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瑤自然知道不是風,身後,一道聲音低笑著,帶著些無奈嘆息:「瑤瑤好狠的心,我送的這許多生辰禮物,不喜歡也就罷了,為何還要扔掉……豈不是辜負我一片心意?」
鬱瑤刷的回頭,就對上一副寒光凜冽的銀色面具,面具後邊,一雙眼漆黑如墨。
是孤狼軍統帥,季柯!
鬱瑤滿心懵逼!
他這是做什麼?
原劇情可沒有這個啊!
興許是她眼底的防備太明顯,然後就聽到季柯輕笑一聲:「怎麼,這會兒不裝嬌弱了?」
鬱瑤眨眨眼:「季帥,您這是做什麼?咳,咳咳咳……」
他前腳說她不裝嬌弱了,後腳她就咳上了,季柯有一瞬的無言,隨即便是似笑非笑:「瑤瑤這招倒是用的輕車熟路,以前沒少用這招對付我那可憐的清淺吧……」
鬱瑤頭皮蹭的一麻。
難不成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報仇來了?
「咳,咳咳,我不明白大帥您在說什麼呢。」鬱瑤眨眨眼,神情無辜。
話音未落,下頷就被季柯兩指捏住。
「不明白?那需要我說的再清楚些嗎……剛剛瑤瑤是如何陷害我那可憐的清淺外甥女,讓她當眾臉面丟盡的,嗯?」
他知道?!
鬱瑤意識到,這人似乎看穿了她的「真面目」,想到這裡,她也不裝了,抿脣:「季帥想做什麼?」
「做什麼?」
季柯鬆開她下頷,慢條斯理摩挲著手指,脣角翹了翹,示意梳妝臺上的東西:「自然是來給瑤瑤送生辰禮物的,畢竟,瑤瑤也喚過我一聲小舅舅呢……只是,瑤瑤的反應……讓我有些傷心呢。」
季柯緩緩上前一步:「一點也不像見到救命恩人的模樣。」
鬱瑤往後退了半步,警惕道:「季帥救命之恩,我父親已決定改日登門道謝,鬱瑤這裡也多謝季帥了。」
說完她便是要屈膝福身,可還沒低下去,就被這男人一手托住。
「別忙著謝。」
鬱瑤不解看著他,就見季柯脣角翹起:「這可不是我要的謝禮。」
鬱瑤頓了一瞬,滿眼警惕:「那不知季帥,想要什麼?」
季柯眼中滿是興味:「救命之恩,自然是要以身相許……不是嗎?」
鬱瑤驀然一愣,再看到男人眼底狼一般的幽光,她又是不著痕跡向後退了半步:「還請季帥自重,小女是有婚約在身的。」
話音落下,就聽季柯嘖了聲:「婚約?你不是早就決定要退掉和煜王世子那個傻子的婚約了嗎?」
不等鬱瑤開口,季柯再度道:「讓我猜猜……莫不是想要嫁給三皇子?聽說三皇子最近對瑤瑤很是愛重呢。」
鬱瑤便是滿臉羞惱:「季帥慎言。」
季柯攤了攤手,一雙手白皙修長,指節分明:「我可沒胡說,再告訴你個祕密……蕭行燁已經向你父親鎮遠侯求娶你。」
故意頓了一瞬,季柯才接著道:「可是你父親拒絕了,因為你有婚約。」
鬱瑤沒有出聲。
這是原劇情中的內容,她自然知道……鎮遠侯終究會同意蕭行燁的提親,只是不是現在!
她抬眼看著眼前男人,抿脣:「這些與季帥無關吧。」
誰料,話音未落,便被季柯打斷:「當然有關。」
季柯笑了笑,忽然附身靠近看著她:「本帥是個正人君子,做人有底線,若是瑤瑤有婚約在身,本帥定然克己守禮……可若是瑤瑤你有朝一日與那傻子退婚,那本帥便少不得要讓瑤瑤報一報這救命之恩了。」
鬱瑤下意識向後躲避,卻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青竹,身形一晃就要跌倒,然後就被季柯一手攔腰扶住。
可扶住她後,季柯非但沒有收回手,反而勾脣一笑:「瑤瑤腰真細,不盈一握。」
鬱瑤咬牙:「這便是季帥所謂的正人君子和做人底線?」
誰料,堂堂狼軍統帥竟是變成了個潑皮無賴,他渾不介意道:「本帥的正人君子分時候,做人底線嘛……也常常遊移不定。」
看到鬱瑤兩耳通紅滿眼羞惱,季柯便是悶聲失笑鬆開她:「今日便饒過你,可若是你再敢把本帥的生辰禮物棄之不理,本帥自會再來與你分說。」
話音落下,絳紫衣袍翻騰……鬱瑤只看到眼前一晃,下一瞬,那人便已不見蹤影。
簡直是身手深不可測。
而這時,青竹也醒了……
「咦,小姐,我怎麼在地上?」
鬱瑤無奈:「你剛摔倒了,還問我。」
「哦。」青竹爬起來,接著便是有些不解的揉著額頭:「我不是仰著的,怎麼額頭也疼……」
剛剛一腳踩到人額頭上,鬱瑤心虛不已,乾咳一聲:「許是摔倒時震得。」
「哦,也是……」青竹不再糾結,而是回身看著梳妝臺:「小姐您剛說要把這些扔掉?」
看來腦子還沒摔壞。
鬱瑤輕籲了口氣:「收起來吧。」
青竹猶豫:「小姐,這都是京中有名的水粉香膏,您不用嗎?」
「不……」鬱瑤剛說了一個字,就看到一朵桃花從窗戶飛了進來,恰恰落到梳妝臺上……而她院子裡,並沒有桃樹。
鬱瑤咬牙:「用用用,用!」
緊接著她便是隱隱聽到一聲輕笑飄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