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機緣
宮天祿一聲不吭地為阿水清理身子。
這處是水雲寨中一處天然溫泉,雲嶽發現之後就給了阿水。可阿水並不是很喜歡泡溫泉,只來了幾次就不來了。
宮天祿的動作是很輕柔,可是阿水知道他在生氣。
走了一個,又來了另一個。
男人可真不好哄啊。
這是自然。
坐享齊人之福,哪有這麼容易?
阿水覺著差不多了,想要起身卻被宮天祿壓下。他衣裳也不脫,就這麼直接進到水裡。
「天祿哥哥這是要做什麼?」
阿水抿了抿脣,有些不好的預感。
「他傷了你。」
這是肯定,不是疑問。
阿水身上大片紅痕還有青青紫紫的,看起來確實是暴躁蹂躪的樣子。
其實沒什麼的。
阿水如實告知,宮天祿只以為阿水是在為蕭雲生開脫。
還是沒忍住,他問:「怎麼?他在水妹妹心裡就這麼重要?」
重要到為了蕭雲生可以嫁給他,重要到為了蕭雲生又毀約。
他在她心裡,就這麼廉價?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阿水不愛撒謊,只好點頭。
宮天祿淒慘一笑,卻對她說:「張開腿!」
阿水連忙躲閃。
開玩笑!她又不是不知道他在這事兒上有多厲害。那處被蕭雲生插得還隱隱作痛,再吃下他的大東西?她又不是不要命了!
宮天祿卻看穿了阿水的齷齪心思。
「給你上藥。」
阿水有些不信,但還是張開腿心。
那朵小花紅豔豔的倒是好看,只是紅紅白白的痕跡太多,看起來很是可憐。
這副模樣倒更能夠激起男人的慾望。
宮天祿拿出顆藥丸,那藥丸不算小,可阿水早就被操開,倒不覺得有什麼不適。
他們就在這溫泉水中靜靜依偎了會兒。
「你要嫁給他?」
阿水覺得宮天祿還真是說話拐彎抹角的。
就比如現在,明明愛她愛得要死,卻什麼都不說,一門心思就知道吃醋。
那怎麼非得嫁給他們兩個之一呢?
她就不能自立為王開後宮麼?
這話阿水卻不敢在他面前說的。
「不要。」
宮天祿在阿水看不見的地方笑了笑,顯然是沒想到阿水還有更加出格的想法。
「那就嫁給我,不許多想別的!」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阿水卻想要逗逗他。
「多想別的?什麼別的?」
宮天祿掐了她腰一把,都快把阿水的腰給掐斷了。
「不許想你愛的那個男人!」
阿水卻借著水力從他懷中溜走了。
「天祿哥哥,我愛的不是你麼?」
她在嘲笑宮天祿騙她性就是愛。
恰巧,他又對她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水妹妹不也愛他嗎?」
他們今日倒把話說開了。
阿水還真沒想到會是這麼個時間,這麼個地方,她與宮天祿說這事。
「是,我愛蕭哥哥。」
宮天祿再也生不起氣來,無奈又寵溺地問她:
「又多了個哥哥?嗯?我記得水妹妹可說過只要我一個情哥哥!」
阿水耍起賴來,小手撫慰著他的硬挺。
天祿哥哥還真是金槍不倒啊。
她不合時宜地想著。
宮天祿憋了這些時日不就是為了和她一訴衷腸?
他再也不想忍下去,徑直貫穿阿水的花穴。
分不清是這溫泉水還是他們二人的體液,他只覺得這滋味兒分外享受。
什麼是魚水之歡?這才是魚水之歡!
他在她的身體裡,彷彿是某個極樂聖地。
宮天祿的動作很大,水生嘩啦啦的,叫阿水聽了都有些不好意思。
那藥丸隨著他的動作進入她身體更深的地方,為阿水帶來一點清涼。
他的熾熱與那清涼混在一起,給了阿水從未有過的體驗。
這兩個男人倒是真的會玩兒。
阿水是懂得不多,但她是個好學生。
她的腿緊緊纏著宮天祿的勁腰,與他舌吻纏綿。
天祿哥哥愛吃甜食這點就是好,他的嘴巴裡永遠是甜絲絲的味道。
「我幹你爽還是他幹你爽?」
阿水翻了個白眼。
怎麼又是這種問題?
