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三十六章:情迷

住在別館裡,李齊命人安排好了生活起居的一切,出入還有四名護衛跟隨,別提這種日子有多愜意了。難事解決,輕鬆無比,衛照芩這下有心情出去閒逛了。最重要的是,她已經不想回去崔府了,自己的押身契等到李齊真正信任她之時,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事。

穿上新做出來的一身茜素青色錦緞齊胸襦裙,裙擺處是蘇綉均勻細密的連曼白蘭,一頭青絲別了個簡單的單螺髮髻,帶上帷帽,主僕兩人帶著新的希望往外而去。

上午在鬧市逛了一圈,買了些要新添置的必需品,還有好些廣白想吃的小食和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到了午膳的時候,路過醉鄉樓想起很久沒有吃過的香酥鴨、茶香蝦、腐皮包醬肉……

車夫建議道:「夫人,這間醉鄉樓是最常陽最好的酒樓了。」

吩咐車夫停車去預定一處安靜、雅緻的廂房,畢竟婦道人家,不能隨便佔座而坐「姨娘,我還沒有來過醉鄉樓呢。」跟在她身後的廣白拉了下袖子,略帶興奮的說道。

衛照芩但笑不語,以前你可是跟著我,整個常陽都走遍了。

腳剛跨過門檻,一名跑堂小二興衝衝的跑過來,打量了她幾眼,「客官可是『衛』姑娘?」

「正是。」說話間,衛照芩張望尋找車夫的身影。

「二樓有雅間候著,請隨小的來。」

正是午膳的時候,一樓座無虛席,不時有小二或是客人走來走去,給她的視綫造成了困擾,為免不與人産生碰撞,還是跟著熟門熟路的小二走比較好。

二樓是一個回字形的普遍酒樓格局,小二把她帶到了偏中間位置的廂房,推開門。「『衛』姑娘,請進。」

「給我上一壺雨前龍井,菜式我先看下。」這個小二難道是因為帷帽遮住看不清楚,一直叫她姑娘,讓她怪不好意思的。

「好勒。」

廣白在腰間摸索了幾下,嘟囔著:「我忘了拿酥油餅了。」

「都快要用膳了,還吃那個,去吧去吧。」衛照芩好笑的揮手趕走了她。

摘下帷帽掛在屏風上,才一繞過去,她如同糟了五雷轟頂,木頭般杵住。竟然會有一名男子已坐在那裡,關鍵這個人是她現在最不敢面對之人。

他毫無精神,那一頭黑亮的青絲梳得不甚整齊,好些毛茬散亂著,給美如冠玉的容顔添了幾分頽靡。

莊昔翯從她進來,聽著她說話的聲音,便整個人回了神,隔著屏障的一點縫隙去望眼欲穿。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何一個人能可以完全改變另一個人,不過幾天的光景,他竟活得狼狽不堪。

故人重逢,意味已變,兩人就像荷花池那一夜,痴楞的對望,心內情愫復蘇。這一眼粘住,再難移開。

見到她腰間還懸掛著那枚白玉平安扣,此時無來由的覺得刺眼。他站起來,嚇得她往後退,身後卻抵住了冰涼的木頭屏障,無路可退。

莊昔翯猝不及防的摘下她腰間的平安扣,神容平靜,沒有了再如往昔始終掛著的溫暖笑容。「你還會戴著它?」他的聲音不像之前的清朗了,也不是,她聽過了他很多種不同角色的聲音。今早裝扮時,她習慣性的帶著那枚曾經要被扔掉的平安扣,手在摘下和銷毀間的躊躇,還是不捨得呀。也許給這段念想過的感情,留一點紀唸吧。

她明明天機在手,千算萬算,卻最終還是又栽到了他的手裡。這次誤打誤撞的重逢,是天命而為嗎?

