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便算出，你是應天道輪回的因果之人。”

“你的命運，涉及到天道，隱藏在混沌運行之中，無法算出。”

“但是，我隱約看到了不好的結果。”

“你……極有可能會死去。”

“所以，我才冒險潛入混沌長河。”

“這個連通所有宇宙紀，可以一直看到過去未來的地方。”

“想要看一看，你的命運，到底是怎樣的。”

“可是……”

君沫璃愣了一下。

她記得，那名老者說過。

混沌長河。

只能看到過去，卻無法看到未來。

“當然不是看不到。”

大衍長歎。

“只不過，想看到未來，比看過去，要難上無數倍。”

“我只在混沌長河之中，看穿了一點生機。”

“一點，能夠讓你避開天道因果，奪回性命的生機。”

他用手指了指帝凌塵。

口氣有些酸酸的說道。

“就是這小子。”

“是他？”

“沒錯。”

“你如果想在天道輪回的因果之中，偷得一點生機，就應在這小子的身上。”

“所以，我才決定，我們一家三口，下界輪回。”

“而地點，就選在玄極界。”

“為什麼是那裡？”

君沫璃好奇的問道。

“因為……玄極界是受天道詛咒的地方。”

“那裡，可以避開天道的籠罩，不會被發現。”

“為什麼？”

君沫璃一直都很好奇。

玄極界，是一個再小不過的位面。

但是，它在諸天萬界中的地位，又好像十分奇特。

“因為，那是上一任天道的誕生之地。”

大衍聳聳肩。

“鬼知道發生了什麼。”

“也許，是上一任天道，還是凡人的時候，在那裡被人欺負了，或者看上了哪個姑娘，給不起相應的彩禮，讓人給趕出來了。”

君沫璃：“……”

這樣的理由，是不是太兒戲了一點？

“總之——”

大衍說道，“玄極界受了天道的詛咒，所以，出生在那裡的每個人，全都被下了無形的封印。”

“修為終生也無法突破。”

“所以，在玄極界，能夠晉升到靈境的人，億中無一，而在這個天道輪回之中，更是從來沒有人能夠晉升到神境。”

“所以，我才會把避世的地點選在那裡。”

“只不過，我沒想到的是，你最終還是被這個小子給騙走了。”

大衍聳了聳肩。

“當你十一歲的那件事之後，我察覺到，天道似乎正在追查我的存在。”

“就連玄極界都未必能夠遮掩住。”

“所以，我就離開了君家，然後，躲入混沌長河之中。”

“躲在宇宙的第四維，也就是時間軸之外，這樣，這幾個老陰逼就找不到我。”

他很欣慰的看著君沫璃。

“你不愧是我的女兒。”

“身上流著我的血脈。”

“沒有辜負我的期望，比我當年還要優秀。”

“我們君家的兒女，向來都是如此。”

“父親……”

君沫璃的眼眶，忽然間有些濕潤。

她不知道。

當年父親離開家的時候，那種離別的心情是怎樣的。

但是，就算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