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七章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他們三人,應該都要娶妻生子了吧?

他們這樣的才俊棟樑,想娶什麼樣的美嬌娘不行?

他們應該過的日子,也應是受人敬仰,嬌妻美妾,兒孫繞膝。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明明是肱股之臣,卻要被人揹後詆毀成佞幸之流。

雍寧越想越是覺得愧疚,緊咬著嘴脣,連抬頭看一眼面前三人的勇氣都沒有。

身前忽然傳來一聲歎息聲,雍寧就感覺到一隻修長有力的手,穿過了他腋下,一下子將他抱了起來!

皇帝嚇了一跳,這麼一抱不光是把他人給抱起來了!

連帶著原本林將軍還埋在他花穴裡的陽根,也跟著滑了出來!

「啊……」

那彎刀一般的肉刃滑出來,快速摩擦過敏感的花徑,雍寧忍不住叫了一聲。

花穴裡一陣緊縮,淫水順著腿根就往下淌。

雍寧整個人都瑟縮了一下,等看清抱他的是左相之後,立刻伸手想要推開。

「左相……別……髒……」

左相平靜的回道:「陛下怎麼會髒。」

怎麼不髒?

身上又是汗又是尿的,還有幹了的,和沒乾的淫水跟精水……

這樣髒,他怎麼好意思讓左相抱……

「還是說,陛下在說臣髒?」

皇帝趕緊搖頭:「左相怎麼會髒!」

好在,很快左相就將他放了下來。

雍寧被他小心的放到床沿坐好,羞恥的一張臉漲的通紅。

左相伸手,捧起皇帝的臉頰,見他眼中含淚,便又是歎了口氣。

或許是因為是雙兒的關系,雍寧比之一般年紀的少年,要顯得更嬌小些。

滋補的湯藥每日裡不斷的養著,竟是一點肉都沒長。

不光沒長。

登基時候還有些稚氣圓潤的臉龐,此刻下巴都變得尖細,襯得那雙紫眸越發的大。

皇帝今年不過一十六歲,登基的時候,才堪堪滿十五。

左相忍不住又是歎了一口氣,還是個孩子呢。

他聲音也柔軟了許多:「陛下每日裡,都在想這些?」

皇帝被他一聲聲的歎息弄的心慌意亂,可聽左相語氣溫柔,卻又忍不住羞赧。

雍寧小聲說:「也、也不是每日裡都想。」

那就是經常在想了。

這樣重的心思,日日的煎熬,哪裡還養的出肉來,下巴可不是要尖麼。

左相靜默片刻,問道:「陛下可知臣心裡是怎麼想的?」

皇帝整個人一顫,抿緊了嘴巴不敢應聲。

他有些怕聽左相接下來的話。

他怕聽了以後,心裡難過,可卻又不想再接著自欺欺人,於是隻好咬緊了牙關,不吭聲。

左相說:「臣的確覺得委屈。」

皇帝的眼淚,刷的就下來了,他抖著嘴脣,想要說點什麼。

他想說,朕會跟國師說清楚,想說對不住,想說以後他們便是君臣相待。

可那些話,他說不出口。

右相原本指望著左相能幫著哄一鬨皇帝,誰知到他開口就是這樣混賬的話,頓時炸了:「左憑闌!你胡說什麼呢!」

林將軍看著左相,也是發愣,沒想到他會這樣說。

左相一個眼刀過去,竟是震得右相一愣。

左相的指尖輕輕的擦拭著皇帝的淚水,聲音如珠如玉。

「要跟別人分享心愛之人,試問這天底下,有誰會覺得不委屈?」

皇帝原本哭的都要抽噎起來了,冷不丁的聽著左相的話,竟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他呆呆的看著左相,像是想要確定自己理解的意思,到底是不是左相想要表達的那樣。

左相的手很溫暖,竟給了雍寧一種灼燙的錯覺。

雍寧結結巴巴的問:「左相……左相說的心愛之人,是……是我麼?」

問出口之後,皇帝又覺得不妥。

萬一左相說不是怎麼辦?

萬一左相喜歡的是……是右相或者將軍怎麼辦?

皇帝頓時心慌的不行。

左相看他這副什麼事情都寫在了臉上的樣子,覺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他傾身,捧著皇帝的臉,在他脣上,落下一個輕淺的吻,一觸即分。

「不是陛下,又會是誰?」

左相的聲音近似歎息,倆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稀薄。

雍寧在呼吸困難的同時,又覺得自己像是一尾入了海的魚,暢快的不能自已。

這天底下不知多少人笑他好運。

覺得他是走了大運,才會死絕了能繼位的兄長,一個雙兒也成了皇帝。

可他登基的時候,沒有半分欣喜,只覺得倉皇害怕,孤苦無依。

母後早亡,父皇與幾位皇兄戰死沙場。

僅剩的兄長因為要護送父皇與幾位皇兄的屍骨回舊都,也不能陪在他身旁。

在這樣的時候,是左相陪在他的身旁,陪他熬過了最艱難的那段日子。

雍寧喜到極處,眼淚又滾了下來。

左相歎息:「怎麼還哭?」

雍寧小聲說:「真好……」

真好,他喜歡的人也喜歡他。

真好,原來那些相伴的日日夜夜,他並不是不情願。

真好,真好……

眼瞧著皇帝哭的停不下來,左相只好犧牲色相,湊過去,又吻住了皇帝的嘴脣。

比之剛才一觸即分的吻,這次親的半點不含糊。

脣舌交纏,直吻的雍寧喘不上氣來,才放開了他。

雍寧臉頰紅撲撲的,嘴脣也紅腫著,看起來可口的簡直讓人想一口吞到肚子裡去。

結果這小孩臉紅了半天,憋出來一句:「我……我剛才舔了左相……」

左相忽然有些腦殼疼,怎麼這麼煞風景……

他有些恨恨的又親了小皇帝一口,一字一頓道:「臣自己的東西,臣不嫌棄。」

皇帝的臉更紅,伸手想要推他。

一旁的右相眼瞧著這倆是一副要兩情相悅容不下別人的樣子,立馬坐不住了。

「陛下!臣也是心悅陛下的!」

皇帝被右相拔高的嗓門嚇了一跳,意識到右相說了什麼之後,臉上明擺著就是不相信。

右相暗地裡磨著牙,只恨左憑闌這混賬太過狡猾。

他深吸一口氣,說:「臣當日說只喜歡女子,不過一時氣話。」

右相一雙桃花眼直直的看著皇帝,眼神是從未有過的認真,嘴角浮起一抹苦笑。

「臣自幼被與左相比較。」

「幼時他比我聽話懂事,大了他比我克己知禮。」

「同科高中,他為狀元,我為探花。同朝為相,他為左,我為右。」

右相說到這裡,不由頓了頓:「就連侍君,也是他在前,我在後。」

右相說:「臣當日與其說是隻喜歡女子,不如說是輸多了,滿心不忿。」

「我應崇寧,真就這般不如左憑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