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
華肆行望著她，那雙如夜色眸子流光溢動。他的視綫落在她的發頂，從發頂順下來的一縷嬌俏黑髮打著小卷，安靜地垂落在她的臉龐。
她挺翹的長睫偶爾扇動，鼻樑綫條像是一筆勾勒，沒有一絲突兀，雙脣粉紅而晶瑩，整個人就像渡上一層皎潔的光芒，讓人心生卑微，不忍褻瀆。
「你沒事吧？」趙飄零眉尾微挑，華肆行一直看著她，視線就像完全離不開她一樣，她往哪兒動，他就看著哪兒。
該不會被人報仇報傻了吧？
華肆行只是看著她，不說話。
真可憐。
趙飄零真是為數不多地對他産生了那麼一點憐憫之情。看這樣子，這人沒少被仇家找上門。如果換做是她，每次出門、回家，知道會有人伺機報仇，不說精神崩潰，天天肯定也會被嚇到不願出門。
也難怪杜娟會變成那個樣子。
趙飄零拿起一個蘋果，削了一小塊下來， 「吃點水果？」
華肆行看過去，她的指尖小巧可愛，那小塊水果就跟她給人的感覺一樣，如此讓人憐愛。他頭伸了過去，微張開薄脣，咬住蘋果，躺了回去，腮幫子半邊微鼓著。
趙飄零楞住，她的原意是想讓他用手拿過去，沒想到他一口咬住，舌尖還不經意碰到了她的手指，溫熱的感覺還停留在上面。
她用紙巾擦了擦手上的蘋果汁液，看他的樣子又不像是故意的，只能怪自己沒說清楚。
華肆行將她的神情都看在眼裡，眼底一片晦暗。趙飄零注意力沒在他那兒，完全沒有察覺。
折騰了一整晚，趙飄零決定不去公司了，準備在華宅睡個懶覺。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華肆行居然已經離開，去了華氏。
真的是工作狂，狠人！這一點上，她還是很佩服他。
吃了一點水果沙拉，她換上一身精緻的裙裝。之前和馮靜瑤約好一起去繆斯美容館。
她剛準備出門，就看到七八個穿西裝戴墨鏡彪形大漢站在門口，像門神一樣，旁邊還站著一個弱小的……司南。她微挑了挑眉，準備開車，卻發現這幾個人跟在她身後，大有寸步不離的樣子。
她微側過身，「我不需要你們跟著。」
司南立馬上前，「抱歉太太，這是華總的意思。」
趙飄零眉尾高高挑起，當著他們的面給華肆行撥了一個電話。
華肆行這邊正在開會，見電話響起便接了起來。祕書趕緊對下面的人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
「怎麼了？」華肆行溫柔的聲音，讓下面的人倒吸了一口氣。
妻奴啊！這是活生生的妻奴！
趙飄零現在心情很不爽，「我不需要這麼多保鏢，你讓他們別跟著我。」
華肆行頓了頓，「好，讓我跟司南說一下。」
這麼好說話？
趙飄零將手機遞給了司南，只見司南小心翼翼接過電話，連說了好幾個「好的，華總」，臉上還露出某種視死如歸的表情。
趙飄零：……
掛完電話後，司南又雙手遞回了手機。「太太，他們不跟著您，我幫您開車吧？」
趙飄零這才心裡舒服了點，從包裡拿出了車鑰匙。
一路開車到繆斯，趙飄零剛一下車，就見馮靜瑤遠遠站在那兒對她揮手。她周圍站著一群小姐妹兒，那是她帶的姐妹團。
她嘴角勾起，緩緩摘下墨鏡，走了過去。
「等你好久了，飄零。」馮靜瑤現在和她的關係已經相當親密，經過艾嚮明一事，馮靜瑤簡直把她看做軍師一樣的存在，什麼事都想聽聽她的建議。
一行貴婦浩浩蕩盪地進入繆斯spa館的大門，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綫。
「姐妹們，話說我們這個聯盟會要不起個好聽的名字？比如姐妹團？這聚會地方也得定一定，好歹我們這也是個俱樂部。」馮靜瑤躺在按摩床上，美容師正在給她按摩肩頸。
「可以啊，瑤姐，我覺得行。」
「歡，香香家裡不是在皇后街區新開了一家酒店，叫皇冠？聽說整個幾層樓都可以開趴？我們可以把活動地點定那兒呀。香香，能行不？」
