有多中意,來回來去咬個不停。
「你?就是蕭雲生宮裡那個?」
那男人聲線平穩,阿水卻覺得他聲音中有幾分厭惡。
是錯覺嗎?阿水稍稍往後退了退,心裡琢磨哪個方向最好逃跑。
那男人沒想到這少女如此敏銳,倒是微訝。
「你很怕我?」
說著又開始抿脣。
阿水還是沒抬頭,因此看不見男人的表情,只是感覺他又在生氣。
生的哪門子氣呢?不知道氣大傷身麼?阿水腹誹,卻還是乖乖回答:
「不怕的。」
這人有什麼好怕的?不都是一個鼻子兩隻眼睛?就算這男人冷若冰霜的,可又不會吃人。就算他要吃人,那怕了就不吃了?是以,阿水確實不怕的。
男人倒是沒想到少女會這樣說,看她這副慫樣,她說的這句話還真沒什麼說服力。
「那你怎麼不抬頭?脖子叫人咬掉了?」
他話中另有所指,阿水沒聽出來,但還是不情不願抬了頭。
這男人還真是好看。
阿水心中讚歎著。
蕭雲生與這男人俊美程度不相上下,可蕭雲生溫潤如玉,這男人一雙鳳眼天生有些淩厲,再加上他面無表情,總有些陰沉沉的。
「你叫阿水?」
阿水笑了下,反問道:
「是呀,那你叫什麼?」
男人抬了抬頭,說:
「天祿。」
阿水心中冒出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來。
要不是這幾日蕭雲生索求無度,叫她知道他斷無斷袖的可能,光聽這國師的名字就會多想了。
宮中一位娘娘也沒有,卻有座以國師名字命名的宮殿,怎麼想怎麼曖昧。
似乎知道她腦子裡那些黃色廢料,國師看了看她說:
「天祿宮歷來是國師居所,只不過我湊巧也叫天祿。」
阿水點了點頭,又往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