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每日裡鐘不諒常伴師父左右,夜間也與師父同床而眠,本已得到鎖奢求的一切甚至更多,而他仍時常覺得不安,亦不滿足。
雖睡在一起,但自第一次之後,他們再也不行房事。夜間,察覺到枕邊人呼吸不穩,鐘久道:“才過多久,這便忍不住了?”
就算鐘不諒努力想藏住身體的反應,也總是會被師父察覺。他屏了幾口氣,搖搖頭說:“無妨。”
鐘久道:“自己弄出來吧。”
鐘不諒仍舊搖頭,說:“真的不必了。”
鐘久說:“你年輕氣盛,跟了我,總不能叫你陪我過清心寡慾的生活。”
鐘不諒說:“您何時想要,我就要。您不想要,我也能忍著。是不是吵到您了?我可以去外室睡。”
“你要或不要,是你說了算的嗎?”
聽了這話,鐘不諒便不再頂嘴了。
鐘久叫他脫掉裡衣,跪在自己面前。
鐘不諒沖著師父跪在地上,雙手背在背後,陰莖精神地翹著頭。
鐘久伸出腳來,踩了上去。
鐘不諒渾身一抖,下體更硬了。師父腳上仍穿著褲襪,粗布蹭到敏感的皮膚上微痛,但令人興奮。
只踩了兩下鐘不諒就出了水,他揚著頭,目不轉睛地看著師父。鐘久也垂目觀察著徒弟的反應,竟察覺不到徒弟臉上有哪怕一點表情變化,一成不變地唯有痴迷。
鐘久想這孩子真是魔怔了,不知一個人如何才能這麼喜歡,像患了一場匪夷所思的惡疾。
發現鐘不諒走了,已是他走了的第三日。鐘久怎麼喊人都不出現,到他屋裡去尋,才看到他留的書。鐘不諒說了一通不明不白的混蛋話,被說了幾句就出走了,鐘久以為他是小孩子鬧氣,並不予理會。況且小孩子懂什麼呢,大抵只是青春躁動。
後來他想這孩子並不是這樣的,況且已經一月未歸了,鐘久派人去尋,得知他在一戶農家住下了。
鐘久去看了,平日裡在他身後寸步不離的沉默的孩子拿著榔頭,在日頭下彎著腰一下下夯到土裡,神色也是那麼靜默。
他看到農夫拉了鐘不諒到陰涼,看到農夫的女兒送上茶點為他擦汗,鐘不諒冷著臉不言語,避開一切觸碰。
為何一個年近二十的健康小夥不愛這般嬌俏可愛的女子,偏偏愛他。
鐘不諒沒在農戶住了多久,就又上了路。他每到一處,鐘久也會去看看他。在不同的地方,做不同的事,身邊是不同的人,講著不同的話,鐘久看到的,總是同一個鐘不諒。
只做該做的事,吃與睡,只是活著,眼神像是早已死了。
鐘久看到他受苦,看到他在黑夜裡拿出自己叫他丟掉的碎玉,拿在手中仔細摩挲,輕輕喊著:“師父”。“師父,師父,師父……”喊到嗓子乾啞再也說不出話,而後枯坐到天明。
後來世道亂了起來,鐘不諒似毫無察覺,他身份特殊又不自知,一些人開始聚集在他身邊。鐘久索性也不回山上了,暗中跟著鐘不諒行走,也料理一些事情。
有鐘久看著,鐘不諒倒也一直無事。只一日,鐘久去辦事,回來之後找不見鐘不諒,微慌了神。鐘久差人把方圓百里翻了個底朝天,才又找到鐘不諒的身影。
鐘不諒被計誘著到了設好埋伏的酒樓,他似乎已發現了不對,但不在乎,輕聲歎了口氣,而後竟微微笑了,從胸口拿出那塊碎玉,模樣貪婪地摸了幾下,又塞好到衣襟裡,而後向著酒樓踏出一步。
如此情形之下鐘久不得不出面,從他身後一個手刀打暈他,將他拖走了。
此處離他的筱山不遠,帶著鐘不諒策馬一日便到,將他安置在自己房中,料理了身後瑣事,回來看他仍舊沒醒。
實在可恨。
鐘不諒的人是他的,他怎敢說走就走。他的性命是他的,他怎敢自己說不要就不要。
平日裡的教導全都白費,鐘久養育他二十多年,竟教出這麼個懦弱無用的人來。
那好。
鐘久腳下用力,鐘不諒疼出了汗來,咬著嘴脣沒有躲,但陰莖已經萎靡了。
這樣也好,至少自己的孩子還是留在自己身邊了,聽話乖巧,相處起來還有幾分可愛。
再繼續踩了下去,已叫鐘不諒臉色慘白。即便是這樣,鐘不諒也虔誠而又溫順地望著他。
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這個孩子全部都是他的。再也逃不脫,跑不掉,只追隨他,只注視他。生或死都掐在他的指間。
鐘久又用腳碾了兩下,鬆了力道。
鐘不諒以為這就完事了,想要爬起來,卻被鐘久一腳踢翻。
鐘不諒跌躺在地上,看師父站了起來,一腳又踩到自己胯間。鐘不諒躺好在地上,微分開雙腿。這次卻沒有壓迫的痛感,只感覺到褲襪中的師父的腳輕輕在自己的陰莖上磨按,鐘不諒的下體很快再次被喚醒,變硬抵在師父的腳心,渴望更多愛撫。
鐘久再向下施力,鐘不諒攥緊拳頭,準備迎接又一波的痛。而鐘久並沒有真的踩下來,而是碾壓了三五下,輕鬆給鐘不諒送上高潮。
鐘不諒粗喘著射精,過後爬起來,見師父的白色褲襪都被他弄濕了,便跪著要給他換。
鐘久坐在床上,把腳遞給徒弟,鐘久解了絲帶,將褲襪褪下。他嚥了咽口水,師父的腳在手裡捧了一會兒,而後輕輕放在地上,伏下身去,在師父的足背上輕輕地一吻。
在這種時刻,鐘久總會在心中感到柔和又平靜。
鐘不諒像什麼都沒發生似地為師父換好一雙襪子,在師父的默許下上了床,躺在一邊睡不著。
鐘久道:“想說什麼便說。”
床的另一邊才響起鐘不諒的聲音:“師父您對我太好了。”
鐘久勾著鐘不諒的脖子將他摟在了懷裡,反正夜間睡著了他也是要纏上來的。他一邊把玩著鐘不諒的頭髮一邊說:“為師對你好與不好,只是將你從小帶到大,你在我這裡,一直與其他的弟子不同。”
“我之前不懂事,叫您操心了。”
“鐘不諒。”鐘久說:“你可以不懂事,不聽話,好吃懶做不學無術都無妨,只不准你再逃走。若有下次,你便不必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