被叫香香的貴婦微側過臉，頗有些不滿地瞅著旁邊的姐妹，「還跟我計較這些，你們每次來找我提點兒什麼要求，我哪次沒應過？用吧，都是自家姐妹，別見外。」
馮靜瑤興致勃勃地問道趙飄零，「怎麼樣，飄零？」
趙飄零緩緩睜開眼睛，白色的噴霧使得她臉上比平時看著更加水潤，她嘴角一勾，「當然可以，以後我們就定皇冠酒店為聚集地。c城的男人們可以有豪車俱樂部，分隔我們女人，我們姐妹也可以組建姐妹團，守望相助。今後姐妹團裡任何一個人有事，其他姐妹必定全部出征相助。」
說這話的時候，趙飄零的眼裡倒映著星光，就像征服天空的女王。其他姐妹聽聞紛紛相視一笑。
從這天起，聞名c城甚至整個京城上流圈的姐妹團俱樂部開始了它的第一步征程。
一直以來，女人看女人充斥著更大的惡意，但姐妹團俱樂部的出現，徹底顛覆了這樣的觀念，它讓開始種馬男世界的所有人看到了女人團結的力量。
在華氏集團綠江文學網分部，所有人都站在一起，表情嚴肅。尤其分管綠江的胖子總經理對著眼前的男人殷勤地點頭哈腰，時不時露出委屈的表情。江總監站在一邊，並沒有開口幫腔的打算。
「華總，真不是我的問題，我很早之前就跟他們說過了，趕緊挖了這個叫'紅杏'的……人才！對，可是他們一個兩個拖著不做事，也看不住作者，讓版權都飛出去了。影視項目沒做出來，我可真是痛心疾首啊，想當初這項目還是我經手的。唉。」
此言一出，周圍一些人表情憤憤不平，但忌於他職位高，在公司又有強大的人際關係，都不好出聲。
胖子總經理也一點兒都沒有不好意思，還一個勁地為自己辯解，將鍋蓋牢牢丟了出去，他看了一眼站在旁邊沉默的江總監，立馬拉著她的胳膊到華肆行面前，「小江，你來說說，是不是這樣？」
說完還不停向她使眼神。
華肆行一雙眼睛這時轉到她身上，江總監只覺得從頭到腳都是涼的。那雙眼睛雖然美麗，可是卻帶著不言自威的氣勢和壓迫感，實在讓人覺得恐懼。
她要是幫著總經理說話，部門裡肯定有一部分人會被辭退，可他們徹夜的辛苦努力，她都看在眼裡。但要是她不幫著總經理說話，就算華總這次放過了她，總經理說不定也會在背後給她使絆子，她就別想混下去了。
她糾結著，這是一道良知和生存的難選題。
「為什麼不去挖人？」華肆行聲音冷到了極致，就像是步入了南極寒冬一樣，讓人不寒而慄。
江總監低頭深吸了口氣，在場一些人都明白她為難的處境，甚至有人已經在心裡開始默默盤算要是離職，能夠拿到多少工資。
胖子總經理倒沒那麼緊張，一副整暇以待的模樣。上一次在董事的面前，江總監曾因為他的威脅而低下過頭，將所有的功勞謊報到他頭上。她要是不聽話，在公司可有得是苦頭吃！
「華總，」江總監抬起頭來，她心裡擂聲作鼓，現在在場所有人都看著她。
她緩緩開了口，聲音都有點微顫，「我有跟總經理提議過，可是總經理沒有批准下來。項目組的組長也來找過我，我和同事們商量認為這個方法是可行的，但是總經理認為沒有用，所以否定了這個提議。」
「小江！你怎麼說話的？！」胖子總經理實在不敢相信江總監這次居然敢當著華總的面這樣說。
他雙眼狠瞪著江總監，江總監將臉轉了過去，她實在怕得很，這一次她肯定死定了。
華肆行這邊冷眼掃了過去，胖子總經理豆大的汗水立馬從額頭流了下來。「華總，這事我可真沒有這麼做。我可在華氏工作了快十年啊，怎麼能幹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江總監是在汙衊我，上一次她想讓我給她部門開小灶，我沒開，她肯定心裡一直記恨我。華總，您那麼英明神武，這是惡意競爭，您可要杜絕啊。」
江總監是徹底和他撕破臉皮了，她臉漲得通紅，眉峰高高挑起，「總經理，您不能瞎說。我沒有這麼做，我說的都是實話。」
在場一些人都在默默觀望，不敢參與到這場激辯當中。華肆行沒有開口說話，只聽二人吵嘴，氣氛一時比一時更緊張。
華肆行用眼神示意部門裡的一個女職員，道，「夠了，你，說一下，情況到底怎麼回事？」
