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中秋

衛照芩雖是去了玉笙閣,但兩人只能絕口不提「路引」和「柳扶星」的事,崔蘊行也很快來至,三人各懷心思的渡過了一個下午。

意外引起夫人的眷顧,手又未痊癒,銀票不翼而飛,監控著的神祕人,這麼多的境況堆積著,讓她明白,眼下一時半刻是不能出府了,至少得在銀票找到之後。

中秋是異常盛大的節日,常陽所有的店鋪關閉一日,崔蘊行難得休閒一日,便是和夫人安排著宴回事宜。

日落西山,崔府的花燈已全數點燃,最高的闕樓開著一薹主桌,平日是隻有崔老夫人和崔夫人還有崔蘊行三個主子享用,今晚崔蘊行不顧紛議,竟讓林青枝也一同為座上賓,共同賞月。

樓下是綿長彎曲的露天式半環形水榭,清涼招風又方便賞月,宴席在樓宇的兩邊羅列了十幾桌,分開男女有別。

身在府內,只覺燈光五彩斑斕,人人興高采烈,好不熱鬧。若是從遠處的山頭看去,定能見到此刻的崔府就像是一座銀河,星星點點的寶石鑲嵌著,炫目昏花。

崔蘊行這邊的桌上,崔老夫人和崔夫人難得一致的暗示人脈單薄,多點去伺妾處走動,多收通房也無妨,只要儘快開枝散葉,還有最重要的是,再娶一位少夫人。

崔蘊行幷不是無所畏懼的,至少他最怕的便是春節和中秋這幾天。「祖母,母親,今年孩兒令人尋了些比往年還精彩的焰火,爆開時比一園時節的春花還燦爛,不如試試?」

「好好,那就先看花火,看完再說。」

看完就是戲班子的登場,然後他就能偷偷溜走了。

慧琳嬤嬤驚叫道:「呀,衛姨娘,您怎麼和我們這些老婆子坐到一起?。」

「我瞧著這邊景緻更適合觀看,坐在中間抬頭被那棟高樓擋住,怎麼會有這裡眼界廣闊。」衛照芩和幾個老嬤嬤坐在了最靠外的那一桌,沒有和小妾們擠在樓宇下。那一處的角度只要崔蘊行稍一低頭,便可以見到她們。

「也是,衛姨娘真是獨具慧眼。」慧琳嬤嬤一語雙關的道。

小妾們今夜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趁著這絢爛的節日氣氛,倒是很應景。為了不讓自己過於特出,她也精心打扮了一番,喜慶的紫煙羅提花對襟大袖衫,下穿飄逸的鵝黃色煙紗裙,描繪得精美的容顔讓人一看便難以收回目光。

場內不少女子都穿著喜慶的紫色,她隱沒在一片紫潮和紅潮裡,她甚滿意。

衛照芩老遠便看見了形如仙影的林青枝,依然淺色淡雅的衣裙,淡淡的妝容,最多插了一柄蘭心水月的粉玉色珠釵。可能她過慣了與世隔絕的生活,不屑於在乎別人的目光吧。

看著煙火,美麗得讓她深陷其中,觀完了出色的唱戲,她意猶未盡,節日的氣氛深深的感染了她。放在女眷這邊的果酒甜甜的,酒味微淺,開始抑止的淺嘗幾口,到接二連三的越喝越多,她扶著沉沉的腦子,才反應起自己這是五年前的身體,幷不是後來那個能百杯不倒的衛照芩。

一直與她看戲你一言我一語討論的慧琳嬤嬤,半天沒有聽到她的聲音,見已是不勝酒力的趴在桌上,忙叫來了廣白和其他婢子。「你們送衛姨娘回屋吧,小心點。」

衛照芩迷迷糊糊的叫道:「我還沒有看完,我還要放花燈……」

因她的左手受傷,廣白雙腿剛能走動,不便負重,只能叮囑其他婢子摟抱著她回去。婢子們有顧忌,衛照芩身子近乎癱軟,一路走得極慢。

廣白提著燈籠走在前頭,顧著瞧衛照芩,回身差點撞上一個小廝,那是崔蘊行身邊的隨從明路。廣白福身,有些羞愧,「少爺!」

崔蘊行盯著癱軟不濟的衛照芩,眸裡意味不明。恰好聽到身後有女聲喊:「少爺。」眼角瞥到不遠處正有幾個提著裙擺,疾步走過來的女子。

今夜景色頗好,他只想一人靜靜獨過。遂感無奈,看著眼前在煙花下尤其美艶的少女,突然開口道:「我來扶她回房。」

幾個婢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崔蘊行已自行俯下身去摟那嬌小的身子,吩咐道:「明路,且去告訴那幾位姨娘,我今夜到靈穎閣過。」

因衛照芩周身癱軟無法配合,崔蘊行只覺滿懷馨香綿軟,手感極佳。廣白剛想說小心姨娘左手有傷,卻見少爺未卜先知的避開了那受傷的左手,手越到腰肢輕鬆的橫抱起來便走。說起來也是緣分,如果廣白腿沒有受傷,此時早就把衛照芩抱回去,也就不會遇上溜出來的崔蘊行。

