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操我
魏將軍與雲寨主聊得不鹹不淡,叫魏長生心生焦急。
他認為雲嶽必定要在南北朝之中二選其一的,要是選擇中立倒是下下策。
水雲寨勢力的確不小,可卻難敵一國。
如若不成為他們的助力,那麼就是他們共同的敵人。
從現在雲嶽的態度來看,情況不妙啊……
他幾年前從戰場上撤退的時候誤入水雲寨,二十幾人的小隊中只有他一人逃脫。
那時候他身負重傷,聽說雲寨主本來要將他丟下懸崖,後來不知是聽了誰的勸,又救了他一命。
二人也算有了交情。
只是雲寨主一直不肯說是誰讓他改變了主意。
魏將軍也就不再追問。
兩人這次聊得不歡而散,魏將軍正準備帶著阿水離開,雲嶽卻忽然開口留他。
「雲寨主還有要事?」
沒事兒他可就走了。
兵貴神速。
他可沒時間陪雲嶽玩兒三顧茅廬的把戲。
「蕭國主即日便到,魏將軍與他一同上路,豈不更好?」
一同上路?
聽起來不像什麼好話。
不過,雲嶽既然開口,他也不好拒絕。
魏將軍應了聲是,就領著阿水去了客房。
他不知道,阿水比他對這地方可熟多了。
入夜。
「沉香你又惹了什麼禍?」
阿水剛剛溜進雲嶽那邊就被他一聲大喝嚇到。
雲嶽一向自詡為她的哥哥,和她之間又有青梅竹馬的情分。
是以,對於這個雲哥哥,她倒是有幾分發怵的。
阿水乖巧地低下了頭,為自己辯解道:
「雲哥哥你在說什麼呢?我這次可是什麼禍也沒闖呢!」
是啊是啊,都怪那個魏長生。
雲嶽和阿水是什麼情分?
大概是她小時候偷偷把她爹的鬍子燒了,雲嶽主動去頂包被罰幾天不吃飯,然後阿水又偷偷給他送飯的情分。
雲嶽也覺得和魏將軍那種豺狼虎豹比起來,阿水簡直就是個小乖乖嘛。
那就是魏將軍的錯咯。
二人在這種方面想得出奇的一致。
「我之前給你送的信怎麼不回?」
雲嶽用的是老門主祕傳的千紙鶴,就算被外人截了去別人也不懂什麼意思。
近兩月以來,阿水一個字都沒回他。
要不是戰事方興,他就要親自下山去尋阿水了。
雲嶽不知道的是,這兩個月的確發生了不少事。
「雲哥哥不必多問,沉香只想知道你是否一直站在我這邊?」
阿水神色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雲嶽怔了怔,恍惚間發覺他的小妹妹早已長大。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
「自然。」
雲嶽並不多說承諾,隻兩個字就表明他的決絕。
「那雲哥哥幫我去做一件事?」
雲嶽一口答應。
阿水回房就看見臉色陰沉的魏將軍。
他倚在門口,滿臉寫著不高興。
「去哪兒了?」
阿水不喜歡別人用這種語氣質問她,她還是笑得很開心的模樣。
「我去哪裡又與魏將軍何干呢?」
魏將軍被她這話頂得不知說什麼好。
確實,他們之間除了橫亙著救命之恩之外也沒什麼了。
「你去找雲寨主了?」
阿水坐下,小口吃著雲嶽派人送來的點心。
也就在這兒,她可以放心吃些東西。
「是又怎麼樣呢?」
魏將軍見阿水大方承認,只覺這丫頭不知天高地厚。
宮十二也是,雲嶽也是,這是她惹得起的人麼?