那個女職員一聽自己被拎出來了，心裡緊張的要命。這邊胖子總經理死死盯著她，大有她說出一個不好，就要把她弄死的架勢。
這個女職員剛入職，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陣仗，一時就軟了腿肚子，「華、華總，我新來的，剛來公司半年，我不知道這件事。」
江總監一副失望的表情，這個女職員是最積極的，經常和她討論一些不錯的點子，終究還是臣服給了利益威脅。
華肆行又點了一位，「你來說。」
這是一個長相瘦弱的男職員，他弱弱開口道，「我想應該是江總監的問題。之前我有聽過總經理來部門說過這件事，只是江總監好像一直壓著，似乎是故意在給競爭公司機會。我聽說之前那個競爭公司的老總是江總監的男友。」
「你胡說！」江總監氣得不行，她轉頭對華肆行說道，「華總，雖然我男友是開影視公司的，但是我絕對沒有透露一點關於公司的機密，入職之前就有簽過保密協議，我不可能知錯犯錯。」
「那也不一定啊，江總監。你這潑髒水的能力這麼強，說不定早就在背後把公司背叛了？難怪影視項目一直做不起來啊，原來我們這兒有'叛國賊'。」胖子總經理譏諷道。
江總監指著那個瘦弱的男職員，怒道，「你一直在看不慣領導是女人，多次出入總經理的辦公室，你說的話壓根不能相信。華總，我真的沒有這麼做。」
沒想到就因為這麼一件事，就揪出了這麼多細節。跟在華肆行身邊的祕書頓時頭都大起來了，這個該怎麼收場？
胖子總經理還是薑比老的辣，比江總監能說會道，「江總監，這怕不是他歧視女人，而是你歧視男人吧？這個小職員很上進，經常來請教我關於工作上的問題，當然，大家都知道我比較好為人師，就想多為集團帶出些人才。江總監你一個女人，要是男職員次次往你辦公室跑，豈不是要傳出流言蜚語？現在倒好，你來倒打一耙。華總，我覺得江總監已經不適合待在這個崗位上。」
江總監一時語塞，比起說話，她的確是不如總經理。頭一直搖著，可華肆行看她的眼神一直是冷的，這次是真的從頭涼到腳。
華肆行望著她，那雙如夜色眸子流光溢動。他的視綫落在她的發頂，從發頂順下來的一縷嬌俏黑髮打著小卷，安靜地垂落在她的臉龐。
她挺翹的長睫偶爾扇動，鼻樑綫條像是一筆勾勒，沒有一絲突兀，雙脣粉紅而晶瑩，整個人就像渡上一層皎潔的光芒，讓人心生卑微，不忍褻瀆。
「你沒事吧？」趙飄零眉尾微挑，華肆行一直看著她，視線就像完全離不開她一樣，她往哪兒動，他就看著哪兒。
該不會被人報仇報傻了吧？
華肆行只是看著她，不說話。
真可憐。
趙飄零真是為數不多地對他産生了那麼一點憐憫之情。看這樣子，這人沒少被仇家找上門。如果換做是她，每次出門、回家，知道會有人伺機報仇，不說精神崩潰，天天肯定也會被嚇到不願出門。
也難怪杜娟會變成那個樣子。
趙飄零拿起一個蘋果，削了一小塊下來， 「吃點水果？」
華肆行看過去，她的指尖小巧可愛，那小塊水果就跟她給人的感覺一樣，如此讓人憐愛。他頭伸了過去，微張開薄脣，咬住蘋果，躺了回去，腮幫子半邊微鼓著。
趙飄零楞住，她的原意是想讓他用手拿過去，沒想到他一口咬住，舌尖還不經意碰到了她的手指，溫熱的感覺還停留在上面。
她用紙巾擦了擦手上的蘋果汁液，看他的樣子又不像是故意的，只能怪自己沒說清楚。
華肆行將她的神情都看在眼裡，眼底一片晦暗。趙飄零注意力沒在他那兒，完全沒有察覺。
折騰了一整晚，趙飄零決定不去公司了，準備在華宅睡個懶覺。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華肆行居然已經離開，去了華氏。
真的是工作狂，狠人！這一點上，她還是很佩服他。
吃了一點水果沙拉，她換上一身精緻的裙裝。之前和馮靜瑤約好一起去繆斯美容館。
她剛準備出門，就看到七八個穿西裝戴墨鏡彪形大漢站在門口，像門神一樣，旁邊還站著一個弱小的……司南。她微挑了挑眉，準備開車，卻發現這幾個人跟在她身後，大有寸步不離的樣子。
