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番外·陸時
其他男人陸陸續續都得到了不少好處,不管是婚紗照還是周雲深那部討人嫌的電影,陸時早就看著眼熱了。

可眼熱歸眼熱,秦璐也看得出陸時眼熱,一直等著他提出來,自己順勢答應就是了。

但陸時偏不。

“默惜,今天怎麼這麼遲?”

早餐桌上,林悠南看著從旋梯上姍姍來遲的弟弟:“身體不舒服嗎?”

“不是呀。”林默惜入了座,對著嚴行舟和陸時露出了一個幸福的笑容:“今早把婚紗照的相冊拿出來看了一下,不小心就看久了點兒。”

爭寵各憑本事,林默惜用女裝才換來的婚紗照結果現在大家都有了,他還和秦璐鬧了好幾回脾氣,鬧得秦璐好幾回在床上沒爬起來才算了事。

陸時一聽立刻搶先一叉子把林默惜準備拿的煎蛋搶了過去,塞進嘴裡,咀嚼的時候滿臉惡狠狠的樣子:“林默惜,我看你這婚紗照可以吹一輩子是吧。”

“你嫉妒吧,小璐是第一個和我拍的!而你現在還沒有呢。”

眼看倆人又要在餐桌上乾上了,秦璐看了眼時間差不多趕緊準備拉著陸時撤:“學長你不是說今天送我去學校嗎,走吧!”

陸時嘴裡的煎蛋還沒吃完,用手直接往裡一塞就站起身,臨走前還瞪了林默惜一眼,換來了林默惜朝他吐吐舌頭做個鬼臉。

出了門,秦璐上了車,熟稔地拉上安全帶:“學長,你要是羨慕咱們也可以去拍呀。”

為了隱蔽,他們每天接送秦璐用的都是一輛公用的車,只有司機每天輪著來。

陸時翻了個白眼:“我不拍,我要留著這次機會乾點別的事。”

“什麼事?”

“你能幫周雲深去參演電影,我的第一次獨奏音樂會你不會不來吧。”

秦璐總算知道陸時這段時間都在忙些什麼了。她笑:“你要我去給你當小提琴伴奏?鋼琴不一般都是獨奏麼。”

“我才不打算搞人家都搞爛了的東西。”陸時撇撇嘴:“我已經聯繫上了之前在酒吧的那幾個哥們兒,準備重組樂隊了。”

秦璐還真有些意外,他會繼續進行自己的搖滾鋼琴之路。

“我知道你覺得巡演太累,你就陪我第一場就行了。”陸時把衣袖往上扯了扯,露出那小半截花臂,捏了捏秦璐的臉,“這你如果還覺得過分,我就直接把你扛過去了。”

這當然不過分,甚至是根本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那到時候我穿什麼衣服去?要不要我去聯系一下以前認識的讚助商?”

陸時瞥了秦璐一眼,那意思好像是被小瞧了有點兒不太爽:“你到時候帶你自己來就行了。”

行,夠狂。秦璐也沒再繼續追問,等到演出當天下午和陸時碰了頭,問了一句才知道這次獨奏音樂會人給搞體育館去了。

眼看這是開演唱會的配置,秦璐也還是沒多問,到了體育館後臺和趙謙孫慄碰了頭,其餘樂隊的成員也都是熟面孔,互相打了招呼敘了兩句舊就進入了緊鑼密鼓的準備當中。

夜幕降臨,陸時的搖滾鋼琴首秀意外賣座,時間還沒到基本已經座無虛席。他們幾個人要按照第一首曲子的進行而挨個利用升降臺登場,第一個登場的自然是負責引子部分的陸時。

他不和其他鋼琴家一樣穿著西裝,黑色的皮衣一下點燃了整個體育場的氣氛。

鼓手,貝斯挨個上場,秦璐也終於登上了升降臺,在耳返中確認可以開始後終於拉響了第一弦。

秦璐的登場可以說是給已經火熱的場子又添了把火,夜風吹起了她一席白裙,讓她在所有以黑色為主基調打扮的男人當中猶如天使降臨。

——從畫面看來是這樣。

然而實際上秦璐卻負責了整個曲子中最激昂尖銳的部分,她手中的琴弓就像是化作了一柄利刃,在琴絃上霧出漂亮絢爛的劍花,彷彿動作片中行雲流水的打鬥,一下緊緊抓住所有人的耳膜。