衛照芩靠在他的懷裡,還在嘟嘟囔囔:「那陳伯愚怎麼打了陳大官一頓,怎麼沒有打跑這白眼狼啊,後面還在說什麼?」

「陳大官懺悔了,被陳伯愚收為義子。」

「壞人還能有好報啊,結局呢?」

「陳大官被教順,發憤圖強,最終考取功名,得中狀元……」

「不公平不公平,如果是我,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這個不孝兒……」

他笑了一聲,「你就這麼記仇嗎?」

兩人就這麼愉快的聊著劇情,回到「靈穎閣」。崔蘊行點明滿室的燭火,放在窗邊的軟塌上,站著看了會,正打算離開。」

小人兒睜開星蒙美眸,嬌軟的呼喚他:「崔郎……」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俯下身。她的秀髮半散,精緻的妝容顯得她美艶至極。

「崔郎……你終於來了?」一隻藕臂搭上他的肩膀,她主動勾引他。濃妝過的美眸張合星動,比中秋的煙花還要絢爛,引誘著凡人往深淵裡跳。

崔蘊行哪裡能知道她這是醉了之後,腦中記憶混亂,前世今生分不清,又把他當回從前的情郎。

這猶如螻蟻般的力量輕易的把他拉下,順勢覆在她的身上,灑落一頭絲綢般的青絲。她摟住他的脖子,喘息的熱氣噴在他的鼻端,迷醉的凝著他的盛世眉眼,酒醉何及他迷人。

一手撐在她的頭旁,一手由她的手臂撫摸著,來至隆起的弧度上,隔著薄薄的衣衫揉弄。她完全不像平日的恭從木訥,反而嬌吟出聲,雙腿主動勾上他的腰部。小手搭著他的大手,滑入流水般的寬袖裡,磨蹭著他的手臂,還一路往上攀登……

她竟然這般引誘他,想起她白日裡的冷淡疏遠,對比過於分明, 使他興奮莫名。忽然想到,如果她此時有兩隻手的話,那是不是更加會誘惑人心?

他低下頭,脣瓣輕輕的吻在她的嘴角。「崔郎,癢……」她傻兮兮的笑著,無意識的扭過臉躲開。

解開她的腰帶,束在腰裡的外衫被拉起推開,裙子褪下腳跟,露出了僅穿著抹胸和小褲的雪白胴體,她的左肩上纏了一圈厚實的綁帶,傳來了一些草藥的氣味。

看著她就這麼嬌小的一隻躺在身下,越發覺得她弱不禁風惹人憐惜。「你來府裡做什麼?也是美人計麼?」他捧著她的小臉,兩眸相接,如此問道。從她接近林青枝開始,他驚覺到不簡單,開始對她進行查探,可搜索到的情報無非就是與趙雪喬的小打小鬧,或是不斷變賣屋子裡的物件,銀票偷藏起來。她所做的一切,彼此之間似乎沒有任何聯繫,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崔郎……」眼前的嬌人兒只是懵懵的和他對望, 「我來府裡是為了你啊,美人計?要是我再美一點,你是不是就會多喜歡我一點?」

酒後吐真言,目的是為了他的話,所以他要相信之前的一切皆是以退為進的把戲嗎?

「你已經夠美了,沒有再美的人了。」

沒有女孩子不喜歡聽甜言蜜語,她滿意的輕笑了一聲,羞澀的側過身去,整個凝白的雪背暴露在他的眼前。無疑方便了他隨手挑開那一條細帶,扔在床榻一邊,手掌握住了嬌嫩的乳兒,整份柔軟不滿於手,和身子一般嬌嬌小小。手放到她的胸前細細掂著揉著把玩,對待床笫之間的事,向來溫和如水。

她急促的喘息著翻過身,扯著他的袖子,欲迎還拒,嬌滴滴的在他耳邊吟哦:「呃……這裡疼……」畢竟經歷過人事,她的身子尤其敏感,加上酒勁,此刻渾身像是燃燒著一般。特別是那雙乳兒,熱得難受,漲得難受。

驚訝於她的過分敏感,他卻佯裝不懂的放開手,睇著顫顫巍巍的一雙桃子,粉色的乳暈淡淡的盛開,像是一片海棠的花瓣,一滴粉潤剔透的乳果高高揚起,等待採擷。

大手來至纖細平坦的腰肢,不盈一握,軟弱無骨。

大手撫過她的整個上半身,只需稍稍撩撥,她便在身下主動貼近他,交予他,縱情的扭動、放聲吟哦。」兩人相貼著,他咬著她飽滿的耳珠,嘆息:「你好熱啊……」

」崔郎,我要……」

沒有什麼比喜歡的女子說這句話更誘人了,他的手刻不容遲的來至她的雙腿間,隔著薄薄的褻褲「刺探」。她嬌羞的合上腿,夾住他的手,乳尖被含住吸吮後,雙腿有些放鬆,他順勢而入探索。

身軀隨即僵住,不敢置信的摸索著那處細微的凸起,這似乎是……棉條。腦子只覺五雷轟頂般,想起了一句話。

「妾身……月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