她難堪的低下頭,不見他會想他,見著他那捆綁在心底的情感,一絲絲一毫毫的快要暴露出來。最好不相見,竟是這麼的難……

莊昔翯深深的凝著她,想再靠前一步,這次卻畏縮了。他實在不知要再如何對她,心情複雜的回到桌旁,隨手把平安扣丟至桌旁,單手倒了拿起瓷壺倒水,仰頭灌下。

衛照芩把手伸到身後摸索,鬼索的想抓住帷帽就要跑出去。卻見他一眼都沒有看向這裡,只是不停的倒酒喝酒,他的右手還包裹著厚厚的白色綳帶。一看到那道因為自己所受的傷,她的心房就會控制不住的漸漸柔軟。他為她做過,所有受過的苦,不是隨便就能撇清的。

「你……」她為難的開口:「你別再喝了。」

莊昔翯斜瞥向她,眼眸盛滿了狂放不羈,緩緩道:「我為什麼不能喝?」

他一副「你憑什麼管我」的神情,讓她覺得更加侷促。不知是愧疚多還是擔憂他的身體多,她依然鼓起勇氣操心。「你的傷口在沒有癒合之前,會加重傷勢的。」

「你來聞聞看,這是什麼酒?」莊昔翯收回視綫,回到桌上,手上重複著之前的動作,清澈透明的水柱不斷傾入瓷杯內,不斷的落入他的口中。

衛照芩不疑有他的走過去,抬起長嘴酒壺,掀開蓋子,嗅了嗅沒有什麼味道,難道……這只是水?

腰上忽地被觸碰包圍,她整個人被他一手圈了過去,就這麼坐在了他的腿上。「那還要不要嘗嘗?」她慌亂的眼睜睜看著他仰頭喝下瓷杯裡的清水,下一刻的脣覆蓋上自己的。

「唔……」她難以置信的盯著他的黑亮眸子,雙手推搡著他堅硬如石的胸膛,幸虧他只是傳送過了一點點水,不然她掙紮下可能會嗆到喉嚨裡。

他的雙手完全抱住她,收得那麼的緊,那隻完好的左手按在她的腦後,把她柔軟的脣瓣像水般饑渴索取。她被吸吮得帶著疼痛又有些酥麻,張開嘴想躲開,卻被他的舌頭趁虛而入。

畢竟她是喜歡他的,根本抗不住這種攻勢,心中一點點的甘願臣服,不再掙扎,閉上眼睛,任由他的火熱的舌頭在口內翻滾。本來她只是認命的任由他索取,卻覺得這個吻甜蜜得很,開始對他有所回應,手遲疑的在他的肩膀處頓了下,被他的身體更加壓緊之後,來至他的脖子處圈住。

兩人情難自禁的吻得熾烈纏綿,就像是星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那對綿軟的乳兒就這麼抵著他的胸膛,她的全身軟得能鑲進他的剛硬,少年興奮難抑的手也不規矩了。

衛照芩情迷意亂間,感覺到他的手在後背、腰間遊移。快要窒息的時候,他總算稍退開一點,兩人呼吸間全是彼此的氣息。

沒等她恢復常智,他把她放到在圓桌上,嘴又覆蓋上她的,身軀壓著她,右手給她的腦袋枕著,一遍又一遍的親吻。

他空閒的另一隻手,拉近了她的雙腿繞到了腰上,那灼熱的堅硬之處就這麼抵住了她的花谷處。她想開口阻止,卻只是陷入了他的熱吻攻略中,無暇分思。

她穿的齊胸襦裙方便被他往上推,兩條光滑的玉腿露了出來,被放肆的撫弄著。他如意的退開被他吸食吮咬得紅腫的紅脣,從她的下巴吻下去,停留在她的雪白的脖子上,又流連到耳後。手翻山越嶺的深入了她的裙內,隔著褻衣揉弄著她的一團軟丘。

「嗯……」她難耐的呻吟出聲,身體的躁動全然被挑起,花穴裡流出了一股暖流,同時有些刺痛的渴望。她經過人事,熟知人事,明白這是代表了什麼。

莊昔翯自從撞破了她沐浴之後,再至後來每一次相遇身體間的碰觸,導致了他有許多個午夜夢遺的時刻了。她不不單隻不反對,還回應了美妙的呻吟聲,無疑把他的昂揚推至了高點。他想要她,就算時間不對,場合不對,身份不對……他也顧不得了。

悄悄的來至了她的陰阜試探,沒想到碰到的是濕了的褻褲,小婦人真的是好敏感好熱情呀。最私密的部位被觸碰,衛照芩神志回籠了幾分,搭在他肩膀的小手又變成了推搡,就是這力道有點像欲迎還拒。「唔……不可以……」

嬌嬌的叫著算了,還嬌喘過不停,這不是引人犯罪麼。

莊昔翯任由她不成氣候的作動,正要脫下她的褻褲時,卻聽到了外面傳來的腳步聲。他渾身慾火的不得不退開,抱著她起來,幫她整理了一下衣衫,雙手握住她的肩膀,在她耳旁道:「有人來了。」