陸時也不甘示弱,手指在鋼琴上來回高速跑動,腳在踏板上幾乎能踩出花兒來,一旦到了SOLO段落那就是整個一撒旦降世,不斷與秦璐的氣場激烈碰撞。

臺下的人很顯然也沒想到這第一場就能達到如此質量,全都屏息凝神看著臺上一黑一白兩個人,那手部快速動作留下的殘影就像是武林高手的切磋。

等到第一曲拉完,臺下的歡呼幾乎響徹夜空。秦璐下意識地往陸時的方向看了一眼,卻看見陸時也回過頭在看她。

倆人或是因為興奮,都有些微喘,秦璐看著陸時從琴凳上站起,轉身朝她走來。

似乎是預感到了什麼,歡呼聲在頃刻間在風中化為萬籟俱寂,偌大的體育場無數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臺上的陸時,不知道他接下來有何動作。

“大家晚上好,感謝大家能買票來支持我!”

聽著臺下熱烈的呼應,陸時深吸一口氣:“不過大家可能都隻認識我一個人,今天我希望介紹我的樂隊成員給大家認識一下!”

陸時拐了個彎,一下站到了貝斯手身邊,而後又特地繞到另一頭介紹鼓手,最後才走到秦璐身邊站定。

“這位優秀的小提琴手大家應該都認識吧。她是今天被我強行拉來的,所以你們挺幸運的,因為之後的場次都沒有這個特別服務了。”

“但是我不得不跟你們說的就是,我比你們幸運。”

陸時說著一把摟過了秦璐的腰,臉上的邪笑讓秦璐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畢竟你們只能聽她拉一次現場……”

話音未落,陸時低下頭對準她的嘴脣就是一個讓人根本掙扎不開的激烈深吻。

霎時間整個體育場都快爆了,秦璐感覺自己的耳膜都快要被直接轟穿,她已經可以想象到晚上回去家裡那些男人為了壓下新聞要徹夜難眠了。

然而這些都是後話,秦璐被陸時吻得也來了感覺,逐漸忘記掙扎回抱住了他的脖頸,臺下所有的聲音都好像在那一瞬間遠去,根本傳不到臺上兩個人的耳朵裡。

陸時把她嘴脣上的脣膏都快吃乾淨了才意猶未盡地放開了她,看向臺下歪著嘴笑。

“咳,剛才沒忍住,我是想說,你們只能聽一回,而我能聽一輩子!”

這是什麼幼稚炸裂的發言,秦璐一下就噴笑出聲,其餘幾個樂隊成員也都被塞了滿嘴狗糧苦笑搖頭。

陸時是爽了,然而當晚音樂會結束,幾個男人就把準備帶著秦璐跑路的陸時堵在了體育場後門,回家又是一頓批鬥。

雖然熱搜已經撤了,那些新聞也都壓下來了,可陸時和秦璐接吻的照片和錄像卻早就到了幾個男人手裡。

“你太過分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親小璐!”林默惜氣得臉都紅了,抓著秦璐的手怎麼都不肯鬆開:“小璐我也要!”

“默惜,不要學這個。”林悠南看著林默惜皺了皺眉,又看向陸時:“陸先生,這已經是第二次了,我希望事不過三。”

周雲深和嚴行舟都沒說話,可週身散發出來的那股低氣壓已經比林家一對兄弟的千言萬語都更具有壓迫感了。

“你們拍婚紗照的拍婚紗照,拍電影的拍電影,爭取福利得靠自己,你們要樂意也可以這麼來。”

陸時本來和這群男人一起住就已經屬於是被逼無奈,現在自己羽翼漸豐就更不可能服誰。

反正齊斯這個最後能用武力牽製住他的人也不在,陸時誰也不怵。

“是嗎。”

只聽一直沉默著的嚴行舟突然開口。

“那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