她微側過身，「我不需要你們跟著。」
司南立馬上前，「抱歉太太，這是華總的意思。」
華肆行這邊正在開會，見電話響起便接了起來。祕書趕緊對下面的人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
「怎麼了？」華肆行溫柔的聲音，讓下面的人倒吸了一口氣。
妻奴啊！這是活生生的妻奴！
趙飄零現在心情很不爽，「我不需要這麼多保鏢，你讓他們別跟著我。」
華肆行頓了頓，「好，讓我跟司南說一下。」
這麼好說話？
趙飄零將手機遞給了司南，只見司南小心翼翼接過電話，連說了好幾個「好的，華總」，臉上還露出某種視死如歸的表情。
趙飄零：……
掛完電話後，司南又雙手遞回了手機。「太太，他們不跟著您，我幫您開車吧？」
趙飄零這才心裡舒服了點，從包裡拿出了車鑰匙。
一路開車到繆斯，趙飄零剛一下車，就見馮靜瑤遠遠站在那兒對她揮手。她周圍站著一群小姐妹兒，那是她帶的姐妹團。
她嘴角勾起，緩緩摘下墨鏡，走了過去。
「等你好久了，飄零。」馮靜瑤現在和她的關係已經相當親密，經過艾嚮明一事，馮靜瑤簡直把她看做軍師一樣的存在，什麼事都想聽聽她的建議。
一行貴婦浩浩蕩盪地進入繆斯spa館的大門，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綫。
「姐妹們，話說我們這個聯盟會要不起個好聽的名字？比如姐妹團？這聚會地方也得定一定，好歹我們這也是個俱樂部。」馮靜瑤躺在按摩床上，美容師正在給她按摩肩頸。
「可以啊，瑤姐，我覺得行。」
「歡，香香家裡不是在皇后街區新開了一家酒店，叫皇冠？聽說整個幾層樓都可以開趴？我們可以把活動地點定那兒呀。香香，能行不？」
被叫香香的貴婦微側過臉，頗有些不滿地瞅著旁邊的姐妹，「還跟我計較這些，你們每次來找我提點兒什麼要求，我哪次沒應過？用吧，都是自家姐妹，別見外。」
馮靜瑤興致勃勃地問道趙飄零，「怎麼樣，飄零？」
趙飄零緩緩睜開眼睛，白色的噴霧使得她臉上比平時看著更加水潤，她嘴角一勾，「當然可以，以後我們就定皇冠酒店為聚集地。c城的男人們可以有豪車俱樂部，分隔我們女人，我們姐妹也可以組建姐妹團，守望相助。今後姐妹團裡任何一個人有事，其他姐妹必定全部出征相助。」
說這話的時候，趙飄零的眼裡倒映著星光，就像征服天空的女王。其他姐妹聽聞紛紛相視一笑。
從這天起，聞名c城甚至整個京城上流圈的姐妹團俱樂部開始了它的第一步征程。
一直以來，女人看女人充斥著更大的惡意，但姐妹團俱樂部的出現，徹底顛覆了這樣的觀念，它讓開始種馬男世界的所有人看到了女人團結的力量。
在華氏集團綠江文學網分部，所有人都站在一起，表情嚴肅。尤其分管綠江的胖子總經理對著眼前的男人殷勤地點頭哈腰，時不時露出委屈的表情。江總監站在一邊，並沒有開口幫腔的打算。
「華總，真不是我的問題，我很早之前就跟他們說過了，趕緊挖了這個叫'紅杏'的……人才！對，可是他們一個兩個拖著不做事，也看不住作者，讓版權都飛出去了。影視項目沒做出來，我可真是痛心疾首啊，想當初這項目還是我經手的。唉。」
此言一出，周圍一些人表情憤憤不平，但忌於他職位高，在公司又有強大的人際關係，都不好出聲。
胖子總經理也一點兒都沒有不好意思，還一個勁地為自己辯解，將鍋蓋牢牢丟了出去，他看了一眼站在旁邊沉默的江總監，立馬拉著她的胳膊到華肆行面前，「小江，你來說說，是不是這樣？」
說完還不停向她使眼神。
華肆行一雙眼睛這時轉到她身上，江總監只覺得從頭到腳都是涼的。那雙眼睛雖然美麗，可是卻帶著不言自威的氣勢和壓迫感，實在讓人覺得恐懼。
她要是幫著總經理說話，部門裡肯定有一部分人會被辭退，可他們徹夜的辛苦努力，她都看在眼裡。但要是她不幫著總經理說話，就算華總這次放過了她，總經理說不定也會在背後給她使絆子，她就別想混下去了。