「你可知雲寨主是什麼人物?」
阿水轉了轉眼珠子。
雲嶽,是她的傻哥哥唄。
阿水搖頭,想聽別人是怎麼評價她的雲哥哥的。
魏將軍卻岔開話題。
「你又知宮十二是什麼人物?」
阿水又是搖頭。
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無非是做來做去,確實不清楚他在床下是個什麼樣的人。
八成是色情狂。
她與雲生做愛的時候那傢伙可是沒少偷看……
阿水之前只憑著直覺就感覺到了那個國師大人的不對勁,待她恢復正常自然想通了其中關節。
她的天祿哥哥還蠻可愛。
明明那麼想要,還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
「叫他宮十二是因為他親手殺了北朝靖帝的其餘十一個孩子!」
他的哥哥姐姐無一不死在他的手裡。
「宮十二趁秋獵之時將大皇子推下了馬,不出一月,大皇子不治身亡。他又與大薩滿勾結將二皇子設計成人牲,後來繼承大薩滿之位。三公主和五公主被他送來南朝和親,又四皇子護送,還沒到金陵在路上就死了。六皇子本就體弱,被這個弟弟嚇得越發嚴重,自請出宮修行,過了幾天就死在廟裡。七皇子、八皇子和九皇子想要反抗,被他斬首於宮門之外。十一公主和十二皇子年幼,卻在幾年前罕見的大火之中喪命……」
魏將軍對北朝的皇室祕聞如數家珍。
他以為會看到阿水驚慌失措的模樣。
卻不料——
「這又如何?」
魏將軍瞠目結舌。
這是個什麼姑娘?這些血腥的事兒她怎麼如此等閒視之?
「你可親眼所見?」
魏將軍一皺眉。
「是探子傳來的消息,魏某人不曾親眼所見。」
阿水喝了口茶。
魏將軍渴不渴的?說這麼一大串話。
「那就是道聼塗説了?」
這些事阿水倒也知道些。
畢竟北朝之中玄門的眼線也不少。
但她的天祿哥哥可沒有聽起來這麼喪心病狂。
「倘若是真,若他不痛下殺手,他的這些兄姊是否又會放過他呢?」
魏將軍瞪了阿水一眼,卻沒有出言反駁。
北朝王室向來如此,養蠱似的。
活下去的人只有這一條路可走。
只不過活下去的那個人恰好是他。
阿水回憶起她第一次見天祿哥哥的場景。
那個冷漠孤寂的少年,表情一成不變,眸子卻微微發亮。
她一見就好心疼。
她的情哥哥,她的大師兄……
那時候阿水體弱多病,養在後山,見的人也就那麼幾個。
其中自然不包括這個冷心冷面的大師兄。
等她好了些,想要尋她的少年郎,才知道他已經下山。
就此錯過。
原來他才是她的一見鍾情。
可惜宮天祿並不知道。
然而,他倒是透過水鏡聽到了阿水的這番辯白。
臭丫頭,這麼狠心一走了之,怎麼還在別人面前替他說話?
宮天祿一收水鏡,駕馬前去。
目的地正是水雲寨。
打發走了魏長生,阿水剛想睡覺,就被人挾持住。
她背對那人,看不清那人的臉,卻覺得他的氣息莫名熟悉。
阿水放棄反抗,乖乖配合那人的一舉一動。
「姑娘不喜不怒,倒頗有大將之風!」
那人說得很是諷刺,阿水卻不在意。
她在想,他的聲音怎麼都變了些許?
還是以前那副溫潤如玉的嗓子勾人些。
「那閣下前來又有何貴幹呢?」
那人呵呵一笑。
「當然是來幹你!」
阿輝暗暗皺眉。
這是要玩強上的戲碼?
她,倒是不介意和他……
「那公子可要快些,奴家正缺人解解癢呢!」
阿水說起這些話來一點不帶害臊的。
她確實很久不曾與人做那事。
他的身子一貼上來,阿水就有了感覺。
那人聽了阿水這話更是生氣,手上力道卻依舊輕柔。
他習慣了。
習慣真是可怕。
「你怎麼如此放蕩?是個男人就能幹你麼?」
他的聲音雖與從前不同,但聽久了還是可以辨認得出。
「倒也不是。」
阿水轉過臉來,定定看他。
「要夠大夠粗才可以操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