「我一見蕭哥哥就想和他做愛。」
阿水有個優點,那就是坦誠。
這坦誠卻教他分外難受。
宮天祿動作又緩了幾分,讓阿水險些把持不住。
「那我呢?」
阿水吻了吻他的眼睛。
從前不曾注意過,她的小哥哥眼睛這麼好看。
就是這張臉,叫她魂牽夢縈多少年。
「和天祿哥哥一做起愛來就不想停下呢!」
這話換來的是越來越大的水聲和阿水越發柔媚的呻吟。
阿水最後直接被做暈過去。
她發誓以後一定好好鍛煉身體!
再醒來已經正午。
阿水衣裳整齊,也清理過了。
正思索著接下來要怎麼做,阿水就聽到窗外傳來的打鬥聲。
她開靈識一瞧,正是蕭雲生和宮天祿!
阿水連鞋子都來不及穿,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她說她最歡喜我呢!」
蕭雲生臉上捱了一拳,嘴上卻毫不留情。
「她還說一和我做就不想停呢!」
宮天祿臉上也沒好到哪兒去,說的話也往下三路走。
「呵!國師果真是不要臉皮!鬼鬼祟祟潛入我宮中幹的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蕭雲生特意拿這事兒來刺宮天祿,宮天祿卻毫不在意,反脣相譏道:
「那也沒有蕭國主您用心!一國之尊裝作暗衛?哄誰呢?」
兩個人都瞧準了要往對方臉上打,看得周圍的人心驚膽戰的。
素姬搖著阿水的胳膊讓她去管管,可阿水只是搖搖頭。
「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我可管不了!」
那兩人說的話她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在場的人不是會武功就是有靈力,恐怕也一字不落地聽了去。
阿水只覺丟人。
雲嶽朝她戲謔一笑,阿水卻挑挑眉毛。
「雲哥哥抱我!」
就這麼一句話倒讓兩個人都住了手。
這個雲哥哥,也礙眼得很!
這一刻,蕭雲生和宮天祿倒是達成一致。
「多大人了?還要哥哥抱你?」
說是這麼說,雲嶽還是一把抱起阿水。
「冷不冷?鞋都不穿就跑出來?」
雲嶽又看了那兩個男人一眼,各自掛了彩,花花綠綠的。
好熱鬧的一場戲。
要不是這倆人是他妹夫,在雲水寨這麼撒野,他早就給扔懸崖下面去了。
「雲哥哥說的是,我好冷……」
蕭雲生和宮天祿幾乎是同時上前關心阿水,阿水卻將頭埋在雲嶽懷中,誰也不理了。
這場鬧劇就此收場。
蕭雲生和宮天祿都推辭說要回宮,可眾人誰不明白他們的心思?
蕭雲生與阿水纏纏綿綿地告別,宮天祿只是「嘖」了一聲,倒也沒說什麼。
兩人的心思別無二致。
仗是要打的,這阿水也是要的。
打死了一個不就成全了另一個?
"阿水,這簪子可不許再丟!「
蕭雲生又將碧桃簪重新插在阿水髮髻之上,他還是一如從前般溫柔似水。
「好!」
分明是她任性,卻被他一句話輕飄飄帶過。
阿水笑著吻上蕭雲生,看宮天祿又拉下臉,乾脆過去「吧唧」一口親到了他臉上。
三個人臉色都有些紅。
雲嶽同魏長生在一旁敘舊。
「還是多謝寨主您這些日來對我們的照顧,還有當年的救命之恩,魏某一直無以為報。」
怕是再也報不了了。
雲嶽是要與北朝結盟,到了戰場,他們就是敵人。
「魏將軍不必記掛。話說起來,你的救命之恩倒是越攢越多了!」
雲嶽還有心思調侃魏長生,魏長生只好一笑了之。
阿水是雲嶽妹妹,雲嶽知道她救了他一命倒也不奇怪。
「魏將軍可知當年救你的也是我這個妹妹?」
魏長生聽了這話,不可置信地去看阿水。
她卻在蕭雲生和宮天祿身邊,一臉笑靨如花。
那些隱祕的心思,那些柔軟的綺懷,那些本可能發生卻沒能發生的故事……
「雲寨主,怎麼不……」早些告訴他?
如果……
雲嶽卻是揚眉一笑。
「魏將軍,機緣不夠,不可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