她糾結著，這是一道良知和生存的難選題。
「為什麼不去挖人？」華肆行聲音冷到了極致，就像是步入了南極寒冬一樣，讓人不寒而慄。
江總監低頭深吸了口氣，在場一些人都明白她為難的處境，甚至有人已經在心裡開始默默盤算要是離職，能夠拿到多少工資。
胖子總經理倒沒那麼緊張，一副整暇以待的模樣。上一次在董事的面前，江總監曾因為他的威脅而低下過頭，將所有的功勞謊報到他頭上。她要是不聽話，在公司可有得是苦頭吃！
「華總，」江總監抬起頭來，她心裡擂聲作鼓，現在在場所有人都看著她。
她緩緩開了口，聲音都有點微顫，「我有跟總經理提議過，可是總經理沒有批准下來。項目組的組長也來找過我，我和同事們商量認為這個方法是可行的，但是總經理認為沒有用，所以否定了這個提議。」
「小江！你怎麼說話的？！」胖子總經理實在不敢相信江總監這次居然敢當著華總的面這樣說。
他雙眼狠瞪著江總監，江總監將臉轉了過去，她實在怕得很，這一次她肯定死定了。
華肆行這邊冷眼掃了過去，胖子總經理豆大的汗水立馬從額頭流了下來。「華總，這事我可真沒有這麼做。我可在華氏工作了快十年啊，怎麼能幹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江總監是在汙衊我，上一次她想讓我給她部門開小灶，我沒開，她肯定心裡一直記恨我。華總，您那麼英明神武，這是惡意競爭，您可要杜絕啊。」
在場一些人都在默默觀望，不敢參與到這場激辯當中。華肆行沒有開口說話，只聽二人吵嘴，氣氛一時比一時更緊張。
華肆行用眼神示意部門裡的一個女職員，道，「夠了，你，說一下，情況到底怎麼回事？」
那個女職員一聽自己被拎出來了，心裡緊張的要命。這邊胖子總經理死死盯著她，大有她說出一個不好，就要把她弄死的架勢。
這個女職員剛入職，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陣仗，一時就軟了腿肚子，「華、華總，我新來的，剛來公司半年，我不知道這件事。」
江總監一副失望的表情，這個女職員是最積極的，經常和她討論一些不錯的點子，終究還是臣服給了利益威脅。
華肆行又點了一位，「你來說。」
這是一個長相瘦弱的男職員，他弱弱開口道，「我想應該是江總監的問題。之前我有聽過總經理來部門說過這件事，只是江總監好像一直壓著，似乎是故意在給競爭公司機會。我聽說之前那個競爭公司的老總是江總監的男友。」
「你胡說！」江總監氣得不行，她轉頭對華肆行說道，「華總，雖然我男友是開影視公司的，但是我絕對沒有透露一點關於公司的機密，入職之前就有簽過保密協議，我不可能知錯犯錯。」
「那也不一定啊，江總監。你這潑髒水的能力這麼強，說不定早就在背後把公司背叛了？難怪影視項目一直做不起來啊，原來我們這兒有'叛國賊'。」胖子總經理譏諷道。
江總監指著那個瘦弱的男職員，怒道，「你一直在看不慣領導是女人，多次出入總經理的辦公室，你說的話壓根不能相信。華總，我真的沒有這麼做。」
沒想到就因為這麼一件事，就揪出了這麼多細節。跟在華肆行身邊的祕書頓時頭都大起來了，這個該怎麼收場？
胖子總經理還是薑比老的辣，比江總監能說會道，「江總監，這怕不是他歧視女人，而是你歧視男人吧？這個小職員很上進，經常來請教我關於工作上的問題，當然，大家都知道我比較好為人師，就想多為集團帶出些人才。江總監你一個女人，要是男職員次次往你辦公室跑，豈不是要傳出流言蜚語？現在倒好，你來倒打一耙。華總，我覺得江總監已經不適合待在這個崗位上。」
江總監一時語塞，比起說話，她的確是不如總經理。頭一直搖著，可華肆行看她的眼神一直是冷的，這次是真的從頭涼到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